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差人听了,急忙点头哈腰道:“不敢问,不敢问。”
“你叫什么名字?”沈裳温和地问道。
“小的名叫戴尚。爱戴的戴,高尚的尚。”那差人赶紧自报家门地说道。
“嗯。不错。是挺高尚。”沈裳哈哈一笑,点头说道。心中却想:“是不是这孙子还有个表弟姓摘,叫做‘摘下来’?”
那戴尚哪里能知道沈裳的心思,听他夸奖自己的名字,急忙点头哈腰的道谢。
沈裳也是微微一笑,说道:“行啦,赶紧去吧。免得我们变了主意。”
“是!”戴尚心中害怕,赶紧又给焦七行了礼,而后急忙灰溜溜地逃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惊恐地又回头看上焦七一眼。
转过天来一早,那戴尚果然便在百花楼的门前等候。一见沈裳和焦七的面,立刻便迎上来问道:“哎呦,两位大人来了?却不知道要小的做些什么?”
“不用做些什么,你跟着我就行!”沈裳说道:“对了,这里面的老鸨你可认得?”
“当然认得了!”那戴尚说道:“在这地面上混饭吃,怎么会不认识百花楼的老鸨?”
“那就太好了。”焦七说完,一推楼门,便走了进去。
里面正有几个伙计打扫,一见有人进来,其中一个立刻迎上来便说道:“对不起啊!几位官爷,咱这百花楼要到申时才开始招待客官。”
沈裳听了,一指身后的戴尚说道:“我们三个不是来玩的,而是来查案的。”
“查案?”那伙计一看身后的戴尚眼熟,又穿着差人的衣服。于是便问道:“却不知道几位查的是什么案子?”
沈裳还未答话,身后的差人却立刻喝道:“你特么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去给我把李二娘喊来!你算个什么东西问这问那的。”他在沈裳面前不敢,但是对付这些下人,那差人的作风还真是管用。那伙计果然被吓唬住了,急忙换了一副面容,转身朝里面跑去。
不多时,一个风韵犹存,四十上下的女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沈裳三人,顿时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上来说道:“哎呦喂,这是谁一大早就来咱们百花楼啊?”
那差人一见这女人,倒也换了一副面孔说道:“二娘,是我啊。您不认识了?”
“哎呀,原来是戴老爷啊!”说着,李二娘用手帕在他肩头一打,说道:“我那伙计说有人前来查案子,我还以为是洛阳府尹老爷亲自来了呢!怎么?你这个死鬼也要动动咱们百花楼不成?”
“我哪儿敢啊!”戴尚赶紧嬉皮笑脸地说道:“二娘您认识的可都是身份显赫的大官。就是捏死我,哪不都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
“呦呵,瞧你这嘴,可真会说。不过啊,虽然说的好听,可你怎么还一大早地来我这儿闹腾呢?”李二娘说着,同时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沈裳。
“这个......”戴尚顿时不知道该往下说些什么。
沈裳见状,立刻朝着李二娘一礼说道:“二娘好,我们三个今天来这里,乃是有一件跟二娘您的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
“哦?跟我还有关系?”李二娘看了一眼沈裳,而后说道:“那快些说来我听听。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大事儿?”
“有人打算谋害您这里的云韶姑娘!”焦七在沈裳的身后插口答道。
“啊?”李二娘一愣。这云韶可是她这里的花魁。每年不知道要为她赚多少的金银跟锦缎。如今一听焦七说有人打算谋害云韶,顿时便是心中一惊。不过,她毕竟是见过太多大场面的人了,于是立刻又笑道:“呵呵。有人谋害云韶姑娘?那又是因为什么啊?云韶姑娘平日里知书达理的,而且见的也都是这洛阳城中上等斯文的客人。又怎么会引得别人暗害?我看,恐怕你们几个,今日是有什么企图吧?”
“哪里有什么企图?”焦七皱眉说道:“昨日里我将云韶姑娘救下之后,我这一位沈兄弟见那楼板的状况不对,这才说与我知晓的。不信的话,咱们可去昨天塌陷的地方看看。辨别一下到底是不是我们几个扯谎。”
“啊?”李二娘忽然问道:“这位客爷,您是说昨日里便是您将我家云韶姑娘救下来的吗?”
“对啊!”焦七着急地说道:“当时我便与云韶姑娘说了此事,只可惜她也不相信。因此我们这才与这一位戴差哥一起登门造访。”
说完,他怕李二娘不相信自己,于是又拿出了云韶给的那一条手帕说道:“二娘您看,这是昨日里云韶姑娘亲自赠与我的手帕。怎么样?这一下您该相信了吧?”
那李二娘一见,果然是自己手下云韶的绢帕。于是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笑着说道:“哎呀呀。您几个早说啊!来来来,几位先随我到里面说。在这站着算是哪回事儿啊。”说完,便立刻在头前带路,引着三人来到了一间茶室之中。而后又令仆人送来茶水点心,之后这才问起:“这一位英雄,你说有人要谋害我家云韶,却是有什么证据?我方才听你说,要我去昨日里塌陷的地方看看?这我可就不懂了啊。”
“呃......”焦七一听,顿时愣住,一双眼睛望向了沈裳说道:“具体情况还请二娘问我家的这位兄弟。这一件事情,乃是他最先发现的。”
“哦。”李二娘看了看沈裳,说道:“那还请这一位漂亮的公子好好说说清楚。”
沈裳见李二娘问起,于是便将楼板的颜色,以及木板折断的疑惑全盘说了出来。而后又说道:“二娘您也应该能够想的到。这百花楼在洛阳之中,算是最大的风月场所。而云韶姑娘呢?又是您这里的花魁,也就是您最大的摇钱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