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又将府内上下的院落、房屋结构说了一遍。更加之,还有一些丫鬟、仆人等人,沈裳能够回忆起来的,也都说了几个长相身材。
鲍信听了之后,倒是点了点头。而后将令牌递给了沈裳,却又去看那块金子和铜钱。
其实,他并不是想把金子和铜钱据为己有。只是一个普通人见到金钱的正常反应而已。不过,这金子和铜钱却又被鲍信看出了问题。
“你这金子和这钱都不对啊!”鲍信说着,先捏起那枚金块说道:“这金子上面可是刻着宫里的记号,这,可就不是你一个普通的差人能得到的吧?”
沈裳见了,微微一笑,说道:“还真是的。鲍将军您是长安之中的禁军,想必还真是认得这块金子。”
“我是认得,怎么?说说来历?”鲍信又恢复了怀疑的态度,说道:“你是永和县的差人可能是真的。但是,这差人也就未必不偷东西吧?”
“哈哈哈哈哈。”沈裳这一次可就不用编造了,于是说道:“这金子乃是襄阳的一位富商所赠,只因为之前襄阳刺史武大人的邀请。帮当地的这位豪绅解决了一个案子,所以,这才赏赐给再下用以花销。”
“嚯,武刺史还邀请你去办案?”鲍信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的确如此。”沈裳说完之后,又将武舟府中的大概分布以及书房之中的摆设说了一遍,更是提起了那一副吴道子的画卷。
鲍信听了之后,顿时惊讶的连连点头。
不过,他却还有怀疑。便又将那铜钱提了起来问道:“那这一枚金钱呢?这东西,你就没法解释了吧?毕竟,你作为一个县城里的差人。应该是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沈裳一听,顿时朝着那一串铜钱看去。只见这串铜钱倒是十分正常,并没什么奇怪之处。只不过,在这一串铜钱的下面,还缠着一根红线。上面则是拴着一个一枚黄金制作的开元通宝。
沈裳顿时想起,这一枚金钱乃是自己当初在洛阳白马寺办案的时候,那一位石大人在白马寺的时候奖励自己的。如今鲍信从自己的怀中掏钱的时候,因为红线缠在了铜钱的上面,所以这才带了出来。
沈裳听鲍信这么一问,还真是楞了一下。
其一,是因为当时这石崇石大人只是说这枚金钱对自己的将来有用,而并没有说起过这枚金钱的具体用处。而且,自己也并不方便追问。所以,鲍信此刻问起,自己的确是无法进行回答。
其二,则是因为这鲍信乃是龙武军之中的游击将军。而之前在梁县的时候,那个伪装成游商的叫做邢縡的人。分明也是龙武军万骑营的中侯。
所以二人绝对有可能是同一阵营的人。也就是说,有可能这个鲍信也是王鉷的人。
那样一来,与自己和石崇石大人就是对立的一面。因此,就更不能如实说出这金钱的来历。
不过,沈裳的脑筋必定是比普通人要快上好多的。
他知道,既然这鲍信是禁军的将军,并且还用这种肯定的口吻说话。那就说明,这种东西是皇宫里面的没错。而且,不光是十分稀有,还有可能具有着其他十分重要的意义。
所以,他赶紧装作十分平淡的样子说道:“呵呵,鲍将军这一次可是说错了。这金钱乃是皇宫里的东西。而且十分稀少。一般的人根本不配拥有。而在下之所以拥有,实在乃是因为破了一件天大的案子。只不过,这金钱的真正用途也是极为隐秘。呵呵,还请恕在下不能如实相告。”
“哼、哼!”鲍信冷笑一声,而后将那串铜钱连同挂着的金钱一起递到了沈裳的面前说道:“你有什么可豪横的?不就是破了个案子吗?虽然给了你金钱,你有了竞争这大唐第一名侦探的资格。但是,你毕竟只是个低级的差人。诺,拿着吧。你啊,路,还长着呢!”
沈裳一听鲍信的话,心中顿时一惊:“原来这枚金钱就是竞争大唐第一名侦探资格的信物吗?”
可是他面上却是仍然装作不太在乎的样子,双手接过铜钱后说道:“嗯嗯,将军此言说的极是。在下我的确初出茅庐。只因为得上垂青,这才给了机会。其实,之前破案也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呵呵,那你运气也是不错啊。”鲍信自信地拍了拍沈裳的肩膀,而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道:“哎,那正好啊!你既然这么厉害!而且也是永和县的差人。那你去这后殿之中看看不就行了吗?啊?是吧?”
“是啊!将军此言甚是。”那个挨过鲍信打的道士也已经在旁边听了半天,心中也早就有让沈裳破案的意思。此刻听见鲍信先说起来。顿时抓住机会随声附和。
而后,他又朝着沈裳深深一躬说道:“这位差哥老爷,您既然是差人,又破了那么多的大案。小道人我想求您帮我们道观找回那本典籍。我这里先谢谢您了。”说着,又是深深的行了一个道家的礼节。
沈裳一见,顿时为难起来。他这一路是被唐雷胁迫而来。此刻唐雷应该还在房中。自己又不好前去问他。所以,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一旁的鲍信则是误会了沈裳的想法,还以为他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于是便说道:“嘿嘿,这位兄弟,我方才听你说了。你到这里来住宿,全乃是避雨所致。而人家道观可没有将你拒之门外。并且那斋饭我来的时候,看你吃的也十分香甜。所以算上来,人家也是有恩与你。而此刻人家道观有求于兄弟你的时候,你却何必斤斤计较,不愿报答呢?”
“唉。”沈裳听了鲍信的话,顿时长叹一声。他没办法把真话说出来,又不想背上白吃白住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