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贵寺还有着一个这么大的秘密。”沈裳感叹道。
“可不是嘛。”宏远双手合十:“这出家人其实本来就是要戒掉贪嗔痴的。却不成想,戒律堂的惠景却长期痴迷如此。此次出了这个事情,在加上那两个脚印跟觉性又是如此相似。而沈大人又问起我铁棍的事情。所有这一切,不得不让贫僧想到,也许都是戒律堂的掌堂惠景的阴谋。想必是他们起初打算通过找到宝物,然后想办法获得住持之位。而后,这才砸碎了佛像寻找。而估计多半是找寻未果。之后,便又想到了用盗走经书的办法,来让现任的住持犯一个失职的罪过。之后,他惠景便有借口取而代之。坐上这住持的位子。嗯嗯,一定是这样的。”
“也许便如大师所言。”沈裳点头说道:“只不过光是推测,恐怕对于案情是毫无用处。毕竟眼下找到佛经才是真的。这样吧,宏远师父,您方才不是说与戒律堂的一位师侄关系不错吗?既然咱们如今怀疑戒律堂的人作案,那便要私底下悄悄调查一下。所以,我想让您请那一位师侄帮一个忙。”
“什么忙?”宏远问道。
“便是去调查一下戒律堂中究竟有没有用来使用私刑的铁棍。如果有的话,那么便让他调查一下,一共有几根?哪一根上面一尺到两尺之间的位置上有磨损的痕迹。如果有的话,谁又从戒律堂拿出来使用过。”
“然后呢?将那根铁棍带出来吗?”宏远问道。
“千万别!”沈裳急忙说道:“悄悄调查就可以了。咱们现在的目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否则对方恼羞成怒将经书烧掉,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宏远一听,顿时吓得急忙合十点头:“罪过,罪过。我一定嘱咐那位师侄不要让人发现半点纰漏。”
“那就好。行,咱们再去菜园转一圈,看看有什么线索。”说完,沈裳便让宏远引着,又到了寺庙外边的菜园去看了一圈。只因为此时冬天僧人不怎么耕种,因此沈裳竟然在这一边果然发现了两个脚印的痕迹。大小呢,也是和窗台上的脚印一模一样。只不过,两只脚印并排平行,脚尖朝西。似乎是嫌犯背对着寺庙的时候留下。再往前去,便是一个脚印都没有了。
宏远奇怪道:“这贼人偷走了佛经之后,站在这里做些什么?难道,是当时打算在菜园中作假?但是似乎后来又放弃了?”
沈裳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便不好说了。一切皆有可能。对了,宏远师兄,戒律堂的人种地不种?”
“不种。那些人都是管僧人的。有时候连经文都不诵读。又能种什么地?”
“那好,那边再让您那位师侄去偷偷调查一下觉性。看看他最近有没有洗过鞋子。”
“原来大人也开始怀疑他了吗?”宏远问道,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
“所有的人都应该怀疑。不过,目前来说的确是他的嫌疑最大。”沈裳说道:“咱们现在先回去。我那位老哥恐怕已经等得急了。再说,总是在寺庙里转悠,也是会引起贼人的警觉。这样吧,能不能帮我们找两件房子。暂且休息一下,我也好整理整理思绪。”
“这个简单!”宏远立刻便带着沈裳返回到了惠净的禅房门前。
焦七此时早就在这里等得不太耐烦,一见沈裳回来,立刻便迎上前来打算问问究竟。却被沈裳示意止住。而后,宏远便令手下的僧人找了两间上好的房间安排焦七和沈裳住下。之后,这才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安顿之后,焦七立刻便来到了沈裳的屋中问道:“沈兄弟,你去了这么久?却不知道这白马寺中出的是个什么案子?”
“经文失窃的案子。”沈裳回道:“五天之前有人从白马寺里偷了一些经书。只不过,再具体一些的情况,兄弟我却不能与焦大哥说了。只因为此事情关系到白马寺乃至中原佛宗的声誉。所以还希望焦大哥谅解。”
“嗯嗯,我能理解。”焦七说道:“你放心,便是丢了佛经的事情哥哥我也会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好。”沈裳点头说道:“此外,云韶姑娘被佛像差一点砸到的地方我也去了。”
“啊?怎么样?”焦七一脸焦急:“是不是有人故意暗害?”
沈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佛像倒了的确是有人故意弄的,但是却不是故意暗害云韶姑娘。”
“哦。”焦七面色安顿:“不是故意暗害云韶姑娘便好。那看来,之后便不用担心云韶姑娘的安危了。”
“应该不用了。”沈裳笑笑说道:“我见焦大哥如此担心,莫非是对那云韶姑娘有了几分意思不成?”
“啊!”焦七顿时面色尴尬:“没、没有。”他抓了抓后脑,岔开话题说道:“那有人故意弄倒个佛像干什么?难道是把佛经藏起来?可是不对啊。你方才说,经书明明是五天前丢失的。可是云韶姑娘差一点被佛像砸到,却是三个月前的事情。”
“是的。”沈裳说道:“也许是这里面有更复杂的原因。也许,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只不过,我总感觉这里面似乎有某种联系存在。所以,还是要再搜集一些线索才是。所以还需要委屈焦大哥到洛阳去跑一趟了。””
“唉,谈什么委屈?咱们都是吃朝廷的一碗饭。说吧沈兄弟,要哥哥我去洛阳做什么?”焦七一拍胸脯说道:“我一定给兄弟你办到了。”
“那好,”沈裳笑着说道:“去见一趟云韶姑娘。”
“见云韶姑娘?”焦七一听,还以为是沈裳用他开玩笑。顿时脸上一红,但是却十分欢喜地问道:“见、见她做什么?”
“当然是问事发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