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力道很沉,姓海的将官受力不住,顿时咔嚓一声被琢碎了锁骨。
“不、不对!”姓海的将官指着焦七说道:“你是谁?你这是枪法。不是掌法。”说完,咬牙忍痛仍然站立在当场。
“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焦七此时却拱了拱手:“至于姓名嘛,我也不敢说,只是担心你回来寻仇。”
“哈哈哈。”沈裳听了顿时被逗笑。而那姓海的将官却是冷哼一声说道:“这一位英雄就别来这一套了,你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你虽然带着一把佩刀,但是我知道,你更擅长用枪。说吧,也让我输个明白。”
方才那个掉了耳朵的大汉见姓海的将官也被打败,顿时在一旁劝道:“海大哥,还是别管这小子是谁了。咱们几个先撤,以后再算账也不迟。”
“唉。”姓海的将官看了他一眼,而后朝着焦七也拱了拱手:“既然英雄不说,我也能找到您的来头。他日一定再会拜访。”说完,与那掉了耳朵的大汉一起搀扶了其他的兵丁,而后落荒而逃了出去。
店家在门帘后面躲了半天,见那几个人远远的走了之后,这才敢双手端着面条从后厨里出来。朱敏见了,示意店家撤去。如今闹腾了一场,也早没了吃饭的胃口。
沈裳此时也走到近前关心问道:“娘子,可受了伤么?”
朱敏一听,顿时抽出长剑,喝道:“我再说一遍,我可不是你的娘子。”
“唉,怎么会不是呢?”沈裳嬉皮笑脸地说道:“那日里没有拜堂,还不是因为我帮你保住了山寨的缘故?倘若我不出谋划策,任由你的安排。那咱们今日早就已经是结发的夫妻了,是不是?”
“哼。”朱敏一听,倒也无法反驳。正打算想一些岔开话题的事情。却忽然闻到沈裳的身上处传来阵阵的香气。而后剑尖一指说道:“你还一口一个娘子。你这身上分明还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哦,是不是你们到洛阳的烟花柳巷中去玩耍,而后沾染了这香味吧?”
沈裳听朱敏这么一说,顿时低头闻了闻,而后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的怀中还揣着在洛阳购买的香囊。刚要解释两句,焦七在一旁却插口说道:“弟妹可别瞎说,我跟我兄弟这些日子虽然去过烟花之类的场所。但那都是为了破一个案子而已,女色可是半点都没有沾染过的。至于他身上的香味,想必是之前在洛阳城里带回来的胡人香囊吧?”
“胡人香囊?从洛阳带回来的?”朱敏忽然明白过来,顿时心中一阵难过:“我知道了,沈公子恐怕又是给那一位阿青姑娘带的吧?”
沈裳见朱敏说中,顿时也无法再做解释。而朱敏见沈裳默认,顿时有些心灰意冷,于是说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吃醋。毕竟我说了,咱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问问,顺便看看沈公子你的人品而已。”说完,转身抓起桌上的披风披好。而后又提起包袱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沈裳想上前去阻拦,但是忽然感觉自己没有了勇气,只好任由朱敏翻身上了马匹。一阵马蹄声之后,沈裳便再也看不见朱敏的背影了。
朱敏走后,沈裳的确是有一些怅然。上一次从襄阳分别的时候,沈裳并没有感觉到有些什么不适。只是作为一件奇遇而已,而如今在这客栈之中竟然又遇到朱敏。内心不知道竟然被什么点燃了一般。此刻因为香囊的事情,让朱敏又离开了自己。想着这是在古代的唐朝,通讯交通都不便利,从此一别,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也许,就是再也不见。
焦七见沈裳神情有一丝悲哀,于是便拍着沈裳的肩膀说道:“沈兄弟也别过意,这女子以哥哥看来性情暴烈。是个不服输的人。不久之后,说不定还得回来找你。”
“真的?”沈裳虽然智商很高,但是在男女的情商方面的确是不咋地。如今听了焦七的安慰之后,心情还稍微好些。
焦七自然是连连点头,哄着沈裳收拾了行囊赶紧出发。毕竟,他也担心这几个伤病再喊来大队的流兵。
之后,二人又给店家拿了一些钱财以作破损修复之用。那店家连连作揖拜谢,直把沈裳和焦七的马车送出来一里多地这才返回。
此时天雪已晴,西北风也不再狠狠吹起。行了七、八日间也都是不错的天气。再过了三日,便到了汝州的境地。
一进汝州,沈裳便放下心来。此地虽然也能不断能看到三、五流兵路过,但是一来焦七武艺高强,二来又算是半个自家的地盘。即便是闹出事情,汝州府衙也必定会看在是自己下属县衙的差人而网开一面。索性剩下的路程都是一帆风顺,待到了第六日天头,终于便到了梁县的城门之内。
这守城的兵丁怎么会不认识二人?一见沈裳和焦七,顿时便似见了相好的亲戚一般迎上前来热情招呼。沈裳随手便赏了每个兵丁三、五个铜钱。这些兵丁顿时十分感激,又分出来两个人要跟着沈裳和焦七的马车,说是要跟着回去一起帮忙搬运行李。两人直又劝阻了一番,这几个兵丁才做了罢,又是千恩万谢地送了他们几十米出去。
马车先停到了胡裘府上的侧门。那仆人从大门里面出来,一眼正看见沈裳。急忙兴高采烈地打了招呼。而后,他又去喊了几个仆人一起过来把行李安顿到了沈裳的房内。焦七则是跟沈裳道了别,让车夫驾着马车回自己的家中去了。
等沈裳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顿时感觉十分的亲切起来。这屋子里的一切摆设都还是和一个月之前离开的时候完全一样。而且也都是收拾地干干净净。
正将两个箱子放入床下的当空,却忽然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