“啊?这......”段氏听了,顿时又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不过,她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忽然大哭一声:“哎呀,大老爷呀。我一个妇人家的,又怎么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总之这姓沈的想要杀人,那必定是躲着人家的耳目,又怎么能让人看见呢?大老爷呀,你可快别要逼问妇人我了吧!”
胡裘一见段氏耍赖,顿时也有些发愁。而刘康则是察言观色之间看的明明白白。虽然他生性贪财狡猾,但是却也明白此案绝对不是沈裳所做。因此看到这段氏哭闹,顿时心烦意乱地喝道:“段氏!你休要再哭了。否则本官就让人将你拉出门去!”
那段氏听了,顿时不敢再大声啼哭。但是,还是依然小声的抽泣以算作抵抗。
胡裘不免摇了摇头,看着沈裳说道:“沈公子。”
“大人。”沈裳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眼下的情况你可都看见了。”胡裘一指众人和周围的一切说道:“如今你摊上了这个案子,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不过既然现在既然还未给你定罪,因此你还算是咱们衙门里的差人。。所以,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自己洗刷冤屈的机会,那便是在这院中解开这案件的谜团。倘若你做不到的话。那老夫便要将你按律先押解在牢中。之后再由其他差人进行断案。想必你也明白,那些差人和你的水平之间的差距。因此,我希望你现在能够尽力而为。你可懂得?”
沈裳听了,躬身说道:“在下明白。在下一定能够解开谜团,洗脱自身的冤屈。只不过,此案谜团众多,还需多多调查才是。而且,眼下段沛的尸体尚未勘验。因此也并不能就仅以一把柴刀和一件血衣就下结论。”
“嗯。你这说的倒也对。焦七啊。”
“属下在。”焦七上前一步。
“你去再催催仵作,让他快些赶到。免得时间再长,尸体发生了变化。”
“是,大人。”焦七拱手之后,便出了门去。
与此同时,沈裳则上前几步,伸手揭开了盖着段沛尸体的白布。刘康心中也存着疑惑,便也跟着走上前去观看。
只见段沛的尸身袒胸露背地躺在门板之上,下身只是穿了一条短裤。再看他身上的伤痕,是有长有短,有深有浅。大大小小足有十余处之多。其中下腹部的一处伤口最深,似乎是被刀具深深刺入。而右后脖颈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砍痕,只不过似乎并未砍准,只是割破了一小部分的动脉,此时早已没有血液流出。
沈裳又围着段沛的尸体走了两圈。而后,又站立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又从相反的方向重新绕着尸体转了两圈,之后又站立不动思考了一会儿。直到第三次之后,这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来。
沈裳的行为令一旁的刘康极为疑惑,于是问道:“沈公子如今发笑,是不是说发现了什么疑点了呀。”
沈裳听见刘康问话,顿时朝着他笑道:“正是如此。刘大人。”说着,便指着段沛尸身的下腹说道:“大人请看,这段沛尸体的下腹处有一处贯穿内腹的伤口。两边的开口处都是极为整齐。一看,就是两面开刃的利器刺入导致。而这柴刀则是前钝下锋,只能做砍劈柴草使用,又怎么能够自下而上地刺入一个人的身体呢?而且,这柴刀宽约三寸,但是这一处的伤口却只有一寸上下,二者根本根本毫不吻合。因此上,我怀疑造成这一处伤害的凶器应该是一把长柄的匕首或者是短剑才对。”
“那又怎样?”顾琼插口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不成?呵呵,即便是这一处伤口不太吻合,那只能是说有另一把凶器存在而已。并不能排除你沈裳的嫌疑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你沈裳自己还携带着一把凶器进来呢?”
“那他有病?”刘康在一旁说道:“自己本来有一把可以刺死对方的利器。反而还要冒着被别人发现的风险去别的地方找一把柴刀过来?”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不还得问这一位沈公子吗?”顾琼得意地说道。
“顾公子所言不错。”沈裳看了一眼刘康说道:“你说的推论倒也有些可能。不过,我只所以指出这一处伤口的不同。其实目的就仅仅是为了证明这段沛身上的伤痕是两把凶器所造成的而已。而并非说是打算凭借这一处伤痕,就免去我沈裳的嫌疑。”
“可是,即便你证明这杀人的凶器是两把又有何用?”顾琼追问道。
“那就要等到仵作到场之后再说了。”沈裳朝顾琼拱了拱手说道:“还请顾公子稍加耐心等待才是。”
“呵呵,我便等上一会儿又有何妨?只是怕仵作来了之后,你依然拿不出其他有力的的证据和理由。”
“公子放心,到时候一定会拨云见日。”
顾琼听了沈裳这一句,顿时发出一声冷笑,不再接口说话。而是提醒段沛府上的仆人们给胡裘和刘康两个大人搬来桌椅茶饮。而其余的众人则均是站立等候,想要看看仵作到来之后,沈裳究竟能够弄出什么名堂。
众人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仵作才满头大汗地跟着小差人回来。刘康此时早就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于是问仵作道:“这县衙距离这里尚不到半里的路程,你就算是洗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再来,时间也是足够了。怎么竟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莫非?你是偷懒旷差了去了吗?”
那仵作的确是旷差去做别的事情。被刘康一句说中之后,顿时心中不住打鼓,结巴着解释道:“在、在下方才肚痛,在茅厕之中蹲、蹲了半天。后来出来这知道大、大人寻我。之后便是一步都没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