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见状,还以为武舟是在借机勒索,于是便双拳一拱说道:“如果那样的话,刺史大人尽可说个数字,小老儿一定尽力而为。”
“哈哈哈哈哈。哎呀哎呀。”武舟一边笑,一边摇着头说道:“王员外,要不怎么都说您是个痛快的人呢。这数字我就不说了吧。眼下年关将至。如果王员外能将今年州府的捐供......啊,这个。哈哈哈哈。”
“呵呵。”王冕冷笑一声:“只要大人今日能给我一个交代,我愿意连着三年包下大人州府的捐供!”
“哦?”武舟眼睛一亮,紧追着说道:“此话当真?”
“我王冕什么时候食过言?”王冕瞪了一眼武舟说道。
“那好,一言为定。”武舟说着,一转身朝着沈裳说道:“沈公子。”
“在!”沈裳略一躬身。
“接下来,老夫可就都靠你了啊!”说完武舟哈哈一笑,一屁股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似乎是等着看戏一般。
王冕侧眼看去,见武舟如此坦然,心中不禁也有一丝的疑惑。
“是!”只见沈裳躬身行礼,而后伸手一招说道:“来人,把嫌犯贾伟带上来。”
话音一落,两名差人便押解着贾伟走进了书房。王冕一见,气得心中冒火。有心上去就将其撕碎。但是,毕竟他身份在此,并且也想看看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这才按下了怒火,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贾伟。
沈裳见贾伟跪好之后,立刻便说道:“贾公子,如今你这岳父便在这眼前。我且来再问你一遍。你那妻子王元蓉究竟是不是你将其杀害,而后将尸体隐匿起来的?”
“绝对没有啊!沈公子!”贾伟回答完沈裳,之后又朝着王冕的方向跪爬了几步,而后拱手喊道:“岳父大人!为儿我绝对没有杀害您的女儿啊!请您一定要相信为儿的话啊!”
王冕在一旁听见,不但不发一言,反而转过身去。而王焕则是远远地躲在一旁,似乎是十分害怕贾伟一般。
沈裳看在眼中,心知肚明。于是说道:“那好,贾公子。我便相信你所说的话。”
“啊?你、你相信我?”贾伟没想到沈裳竟然能够相信自己,顿时稍微有些愣住。
沈裳见贾伟的表情凝滞,顿时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了,我是十分相信贾公子没有说谎的。”
话音刚落,还没等贾伟开口说话。王冕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骂道:“胡说八道!武舟,你今日请老夫过来,就是给我看这么一出戏的吗?可是难为你了啊!还从梁县请来这么一个跳梁的小丑。呵呵,看来你们早就串通一气,想要羞辱老夫一番啊?老夫知道,那贾富的靠山陈国舅乃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可是我王冕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王焕,咱们走!到长安去告这脏官去!”
“是!老爷。”王焕急忙应道。
“且慢!”武舟此时也站了起来,只不过面上还是笑着:“王员外怎么如此心急?这沈公子刚说了两句话你就立刻给此案盖棺定论?”说着,他指了指王冕身边的王焕又道:“此案真正的案犯这不就在员外你的面前吗?你又何必着急呢?”
“啊?”王焕听了顿时浑身一颤。而王冕则更是一愣,而后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焕。随后,他又立刻爆喝一声:“胡、胡闹!我这家丁乃是从小便在府中,便如同我的干儿一般。你!你武舟欺人太甚了吧?”
“什么我欺人太甚?”武舟此时脸色一沉,朝着王焕说道:“王焕,你此时不来招供,难道还要本官我动刑吗?”
王焕此时身体有些发抖,但是还是咬着牙关抵赖道:“大、大人。您、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我怎么会是杀害我家小姐的罪犯呢?”
“唉,你这下人可别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可是‘你是此案的案犯。’,可并没说你杀害了你家小姐啊。”
“啊!这、这、您。”王焕顿时结巴了起来。
“嘿嘿,怎么样?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本官的意思了吧?”武舟脸上又转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而后轻轻呼喝一声:“行了,你们赶紧让人进来吧!咱们就别再让王员外着急了。”
“是!”门外传来一声差人的应答。之后房门一开,便从屋外走进来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那王冕一见,顿时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立刻跑上前去紧紧抓住这名女子双臂,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女子正是失踪了半年之久的王冕之女,王元蓉。
原来,那日里沈裳在屋子中压低了声音对武舟说的那个计划。便就是让武舟安排了几个人分别跟踪和观察仆人王焕以及婢女小红。
结果,那几人不光查探到王焕多次跟婢女小红在王府的外面私下交谈。而且,还跟踪到王焕这两日一直去到城外一个佃户的家中。
于是,武舟的手下便趁着夜色潜入到了这一户佃户的家中调查。果然便如沈裳所料,发现了小姐王元蓉的下落。
随后,沈裳又建议武舟先不要打草惊蛇。而是等到了将王冕唤到府上的时候,这才让人将小姐王元蓉用强迫的方式带来,只为是当场弄得一个真相大白。
只见王元蓉双膝一弯,便跪在了王冕的足下。而后抱住王冕双腿哭泣道:“爹爹,女儿不孝,对不起爹爹的养育之恩。”
“这、这可是怎么一回事啊?”王冕此刻老泪纵横,心中却是又疑又喜。
“行啦,二位先别哭了。”武舟在旁边得意地说道:“王小姐,如今你父女已经相见。就应该把这里面真实情况告诉你的父亲了吧?”
王元蓉一听,顿时无奈地将头贴在王冕的腿上,轻轻说道:“父亲大人,其实那日里贾伟并未伤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