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吃饱了撑的呢?”此人也是一笑说道:“要知道,一般的罪犯都会有返回案发现场的习惯。将军,您应该也不能排除是有这一种可能的吧?”
“他,你!”鲍信听了眨了眨眼睛,忽然骂道:“哎,我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我看你这身穿着,最多也是个从九品吧。有你说话的份吗?”
“呵呵。”那人听了鲍信的话,不但并不生气,反而是笑着拱手说道:“将军您可别生气啊。小人我王淮的确只是个从九品。不过,眼下咱们都是为了弄清此案的事实,又何必特意的分什么品阶呢?您说是不是?”
“哼。”鲍信见对方出言犀利,顿时赶紧想了想,而后又说道:“嗯,那行,就算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方才那仵作也说了。您那兄弟孙德身上的伤可都是刀伤。而这一位兄台的武器却是一把剑。这又作何解释呢?”
“那个太好解释啦。”这王淮忽然一笑说道:“我明明都说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为之。又怎么会用他随身携带的武器?自然是先用什么东西偷袭了我那兄弟孙德,而后又用他的佩刀杀死了他呗。”
“嚯,你还挺能猜的。”鲍信把眼睛一瞪。
“怎么是猜呢?下官我只是推测而已。”王淮忽然露出一股奇怪的得意之色说道:“您若不信的话,完全可以让这位仵作去查验一下。”
“嗯嗯。这一点方才还真是没看。”一旁的安丰县的县令听了,赶紧朝着那个叫龙三的差人说道:“龙三!你赶紧跟仵作一起,去把死者的刀拔出来看看!”
“是,老爷!”龙三听了,赶紧跟仵作一起来到死者孙德的跟前。而后他伸手抬起死者,这才让仵作垫着袖子把压在身下的长刀从刀鞘里拔了出来。
顿时,一抹血迹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回大人!这刀上果然有血!”
那仵作拔出钢刀之后,赶紧将刀举着拿到了县令的面前。而县令垫着袖子接过刀柄,举起刀来在众人的面前展示了一下正反两面。便在此时,一滴快要凝固的血液竟然顺着完美的刀刃向着刀柄滑落了下去。
“哎,还真有血啊。”鲍信见到刀上的血迹也是一愣,而后问道:“不过这刀上的血液怎么还没有凝固呢?”
“呵呵呵呵。”王淮一听鲍信的话,顿时一笑说道:“将军您是禁军,自然不像我们这些在边塞的人刀头舔血。因此才会不知道这钢刀杀完人之后如果立刻放入鞘中的话,那么上面的血是会晚一些凝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啧啧啧。”鲍信一边惊讶,一边摸了摸下巴说道:“老子我的确是没杀过人。不过此刻钢刀有血,那看来你猜的还真对啊。”
“呵呵。那当然了。”王淮一见鲍信似乎是赞同自己,赶紧一指中年男子说道:“所以这就是说明当时就是他先攻击了我这孙德兄弟。而后,又用孙德自己的刀将其杀死在屋中。最后,又还刀入鞘离开了现场。”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安丰县的县令又如墙头草一般地赶紧反问沈裳道:“这一位王兄弟说的十分有理。这么一说来,杀人的动机,方法可齐全了。那,此刻却不知道沈差官又以为如何啊?”
沈裳听了倒不以为意,而后随口说道:“这位王将官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是同理的是,我也可以说这王将官的话也都不过是推测而已,并没有绝对的证据佐证。况且,你看这屋中的血迹这么多,而这位李兄台的身上却只有几个血滴。并且,还有可能是方才和您这十几位官爷差爷打斗的时候弄上去的。所以,凶手又怎么能推断就是他呢?”
“嗨,这个好解释啊。”王淮哈哈一笑说道:“这一位沈差哥,难道你忘了此人武功高强的事情了?他既然能打咱们这么多的人却不受一点轻伤。那对付我这位孙德孙兄弟,也是一样的道理。身上又怎么会沾染血迹呢?哈哈。”
他说完这话之后,竟然又大笑起来。
沈裳见到,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极为厌恶的感觉。
一旁的县令见沈裳没有立刻回答,还以为是沈裳没有了其他的反驳。于是便朝着鲍信说道:“将军,那既然您这位沈兄弟提不出反对的意见,那就按照约定,跟我们一起擒拿此人返回县衙吧。而至于说真凭实据什么的,本官我随后自会继续搜集就是了。”
“呃......”鲍信听了,顿时感觉有些尴尬和犹豫。
尴尬的是,沈裳在道观里面推理案件的时候,是如此的精准。而此刻却反而被一个从九品的低级将官问住。
而犹豫的是,自己不跟县令一起擒拿这名男子吧,从面子和名声上都说不过去。但是如果跟他们一起擒拿吧,自己又怕即便是加上唐雷也并不是此人的对手。到那时候,这脸恐怕会丢的更大。
正在挣扎之间,却听沈裳开口说道:“大人您切勿着急。我并非是提不出反对的意见来。而是我觉得与这位王将官在此争论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我们二人都拿不出无懈可击的证据来证明这位兄台有罪或者是无罪。因此上,我打算请您再稍等一下。我想再仔细的调查一下这里。并且再询问一下当时的证人。您看行不行啊?”
“当然行了。”县令看了一眼刚把短剑提起一半来的中年男子说道:“不过老爷我可公务在身,只能容你半日。”
“用不了那么多的时间。”沈裳拱手说道:“只是还请大人您选个差人,前去喊来守备守住这官驿的周围。切莫让人离开就是。”
“这个自然好办!我现在就让差人去喊!”
那县官还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