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刑部干什么?”慕子心见他有些魂不守舍,于是笑道:“我的意思是,反正我们回去的时候也要路过汝州。咱们一路为伴,倒也安全一些。”
“哦哦。”沈裳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说道:“那好啊。有慕公子在,那一定是安全的。”
慕子心听了一笑,说道:“就算是吧。沈公子先休息。咱们明日便乘马车出发。我看公子的伤也是外伤,一路上边走边调养就是。如果留在这个地方。恐怕也是夜长梦多。”
“的确如此。就依慕公子之意。”
慕子心见沈裳答应,于是便就告辞离开。之后,何燕燕不久也就又窜了回来。这一次她似乎是因为担心慕子心再来的缘故,并没有赖在沈裳这里。只是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便出去了。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去了婢女的房中过了一夜。
翌日起来,两名随从前来帮扶沈裳。而何燕燕和剩下的那些翁大人的随从也跟着一起,都随着慕子心和林无海的车队同时出发。
一路之上十分平稳,加之春色盎然,众人心中舒畅走的也就便快了许多。三月方初,一行人便到了梁县境地。
慕子心一见到了梁县附近,便询问沈裳是否先回去梁县的县城看看。
沈裳哪里敢去?他担心何燕燕如果知道有阿青的存在,将来会百般找她的麻烦。因此上,也推脱着先打算找何广钦复命。而后自己再回梁县不迟。众人不知他的心思,于是也就径直的北上直奔汝州去了。
途中因为道路不同,又只行路了一天,沈裳便与林无海、慕子心分道扬镳。只是一个人带着何燕燕赶着一辆马车独自前去汝州。
好在半日之后,城门已在近前。也不必太多担心什么。
这何燕燕性格甚好,一路上仍是那么的欢快活泼。等到进了汝州城后,更甚有之。她先是跳下车子让守城的兵丁喊来领队带着自己的车马回府。然后又在抵达了府邸之后立刻让人去请汝州最好的跌打大夫给沈裳医治。
其实,这一路过来四、五十天的的样子,沈裳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不过,何燕燕的这一份热情倒也的确令沈裳感动。
跟何广钦汇报了翁大人的死讯之后,何广钦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想必是到了刺史这一级别的官吏,见多识广。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又过了三、四天,沈裳便向何广钦告辞。想要回去梁县探望一下胡裘。
这一说不要紧,顿时便从何广钦的口中得知。原来胡裘已经被调离了梁县,赶赴到河南道的汴州升任了中州司马。而刘康也顺理成章地从县丞升任为了梁县的县令。
沈裳听了十分惊讶,虽然他历史不好。却也知道这中州司马虽然比之前的县令品阶高上了半个。但是,已经由实权的职位变成了虚权。在官场上,这其实是一种属于明升暗降的事情。
不过,沈裳倒也能想得通。胡裘本人生性敦厚,为人直率,并且爱说实话。之前对于自己一个陌生人来说,也讲了不少官场上的隐晦之事。这如果跟别人谈论起来,难免就要有说错话的时候。所以,兴许是胡裘说的某一句话被别人听去而又传扬开来。从而得罪了一些上面的小人也说不定。
当然,沈裳想这么多,也是毫无用处。眼下最关键的事情,其实还是要及时的返回梁县去将萧原的事情讲述清楚。毕竟,吴景到现在人都是下落不明。说不定就在什么时候冒出来搞搞事情。
这段时间沈裳已经明白,眼下的大唐,早已经不是历史书本上那个记录的大唐了。而是一个全新的分支的宇宙。未来的一切,存在着太多的变数了。
于是,他不顾何燕燕的盛情挽留,还是决定即刻出发。
何燕燕其实也想跟随沈裳一起返回梁县,但是这一次何广钦却是派了差人好好的看紧。以免出现之前偷偷跟沈裳跑去桂阳的事情发生。
辞别了何广钦父女二人。沈裳一人一骑快马返回。不一日便回到了梁县。
等到了府衙上面,正好看见刘康穿着县令的服装出来。
刘康一见沈裳,顿时高兴的什么似的。急忙上前拉住沈裳的手,然后手拉手的将他请进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等二人坐好之后,刘康便又将胡裘如何调走,自己如何升任县令的事情说了一遍。基本上,与何广钦所述无二。
之后刘康微微一笑,又凑近了沈裳说道:“沈公子,刘某人如今当了这县令,还多亏沈公子之前接连破案。如今沈公子安全回来,这也算是我梁县的一桩美事。实不相瞒,我等沈公子你已经如同星星盼望月亮来映照一般了。”
沈裳一听,刘康的话里就有话,只不过碍于如今自己要落脚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刘康所有。因此也只得客气的问道:“却不知大人为何如此说来。”
刘康笑了一下,随后单刀直入的说道:“不瞒沈公子你说。前天咱们梁县又出了一桩大案。”
“什么案子?”沈裳问道。
“一个术士被杀的案子。”
“术士?”沈裳一愣。
“是的。”刘康皱眉说道:“江湖术士。听说啊,还是李淳风一脉传承。说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志。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一个厉害人物。”
“嚯,赶上诸葛亮了。”沈裳心中暗想,嘴里说的却是:“这么厉害,却没料到自己的死吗?”
“唉,我说了。江湖术士而已。”刘康端起了桌上一碗茶一饮而尽后说道:“我只是听客栈的老板说起,此人乃是从长安而来。并且到他店中落脚的时候样子神神秘秘的,本官觉得,当时他应该就是正在躲避某个人的追杀。”
“那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