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觉性见状,则是趁着慌乱冲到了住持惠贤的跟前。而后,竟然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架在了住持的脖子上。
“觉性,你这是做什么?”惠景惊讶道。
“师父,还请多多原谅。”觉性咬着牙齿说道:“如今事已至此,倘若我留在寺中。按照本寺戒律我一定是活不成的。因此只得要挟住持。师父放心,等你们放我出了白马寺,我一定将住持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
“你!”惠景气的指了指觉性,而后回头一看,觉明也即将抓到小鼎。顿时心中一片慌乱。而焦七也在这一瞬之间,不知道该出手顾及哪一边。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从藏经阁大殿的一角处,射出两道银光来。分别没入到了觉明、觉性的脖颈之中。顿时两个人浑身一个激灵,而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双腿踹了几踹之后便不再动弹一下了。
焦七抬眼观瞧大殿的房顶,空荡荡地却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顿时在心中暗道:“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
住持惠贤见二人已死,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后双手合十,长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之后,便闭目不愿意再看。
一直站在旁边的宏远虽然也认为觉明此时身死算是咎由自取。但是毕竟他们两个从小就一起在惠净师父的门下参禅打坐、习佛法。此时眼见觉明死在了当场,又怎么能够忍得住悲伤?顿时便跑过去爬伏在觉明的尸身上痛哭了起来。
惠景见状,担心宏远痛哭的声音会引得眼前的这个大人心烦。从而再下杀手。于是他立刻让两名僧人架开了宏远。而后,又让人将觉明和觉性的尸首抬出了大殿。
沈裳此时见觉明、觉性已经伏法,也是叹了一口气,上前将香炉捡了起来。而后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身前,双手托出后说道:“沈裳多谢大人相救。”
“大人?”焦七疑惑道。他方才一直以为这名中年男子是一位世外高深的隐士。此刻见沈裳上前行礼又口呼大人,于是也急忙过来躬身见礼。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两位不必多礼。如今你们破了这白马寺失经之案,又找回了当年明堂所丢的宝鼎。真可谓是大功一件啊。”
沈裳听了急忙说道:“全是大人栽培。”
“嗯。”那中年男子点头道:“不过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我暗中调查的时候,觉得你并非是个穿越者。否则的话,我便可以再回长安的时候向圣上保举了。”
“穿越者?”沈裳和焦七都是一愣。只不过,沈裳的表情却是装出来的。他刚一听中年男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从心底里忽然冒出了一种极为恐惧的感觉。所以即便是那中年男子极度的谈笑风生,自己也决计不敢流露出一点异常的表情和动作来。
只听中年男子说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沈裳和焦七都是摇了摇头,而沈裳则进一步解释道:“回大人,小人年幼时候被抓入吐蕃为奴,最近这才逃回中原。因此有些孤陋寡闻。还请大人见谅。”
“哦。”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那就算了。不过沈公子也不必过于失落。此次回去,我自然还会跟刑部打个招呼。争取给你落个更大点的差事才行。倘若要是只让沈公子在一个梁县屈就。那岂不就是成了暴殄天物了?”
“多谢大人栽培!”沈裳顿时躬身行礼。而后更将小鼎举得高了一些。
中年男子明白沈裳的意思,顿时朝着住持惠贤看去。见惠贤似乎微微点头。于是便伸手将小鼎接了过来。而后,他将两只小鼎并排用左臂揽好,右手则在两只小鼎的底座上轻轻按动了几下。顿时,咔咔两声,那两只小鼎竟然双双都缩到了半个巴掌大小。中年男子用手一抓,两只小鼎便被一起放入了他的怀中。
沈裳见状,又从自己怀中将那块刑部巡官的令牌取出,双手奉上道:“大人,如今白马寺的案子也已经破了。这一块令牌也还请大人物归原主吧。”
“呵呵,你若不说,我倒是忘了。”中年男子笑着接过令牌,而后也放在了怀中。之后,他又朝着周围的僧人朗声说道:“你们这些白马寺的僧人都听好了。今日之事,你等切记不可透露半个字出去。否则,便如同地上两人的下场一样。”
住持惠贤听到,立刻双手合十缓缓说道:“这位大人尽可放心。今日之事乃是事关我白马寺的声誉,老衲又怎么会允许手下的人四处外传呢?是不是啊,惠景师弟?”
“是、是!”惠景此刻早已经被吓得有些慌乱。他一听住持惠贤问到自己,便立刻双手合十连连点头:“这位大人,小僧便是主管这白马寺戒律堂的堂主。您、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让它泄露出去一分一毫的。”说完之后,看向其他在场的僧人。其他僧人也都是纷纷点头,面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中年男子一见,顿时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便便朝着沈裳说道:“沈公子,如今你所有的任务都已经完成。可以回去汝州找那温御史复命了。来,这个给你,也算做是本官给予你这一次破案的奖励吧。”说完,他拿出一枚黄金制作的开元通宝交给了沈裳:“这个东西你可要留好了,说不定日后可能对沈公子有特殊的用处。”
“多谢大人!”沈裳躬身接过钱币之后,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那中年男子离开的背影。
焦七见那中年男子走了,这才敢凑上来看那金钱。
只见那枚钱币金光灿灿,制作工艺十分考究细致,完全不是一般铸造的铜钱可比。上面书着开元通宝四个凸起的金字。一条红线从孔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