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就是唐雄。”
“你确定吗?”钟离夫人小声的试探道。
“我当然确定了。”沈裳毫不忌讳地说道:“昨日的事情,其实乃是三人合谋而就。先是由怀古伏击杀死钟离庄主。然后袭夫人再绕道山上去伪装尸体。于此同时,怀古则是到后门去截住立刻要上山的人。等袭嫣撤走之后,同时又保证所有人都凑齐不会留在庄内的之后,这才引着众人上山。这样唐雄焚烧庄主尸身的时候,就减少了被人看到的可能。毕竟,焚烧尸体的时候,是要有火光和烟尘的。而等完美的伪造了庄主是被磷火弹烧死的之后,这才将尸体移动到了厅堂之内,以便让大家看见。”
“呵呵。”唐雷听了,轻蔑一笑,却没有生气。
一旁的袭嫣此时怒道:“姓沈的。你这么栽赃一个死去之人,难道不愧疚吗?证据呢?你如果这么说,考虑过证据没有?”
“当然考虑过了。”沈裳一笑,而后从怀中把那两颗被炸的残破无比的绿色小弹丸以及几个残破的木片拿了出来,而后扔到了墨小玉的跟前说道:“小玉姑娘,这些东西你应该认得吧?”
墨小玉听了,赶紧仔细去看,而后便立刻惊呼道:“这,这是我那漫天火雨上的碎片!还有里面的磷火弹。怎,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嗯,你先别着急。”沈裳镇定地说道:“这些残片是我从唐雄的屋里发现的。而且,昨日里还有一件事情,就能证明唐雄参与了合谋。”
“什么事情?”钟离夫人不解地问道。
“水缸。”沈裳解释道:“夫人可以唤来您庄内的一个特别胖的仆人来问。昨日里是不是他和几个仆人抬了水缸到唐雄的屋中,而不久之后,这几个人又将水缸抬走。”
“我问这个做什么?”钟离夫人不解地问道。
“证明了水缸,就能证明唐雄参与了此事。”沈裳说道:“大家都是墨门的人。应该知道小玉姑娘的漫天火雨是他师父所制。因此,想要拆开漫天火雨,取出磷火弹来诬陷小玉。乃是一件极为风险的事情。毕竟,一个不甚,就得被里面的磷火弹烧个干净。”
“啊,所以这才得需要水缸!”墨小玉也恍然大悟地说道:“这些家伙是把漫天火雨浸在水里拆开的。”
“没错。”沈裳朝着钟离夫人说道:“夫人,您可还记得可还记的昨日里怀古掏出来那颗磷火弹吗?是不是湿漉漉的?而且,他也自己承认过这件事情?”
“这个我记得,的确是湿漉漉的。”钟离夫人此刻也回想起来,也急忙点头。她本来从内心就不希望墨小玉是凶手。见沈裳推理得当,顿时便问道:“难道沈公子的意思是?他们拆解漫天火雨,就是为了嫁祸给墨小玉吗?”
“是的!”沈裳双目盯向了袭嫣说道:“昨日案发当晚,小玉姑娘曾想要试探庄主是否死于袭嫣之手。于是潜入了厅堂去给钟离庄主的尸身试毒。也就是因此,这才导致她离开房间的时候,有人潜入偷走了漫天火雨。当然,这个人也许是怀古,也许是唐雄。”
“而后,他们便借机诋毁小玉姑娘。说她是因为用漫天火雨杀死了庄主,这才不敢拿出漫天火雨。而后,袭嫣又让唐雄在水中拆解开了漫天火雨。并用浸水的弹丸伪造了墨小玉攻击袭嫣的假象。这样一来,既可以在众人的心中消除袭嫣夫人的嫌疑。又可以诬陷墨小玉就是凶手。而至于最后的爆炸,则是为了掩盖和毁掉那些拆解开的碎片和零件。如果夫人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到唐雄屋子的残骸中再去寻找,应该还可以找到更多的残片。”
“找到又怎么样?”袭嫣忽然面色阴险地说道:“我听你说了半天。其实句句都是你自己的推测而已。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即便是找到了那些碎片,那也有可能是你师徒二人后来放入房内用来诬陷唐雄少爷的。真正的决定性的证据,你们到现在可是一个都拿不出来吧?”
“怎么拿不出来?”沈裳看着袭嫣的双眼说道:“你屋中的痕迹就是决定性的证据。实话告诉你,我应调查过了。你屋中地上的石砖上,明显有火焰烧灼过的痕迹。并且,还有几处用利刃挖去的痕迹。也就是说,庄主在你的房中受到了袭击致死。并且也是在你的房中被焚毁的尸身。钟离夫人,唐长老。如果您二位不信的话,可以立刻派人去调查一下袭夫人的房间。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啊。”袭嫣似乎没料到沈裳会说出这些,顿时一下子被噎住了咽喉。她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语,却反而双眼朝向了唐雷看去。
唐雷一见袭嫣看向自己,顿时便朝着沈裳说道:“调查那些恐怕没有用吧?如今墨小玉杀死庄主,又害死爱子的证据不可谓不充足了。而你作为他的徒弟,助纣为虐。竟然还反倒诬陷起我的爱子来。我看啊,定是你二人杀死庄主之后,为了毁掉证据。这才在我爱子房中拆毁漫天火雨。之后,为了杀人灭口。才又将我的爱子焚烧致死。”
说着,他似乎强忍了一下难过,接着继续说道:“可怜我那爱子天生聪慧,却不想死在你们二人之手!”
沈裳一见唐雷话锋不对,并且悲伤的表情也有些奇怪,顿时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忽然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唐雷见沈裳忽然大笑,顿时有一丝疑惑。于是立刻问道:“小子,你笑什么?难道,你是吓傻了不成?”
“没有,没有。”沈裳笑着说道:“唐长老方才这句话的意思我明白了。唉,想不到姜还是老的辣。我一直以为袭嫣是幕后主使。原来,是我错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