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裳见到焦七的样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伙计说道:“那这就不好办了。看来待会你只能跟李二娘说,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伙计急忙连连点头称是。而后沈裳又让伙计将门锁好。并且,三人也不再去找李二娘告辞,而是只让伙计代为转告,然后便直接出了百花楼来。
三人一到街市上,戴茂便立刻打算告辞。但是沈裳却让他跟着自己和焦七找一处僻静的所在聊聊。戴茂没有办法,也只得跟着沈裳二人进了一个窄小的巷子。
见四下里无人,沈裳便低声说道:“戴大哥,小弟我再给你一个任务,帮我把当天死的那个大人手里的香囊给我拿来让看看。”
“啊?”顾茂听了顿时一脸的难色,说道:“您说的那个东西,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啊?”
“别废话!”沈裳冷笑一声说道:“那香囊是此案的一件证物,应该就在你们洛阳的府衙里面存着。虽然此事有刑部插手。但是最后调查和审理还是要在洛阳。因此,这一应的证物也不可能会被带回长安去。”
戴茂一听沈裳十分明白,顿时把嘴一歪,说道:“哎呦,即便如此。这也可是十分难办的一件事情了。您若要是说找来当天出公差的差人问问那倒没问题。我只需到了便就能让他过来。不过要是让我拿出来此案的证物,那我可就够呛能够做到了。”
焦七在一旁听了,顿时瞪眼说道:“怎么?我这沈兄弟的话都不听了?”
戴茂急忙摆手,仍是一副哭丧的表情说道:“不是不听啊!这位焦大哥,这个实在是为难在下。小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差人而已,又怎么能轻易可以拿出来这么大的案子的证物呢?”
沈裳听了,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说道:“这样吧,如果实在是太难。那你找一块棉花或者是绢帕之类的东西,在上面沾些香粉出来也行。”
“可是那也很难啊。”戴茂依然歪嘴道:“看管库房的老孙,那可是一个十分不好说话的人啊。”
“呵呵,这个好办。”沈裳一伸手,便从怀里捏出一块,放在了戴茂的手上。“你用这个给他,看看他还是那么不好说话吗?”
“我去!”戴茂接过来那黄澄澄的东西来一看,发现是一块不到二两的金锭。顿时双眼一翻几乎要背过气去。
他稍微缓和了一下,而后连连点头笑道:“好说话了,好说话了!嘿嘿,大人要是早说有这金子,死囚我都能给您弄出来两个见见。”
沈裳听了顿时被他逗笑,说道:“行啦,我就想知道那个香囊是什么味道的而已。记住,还是那句话,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许跟任何人说出来!”
“就是特么的亲爹抽着嘴巴问我,我都绝对不会说出您二位来!”戴茂笑着把金子放入怀中,说道:“沈大人,您明日还到那个胡同中去找我便是。我一定不让大人您失望。”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
“大人还有何吩咐?”戴茂满面堆笑。
“除了沾点香粉出来之外,你顺便再去核实一下今天那伙计说的是不是实话。哦,还有帮我再打听一下,之前死在家中的那个御史台的巡官家在何处。”
“好的您内。”戴茂应完之后,立刻一阵小跑儿便不见了踪影。
焦七见戴茂走的远了,这才转而低声问道:“沈兄弟,方才你在百花楼屋子跟哥哥我说的都是假话对吗?”
沈裳听了一愣:“焦大哥听出来了?”
“呵呵,我又不傻?毕竟也是在公门里待了那么久了。明白一些差人在现场迷糊证人的法子。”焦七笑着说道:“我知道兄弟你是担心那伙计回去瞎说,而后有可能打草惊蛇。所以方才我问起的时候你这才故意扯谎。看来,这暗害云韶姑娘的人,十有八九便是这个叫做春月的女子了吧?”
“还不能太确定。”沈裳看了一眼周围,而后答道:“即便不是她本人做的,但是也和她逃脱不了干系。只不过眼下咱们还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即便把她捉来,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反正她的目的也没有达到,先走着看再说。此外,巡官大人的案子以及温御史学生被杀的案子还有很多谜团有待解开。这样吧,等明日里戴茂办完我交代的事情回来后,咱们再看看下一步怎么去做如何?”
“好啊。”焦七说道:“我能有什么主意?还不是全凭沈兄弟你安排。”说完,二人便即刻离开。
待二人走远后,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外表极度普通的男子。他望着沈裳和焦七的背影,同时打开一个本本。而后他又掏出一支奇怪的笔来,不知道在本本上面写了一些什么东西。等写完之后,又忽然瞬间消失在了角落的里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沈裳和焦七便离开了客栈,又到了之前差人和乞丐盘踞的那条胡同里。
第三天,果然一到了这里就见到戴茂在胡同中正与之前的那几个乞丐闲聊。他一见沈裳和焦七,便立刻遣散了乞丐。而后上来将一样东西递到了沈裳的面前。
沈裳一见那是一团棉花,并且上面还沾染了许多的白色香粉。于是立刻接过放在鼻子底下一闻。顿时,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侵入了脑海之中。随后问道:“这就是从当天那个刑部的官员手中的香囊上沾下来的?”
“这个您放心大人。”那戴茂手指着青天说道:“我就是能骗我爹,我都不能骗大人您啊。对了!大人。那伙计说的我也都调查了一下,他说的也的确都是实情。一点没带掺假的。并且,那御史台巡官的家宅我昨日里也找人问了。应该是在咱们洛阳宜范坊的西侧。有一户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