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原来如此。”慕子心调皮地点了点头,说道:“证人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那证据方面怎么样?作案的工具和仵作的勘察笔录呢?都在哪里了?”
“都在仵作那里。”陈迪说完之后,立刻就让仵作给慕子心呈上勘察的笔录和那根所谓的沈裳用来杀死翁池的绳子。
慕子心一见绳索,顿时问道:“怎么这么长?”
“回慕大人的话。”仵作赶紧拱手说道:“咱们州府里让上客居住的房子要比一般的客房高出几尺。并且,沈裳吊死翁大人的时候,整个绳子是穿梁而过。所以需要更长的长度。”
“哦,明白了。”慕子心说完并没有去接绳子,而是将勘察的笔录拿了过来,然后放在手中仔细的端看。之后,便又问向了仵作道:“翁大人是绳索绞缢导致的窒息身亡?对不对?”
“对,慕大人。翁大人的死因的确如此。”仵作急忙陪着笑说道。
“哦。那除了他脖颈的伤痕之外,翁大人身上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伤痕?”慕子心问道:“我看,你这上面可是除了脖颈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空白啊。”
“是的,慕大人。”仵作似乎楞了一下,而后很快地回道:“没有了。”
“真没有了吗?”慕子心眼睛突然一翻,与仵作对视着问道。
“没、没有了。”仵作后背一凉,不过还是咬着牙回答。
“哦。没有就没有吧。”
慕子心笑了一下,便翻开另一页的现场描看了一眼。
只见绘图上画着一个圆柱形的木桶,上宽下窄。高度差不多能到一般成年男子的胸口位置。木桶的下面有两个小条凳垫着。而一旁的地上有一具体胖的尸体,脖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绳索甩出一旁。想必就是死去的翁大人。
“你这图画的倒也不错啊?”慕子心抬着眼皮夸奖道。
“多谢大人夸奖。”
“呵呵。等于你们发现翁大人死的时候,他洗澡的木桶还是立着的?”
“是!”仵作不明白慕子心的意思,于是随口回答。
“那绳索呢?还是悬在头顶的房梁之上?”
“是的,慕大人。”仵作笑道:“当时我去案发现场的时候,勒死陈大人的绳索还挂在了房梁上面。所以我们才判断,沈裳当时是用绳子绕过房梁,吊死了翁大人。”
“哦。那我就明白了。”慕子心“啪”地一声把书合上。而后扔向了仵作:“去给林大人也看看。”
“是”仵作则是急忙伸手接住抱在怀里。而后恭恭敬敬的又将勘查的笔录递给了林大人观看。
“怎么样?现在都听清楚了吧?”慕子心扔回了勘察笔录之后,便朝着沈裳说道:“沈公子,现在这人证物证俱在。如果你要是有什么说的,就赶紧说来。要不然,本官可就和这一位林无海林大人,以及刺史陈大人给你落押定罪啦?”
沈裳哪能不懂慕子心的意思?他知道方才慕子心的这一番操作。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把案情听个大概。而后方便自己找出漏洞洗刷冤屈。
于是,他立刻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回慕大人的话。小人还是那句话,小人并没有杀害翁池翁大人。并且,在刚才那位证人和仵作的回话之中。小人还发现了他二人呈递伪证的证据。”说着,沈裳便伸手指着一旁的仵作和陈贵。
陈贵顿时吓一跳,转头就看向了陈迪。而仵作毕竟是衙门口里的。若不狡猾,平日也没法当差。顿时便反指着沈裳骂道:“我呸!我做伪证?刺史大人以及刑部的两位大人可都在这里坐着了。你污蔑我作伪证。这可是罪上加罪!”
“呵呵。”沈裳听了,冷笑一声:“罪上加罪?我根本没罪,又何谈什么加罪之有?其实,你心里明白的很。翁大人身上除了脖子上的伤痕之外,一定有其他的伤痕。我说的对不对?仵作大哥?”
“你!你胡说些什么?”仵作顿时跳了起来,说道:“你又没有看到翁大人的尸体,你怎么知道他身上还有其他伤痕?”
他话音一落,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此刻收回已经晚了。
沈裳听了笑道:“是啊。仵作大哥。你也承认了。我是没有见过翁大人的尸体。我又怎么是杀害他的凶手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仵作顿时吓得冷汗直冒,脑海中快速的想着补救的办法:“我,我的意思是你勒死了翁大人之后就快速的逃走了。因此根本来不及看翁大人的尸体!”
“呵呵。”沈裳听了更是一笑:“来不及看翁大人的尸体?”
“对啊。来不及看。”仵作恼羞成怒。
“那现在来得及吗?”沈裳笑道:“虽然这里是后堂,但是毕竟也是几位大人对我的审问。我看,不如将翁大人的尸体拉过来咱们看看。究竟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痕如何?”
“啊这!”仵作顿时不敢开口。
“混账!”陈迪此刻出口怒道:“这是我的州府,还是你梁县的衙门?沈裳,我一看你平日里就是一个张狂欠管的鼠辈。拉来翁大人的尸体?呵呵,这是你说拉来就拉来的吗?你一个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发号施令?”
“对啊!”慕子心顿时站起身来指着沈裳骂道:“姓沈的,你就是个囚犯,怎么还想在刺史大人的堂上发号施令?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了。”说着,慕子心回头看着陈迪说道:“陈刺史,您才是有权利发号施令的人。我看,还是您下令让手下把翁大人的尸体抬来看看吧。这样,我们刑部也好跟御史台的人交待。别回来上面追问起来。我跟林大人吃罪不起。”
“额......”陈迪顿时一愣。他听慕子心前半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向着自己。结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