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样恐怕是不行的吧?”沈裳微微皱着眉头说道:“这种办法也实在是太过简单一些了。绑匪那么聪明,是绝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而且,这种办法也十分很好对付。您想,如果明天到时候绑匪先给让大人您放人回去,而后对方才将两位公子放回。那大人又当如何呢?”
“呃,这......”顾茂被沈裳一问,还真是一时想不出办法来。于是反问道:“那依沈公子的意思呢?”语气之中微微露出一点不服气的语气。
“我的意思是提前抓住绑匪。”沈裳平静地说道。
“提前?”顾茂极为不屑的笑道:“这绑匪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呢,怎么提前?”
“可以查找。”沈裳一脸正色的说道:“大人只需要给我一块永和的令牌。让我有在您的治下调查的权利就行。如果顺利的话,那么今晚我便能找出绑匪的线索,甚至,还有可能将他们藏匿的地方也找出来也说不定。”
“啊?真的?”顾茂听了,顿时一屁股站了起来,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副极为不相信的表情。
“九成以上的把握。”沈裳见顾茂都站起来了,自己也跟着起身说道。
“那可太好了!”顾茂一改之前端着的架子,急忙上前拉住沈裳的双手说道:“倘若沈公子能够查到贼人的线索,帮老夫将此案破除。老夫今后便将沈公子视为永久座上之宾!并且,还有一份厚礼相赠!”
“大人不用许诺。我与顾公子也算是有些面交。自当尽力而为。”
“好!好!”顾茂看了看自己还是便服,而后说道:“那沈公子跟这一位兄弟现在此稍微等候一下。本官换了衣服之后,咱们便去衙门之中取那令牌。”说完,相互礼数,便到了后房去更换衣衫。之后,便带着沈裳跟兰呈来到了永和县的县衙。
到了县衙之内,顾茂立刻便吩咐属下送来了两块永和县的差人令牌。二人取了令牌之后,沈裳便打算让上次顾琼被绑架时候同行的那个差人带路。顾茂也一应下来,急忙又唤来了那个差人。时间不长,便有一个脸上贴着膏药。脑袋上缠上了一圈白布的差人小跑着来到了顾茂的跟前。顾茂见他来了,立刻便将给沈裳带路的事情说了。又吩咐他一切安排全听沈裳的指示。
这差人姓宋,原本就住在梁县靠近永和的地方。因此之前便听说过沈裳的名头。如今听说沈裳来到了永和县协助自家老爷来寻找顾琼,立刻便欣然应允。而后,便快去到了衙门的马厩里挑了一匹快马跟随。
三人一路便从永和县里出来,一路向东行了不过四、五里的路程,便有一村一庙进入视线。那宋差人马鞭一举,指着那庙就说道:“沈公子,那边的就是我们少夫人堂弟起初被绑的土地庙了。”
沈裳点头称是,随后双腿一跨催马到了近前。之后三人翻身下马,一同进到了土地庙之中查看。
这庙虽然不大,但是修缮的风格却是十分大气。一般的土地庙也就是个大个儿的佛龛一样的东西。土地公公中间一坐,前面是个香炉而已。可是这个土地庙,却是修建的有点小型的寺庙的意思。
四方的大院子两边带了厢房。中间是供奉的主殿。院子中间是一方香炉。香炉与主殿之间有一个高约一丈,宽约两丈的影壁。院内一棵古树挺拔苍翠,应该是松树的一种。两扇红漆大门对向而开。零星的有几个跪拜之人或单或双的间隔着前来上香。
“这土地庙的香火也算是可以啊?”沈裳随口问道。
“可不是嘛。”那宋差人答道:“公子还不知道吧?这土地庙乃是当年隋代的汤达贵所修。这汤达贵,道名叫做汤显,善于使用风水通达之术。在隋朝可是大道士。只因后来战事纷扰,这土地庙便破损了七、八。当然,后来大唐建立,此地的一位达官依照当年庙中所留的图纸又重新修缮。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而且,这一位达官还在此地留下了一块碑文,立在了此庙的对过。”说着,他从大门中朝外一指。
沈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方石碑。却又听那宋差人说道:“当时我们听命老爷前来查看少夫人堂弟的时候,那衣衫就是丢弃在了石碑之上。”
“哦???”沈裳听了,立刻便又从庙内出来。走到了石碑之前。
只见石碑不高,约为三到四尺之间。石材像是沙岩,上纂刻着几竖草书,一路念就下来便是:“此地浮云生缭绕,观山不见山中桥。朝朝香火为谁祭,仙人在山不在庙。久在深山终为仙,仙术法道为精妙。弹指星落藏天机,凡人怎能寻仙道。”之后的落款写的是“程琪”二字的魏碑体(南北朝时期北朝文字刻石的字体)。
那宋差人见沈裳细细读着,于是便在旁边说道:“这程琪实际并不出名,若说是有名的,乃是他的玄孙,叫做程昌裔的。”
“你说的难道是那个之前被贬的程驸马?”兰呈接口问道。
“正是。”宋差人点了点头,似乎愤愤然地说道:“这程昌裔的父亲当年祖宅便就在旁边的村落。小时候我还见过他哩。人生的也是知书达理。不过就是因为那杨氏的姐妹,唉,结果挨了一顿打不说,还被贬了官去。如今也只是在朝中空有一个驸马的头衔而已。以后也恐怕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沈裳自然是懂得他口中的杨氏姐妹乃是杨玉环三姐妹。但是这一位驸马因为家奴鞭打公主的事情导致被贬,自己可就不知道了。毕竟沈裳上大学时候的专业并不是唐代历史,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因此上,他也只是附和着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