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不知道。回老家是回去了。但是却不是为了过年。”一个差人急忙给众人解答道。
“那是因为什么?”那高个儿的差人急忙问道。
“听说是县城里出一个绑架的案子。绑走了当地一个豪绅的儿子。”那差人回道。
“哦?这豪绅的儿子被绑走了,那让顾公子回去做什么?”另一个差人问道:“他不是只会喝酒吃肉嘛?即便回到他爹顾茂的跟前也没有半点用处啊。”
他一说完,其他的几个差人立刻跟着哈哈一乐。
可是这知道情况的差人却说道:‘唉,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这被绑走的人听说是顾公子妻子的一个表弟。因此上可以说是她的妻子强逼着顾公子回去帮忙的。’
沈裳听见,顿时在脑海中浮现起那一尊庞然大物来。顿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一旁的焦七立刻问道:“沈兄弟,怎么了?”
“嗯嗯,没事,没事。”沈裳立刻说道。
可是焦七却已经看出了端倪,于是拍了拍沈裳的肩膀说道:“沈兄弟,没事。其实顾公子的那位夫人,我也害怕。”说完,也是凝神喝了一口酒水。
那差人又接续说道:“所以几天前他们一家人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不过,话说回来。地头上还真的得需要顾公子这样的人压着。自从段沛死了之后,这群泼皮们就是有顾公子带着,还没闹出什么大的事情来。他这一走,我估计这些偷鸡摸狗的人就要开始有些动作了。”
“可不是嘛。唉,尤其是现在到了年关了。兴许还有外来的盗匪。咱们哥几个可得多多的注意一点。”
“是啊,不行的话,咱们就把晚上的巡查改为三班儿了便是。大不了多喝几碗酒御寒。”胖差人提议说道。
焦七听了,也是点点头,而后端起酒杯说道:“几位兄弟说的是。如今的确是到了年关。这梁县的平安,还得仰仗着几位兄弟哥哥。我焦七在这里,先敬大伙一杯。等过完这个年,我一定再请大家好生地饮上一顿。”
“唉,焦大哥不必客气,都是自家兄弟。”“焦大哥太客气啦。”“来来,咱们也敬焦大哥。”“对,对。有焦大哥跟沈公子在,没人敢造次。”
众位差人你一言我一语,跟着纷纷干了碗里的酒水。等把焦七带回来的杜康酒喝光之后去,又连要了十来坛店家的酒水,这才欢饮作罢。
从酒楼上出来,已经是半夜时分。十来个差人摇摇晃晃地从县衙里出来,便各自告辞。而后两、三人为伴地打着灯笼离去。而焦七见沈裳似乎喝的不少,也让一个差人搀扶着沈裳回府。自己则打着灯笼跟在两人的后面。
刚走到了县城的十字街中,忽然东边有一团黑乎乎地人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因为此时天色极暗,沈裳和那差人又没有打着灯笼。于是他一下子便撞在了差人和沈裳的身上。顿时,三人同时滚倒在地上。
那人身体十分灵活,见自己撞倒了两个人之后便迅速的爬起来,又朝着南边急速的奔逃而去。可是沈裳后面的焦七怎么能让他离开?顿时提着灯笼飞纵追去。只是十几步的距离,便被焦七一把抓住,按在了地上。
焦七提灯一看,此人身材瘦小,头上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头套。于是便一把扯将下来。
“咦?你,你是不是之前段沛手下的那个孔小四?”焦七问道:“之前顾公子请客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场陪过酒?”
“没、没错。焦班头。”孔小四见焦七认出了自己,便一边点头,一边似乎还看了看他跑来的那个方向说道。
焦七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问道:“你这大半夜的不在家中睡觉,在街上乱跑个什么?”。
“没、没什么。”孔小四尴尬地回道。
“没什么?”焦七怀疑地看了看孔小四,而后用灯笼上下照了照。顿时发现孔小四的肚子鼓鼓囊囊地,似乎是藏了什么东西。于是他大手一拉孔小四胸前的衣襟,顿时一个袋子从孔小四的怀中跌落到了地上,发出了稀里哗啦地一阵清脆的响声。
焦七弯腰一把捡起,打开袋子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些油灯、烛台以及小碗之类的铜器。价值差不多在一贯左右。
“好啊。”焦七和上袋子提起来喝道:“你原来是夜半犯这偷盗之事。嘿嘿。”
“没,没有。我,我不敢。”孔小四又看了看东边的方向。
“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焦七瞪眼喝道:“照着这些铜器的价值,我估计怎么也得给你吃个三、四十板子才是。”
要知道,衙门里的板子普通人十板都支持不了。孔小四一听焦七要打他三四十板子,顿时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七爷饶命,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说着,还是不停地往十字街的东边的方向看着,而且脸上依旧是一副极为恐惧的样子。
焦七见状,顿时皱着眉毛疑惑地问道:“你特娘的到底看啥呢?”
“我,我怕那鬼追上来。”孔小四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啊?鬼?哪里有鬼?”焦七听了,心底似乎也有点发毛。于是也跟着也看了看东边,却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宅子里有鬼!”
“那个宅子啊?”焦七又看了看东边。
“就是城东的一个大宅子。里面闹鬼。老吓人老吓人了。”孔小四又看了看自己跑来的方向。
此时沈裳跟那个差人也赶了上来。他听了孔小四的话之后,顿时酒劲便醒了三分,立刻问道:“你说的那个宅子,可是门前有两个石鼓,侧面有一棵刺槐的宅子吗?”
“唉?沈公子怎么知道?”孔小四顿时疑惑地问道。
“那你快快讲讲,刚才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