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三儿果然知道几处暗哨。他带着吴天昊左右折走。一路上拆下不少的绳索和铃铛。也就是半炷香的时间,孙三儿便带着吴天昊的队伍来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等又向上盘折了一道山路之后,这孙三儿却忽然站住了脚步,而后朝着山下看了看。见戚威的队伍才刚刚上了五分之一。于是便快步走到了吴天昊的面前,单膝跪倒。之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出来,双手举过了头顶。
吴天昊一见,顿时一愣,低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回吴寨主,这是我家朱寨主的一封秘信。”那孙三儿听闻之后,抬头笑着说道。
“呵呵。看来说,你这投诚果然是计策了?”吴天昊看了看左右的山林,似乎并无什么埋伏。
“正是!”孙三儿毫不遮掩地回答道:“只是朱寨主不忍伤了吴寨主,因此这才特意写了一封信,让小的务必在抵达山寨之前,交到吴寨主您的手上。”
“哦?”吴天昊微微皱眉,冷笑问道:“你家朱寨主还怕伤了我吴某?”
“是啊,吴寨主。”孙三儿答道:“早在我家朱寨主尚未落草之前,便听过守阳山吴寨主您的名号。一直便认为吴寨主您是一个真正的英雄豪杰。不似戚威一样,是那种仪仗官府为非作歹的小人。而且,之前戚威逼婚的时候,吴寨主您当时并未参与。因此我家朱寨主一直对您印象颇好,认为您乃是一个真正的君子之人。”
“哦?你家寨主果然这么说吗?”吴天昊似乎有些不信,但是心中却不免也有几分自得的欢喜。
“千真万确啊!吴大寨主!”孙三儿起身进步说道:“这信中的内容您一看便知。我家朱寨主说了。她料定今夜如果戚威前来攻打我们山寨,必定会让您先打头阵。只是因为那戚威与田伯文想要咱们两家鹬蚌相争。而且朱寨主也是知道,当年之所以让戚威夺了您大寨主的位置,那还不全是因为他戚威勾结官府对您陷害所致?因此这才特意写了一封书信,让小的我在半路之上想办法单独给您。”
“哦。呵呵。”吴天昊冷冷一笑,接过了信笺问道:“那如今我已经上山打了这头阵,而戚寨主又在山下监战。却不知朱寨主这边,有何计算啊?”
“嘿嘿。”孙三儿一笑,说道:“朱寨主的意思自然是将计就计了。既然他们想要咱们鹬蚌相争,那么咱们就顺便合兵一处。反过来将那戚威生擒活捉。而后,我们朱寨主还在此山上当她的寨主。而您则可以回守阳山去,重新当回这一把交椅的大寨主。”
“哈哈哈哈哈。”吴昊天一声长笑说道:“你家朱寨主是不是想的太过简单了?还让我去当那守阳山的一把交椅?哼,别说是咱们合兵一处都没有那戚威和田伯文的人数众多这一点劣势了。即便是咱们侥幸打赢了又能怎么样?要知道,人家的表哥可是此地的守备。大可以调兵过来剿灭你我二人的山寨。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恐怕不用你家朱寨主挑拨关系,我早已经就动手了。”
“守备之事吴寨主大可放心。”孙三儿又是一笑说道:“你可知今天我家朱寨主掠来的那位公子是什么人吗?”
“哦?他是什么人?”吴天昊一抬眼皮问道。
“梁县的一个捕快。”
“哈哈哈哈哈哈。”吴天昊一听,顿时给气得乐了出来,说道:“我还道是什么大人物了,却原来只是一个捕快而已?”
“唉......吴寨主。”孙三儿拉长了声音说道:“吴寨主可千万不要小瞧此人啊。此人虽然只是一名捕快,但是却是这襄阳刺史武舟亲自写信邀请而来的。只要能解此围,这位公子便会立刻去到襄阳,与刺史举报戚威与他表哥的关系。到时候,此患可除。”
“哦?果真如此?一个刺史竟然会亲笔写信邀请一个捕快?”吴天昊面上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寨主倘若不信,我这不是有朱寨主的秘信吗?那封武刺史的信笺也附在里面。”
吴天昊一听,这才将信笺立刻打开观瞧。细细看过一遍之后,却又将信笺还给了孙三儿,而后冷冷说道:“呵呵,这封信是不是也是你家朱寨主伪造的?”
孙三儿一愣,而后正色说道:“吴寨主,这怎么会是我家朱寨主伪造的呢?那上面不是还有刺史大人的印信吗?”
“刺史大人的印信我又没有见过,怎么能知道是真是假?”
“这......”孙三儿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在此时,却听不远处一个人哈哈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你总得赌一把才是吧?吴寨主?”
吴天昊听见说话似乎十分熟悉,定睛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衣衫的男子从黑影里走了出来。正是沈裳本人。
只见沈裳朝着吴天昊拱了拱手说道:“吴寨主,朱寨主方才已经把你们守阳山上的事情都和我说了。其实你们三人都知道在下这是一计。只不过,三人又都是将计就计。那戚威要吴寨主你打这头阵,只是盼望得朱寨主与你两败俱伤罢了。而吴寨主你呢?你想的则是立刻取了朱寨主的山寨,之后将大门一关。就此与那戚威、田伯文二人撕破脸皮,就留在这山寨之中。我说的对与不对啊?”
“嗯?”吴天昊听了顿时微微一笑,说道:“嚯,公子好生聪明啊。”
“唉,不聪明能让襄阳刺史亲自写信邀请而来吗?”沈裳得意地从腰间掏出那块捕快的令牌说道:“我本是汝州梁县县令胡大人手下的差人。只因为之前连破奇案,这才引得了武大人知道。所以武大人才写信找我家大人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