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尺码的衣衫就行,不过我却是要女子的。”沈裳对着伙计说道。
“要女子的?”那伙计一听,面上犯了难色,说道:“哎呀,这个女子的衣衫咱们小店里面可是没有现成的。只能是定做。只因为这女子的身形胖瘦并不统一,而且女人又颇爱挑剔。若是尺寸差了半分那也是没人所要的。倘若公子您是给夫人所做,那不妨带夫人来咱们行铺之中。咱们这行铺里的裁缝师父是从长安学艺而来的,尺寸准确,对缝精细。做出来的衣服保准让您的夫人满意就是。”
沈裳听了伙计的话微微一笑,问道:“那不知道咱们衣行做一件衣衫,需要几天啊?”
“额,长则两月,短则半月。”那伙计赶忙回道。
“哎呀,这可不行。”沈裳皱眉道:“我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怎么办?”
那伙计听了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他便开口说道:“那也好办。我看公子您不是本地之人。而且此时秋冬前来购买。想必是御寒之用吧?”
“正是。”沈裳点头答道。
“那便好办了。那您就请看这一边。”说着,伙计一领沈裳到一处柜台的前面,说道:“这些都是女子的夹衣和裘袍,不分尺码。而且全是小店新做的成货。并且,这一批夹衣和裘袍所用的蚕丝皮毛以及麻布娟帛等材料,也都是当年的新料。公子您请上眼看看,如果看哪一款觉得不错,您就可选了去呗。”
沈裳打眼看了看,便看上一件青色底衬,上绣粉色小花的夹衣。无论是尺寸款式,还是图案样式。沈裳都觉得与阿青十分相配。于是便让伙计包好。而后,他又从几件兔裘中间选了一件,也是让伙计细细包好。
等伙计将两件衣物包在一个包裹之后。沈裳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金锭,然后交到了那伙计的手上。
伙计一见沈裳给的是金子,立刻满心欢喜躬身作揖的接了过来。可是当他将金锭拿在手里辨认真假的时候,顿时便发了愁起来。而后他又将衣服重新放进了柜台里面,将金子朝着沈裳双手一递,说道:“这一位公子,不好意思啊。这金子我们这里不收。”
“啊?”沈裳一愣,接过了金锭。之后一边观看一边问道:“怎么?难道我这个金锭是假的不成?”
“哦哦,那倒不是。”伙计急忙摆手说道:“您这个金子,我如果没认错的话。想必应该是王冕王员外家里的吧?”
“唉?你是怎么知道的?”沈裳疑惑地问道。
“唉。”伙计忽然叹了一口气,指着金锭的下面说道:“公子您看,这里有一个小字啊。”
沈裳一听,急忙便顺着那伙计指着的位置一看,果然阿紫金锭下方印刻着一个小小的“冕”字。
那伙计指着那个小字说道:“公子您还是多多原谅吧。咱们这衣行里面可不敢收那王冕家的金子。您啊,还是换个别家吧。”说完,便转身到柜台里面去了。
沈裳一愣,问道:“伙计,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伙计急忙答道:“这位爷,您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也是难怪。原来呢,这王冕与我家老爷本是亲家。只是后来他家小姐不慎走失,反而诬陷我家公子。因此上老爷便命令所有的衣行和绸缎庄都不允许受他王冕家的钱财。我看公子拿着王冕的金子来到咱们店里,那想必便不是王冕家的人。所以才不知道这件事情。”
沈裳听了之后,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如今他也没办法跟这个伙计诉说实情。因此只得打算转身出去,再找别的衣行购买。可哪知道,迎面刚好进来一个身穿锦缎的中年男子。他见沈裳要从门口出去,顿时便一把将其拦住。
沈裳抬眼观瞧,只见此人年龄差不多在四十岁上下,一副瘦高的身材,脸上却是富态有肉。他一将沈裳拦下之后,便立刻拱手行礼说道:“这一位公子可是那武刺史从梁县请来的沈裳沈公子吗?”
沈裳并不认识此人,但见对方一上来便说出自己的姓名,想必是认识自己。于是便说道:“没错,正是在下。却不知道您究竟是哪一位尊贵?”
“呵呵。在下何来尊贵?乃是一介百姓而已。”那人微微一笑说道:“鄙人姓贾,单字名一个‘富’”
“啊?您原来就是贾公子的父亲?”沈裳一愣。
“正是在下。”贾富拱手说道:“若不是沈公子,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现在还在牢中背负着冤屈呢。”说着,他朝栏柜里面的那个伙计一指,喊道:“生子,这一位乃是咱们贾家的大恩人。今后遇到了,可切不可赶他出去。”
那伙计正在低头整理,听见熟悉的呼喝声音之后,便立刻抬起头来观看。一见呼喝的正是自己的大东家。于是赶忙便跑过来行礼。然后又点头哈腰地朝沈裳赔起不是。
沈裳则是急忙摆手说道:“哎呀呀,可不怪这一位小哥。乃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了那王员外的金锭。这才产生了误会。”
贾富哈哈一笑说道:“如今既然沈公子已经将事情解决,那这不收王家钱财的事情自然也就过去啦。”说完,他又便着那伙计说道:“你回来也跟其他的庄铺也说了,那不收王家钱财的事儿就此作罢。”
“是!”伙计赶紧答道。
“哦,对了。我看看沈公子都买的些什么?”贾富说着,便硬拉着沈裳来到了栏柜的前边儿。
那伙计也赶忙跑去,将沈裳之前挑选的衣物放在了柜台上。
贾富看见之后,便用手捏了捏那两件衣服。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待会儿你去拿了这衣服到后面换了。想是沈公子喜欢这样子。只不过棉丝远不及蚕丝,而兔毛不及貂毛。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