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一道寒光斜着飞出,众人再缓过来朝二人看去。只见中年男子已经收剑撤步。而郑成全则是手中握着半截的断刀立在当场。
而后,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两道血剑从郑成全的左臂和右臂中同时喷出,而后郑成全一声大喝,断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守备见状,顿时上前一下用钢刀架在了郑成全的脖子上。而中年男子收剑之后,也将令牌重新递给了龙三。
“三儿,赶紧给这位郑将军包扎一下。”县令吩咐道。
“是!”龙三将令牌重新放好之后,赶紧拿出一块平日里塞人嘴巴的破布来。而后他走到了郑成全的跟前,将破布撕为两段,分别给郑成全的双臂包上。
郑成全其实本想挣扎,但是何奈方才中年男子的两剑都是切在了筋脉之上。此刻他双臂已然废了,再也无法挣扎。
县令见龙三包扎完毕,顿时又吩咐守备将郑成全和王淮一起押到楼下。然后,这才拱手朝着沈裳说道:“今日之事,多谢这一位沈兄弟了。”
沈裳见状,赶紧还礼:“大人您不必客气,在下我这不过只是举手之劳。”
“嘿嘿。”县令听了,顿时又捻了捻胡须说道:“你这举手之劳,对本官来说,却也是大功一件。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本官我想请沈兄弟明示。”
“哦,大人您说。”
“却不知道那玉佩,嘿嘿,沈兄弟知不知道此刻现在何处啊?”县官陪着笑说道:“倘若是兄弟你知道,便请说出来。咱们也好物归原主,毕竟,这可是圣上所赐之物。你说,是不是啊。”
“的确应该如此。”沈裳赶紧指着房间说道:“您即便不来问我,我也正打算告诉您玉佩的位置。就是在这房屋中的梁上。”
“哦?梁上?”鲍信是个急性子,顿时跃步进到屋中,而后用桌子借力向梁上一跃。之后,又用单手抓住房梁往上一看。果然便见一块雪白的玉佩放在梁上。
“玉佩果然在这上面!”
鲍信说完之后,立刻便用另一只手拿了玉佩,而后又跳回地上。
等他出了屋子,这才将玉佩递到了蒋英的面前说道:“唉,这位蒋将军。你们这五个人现在就你和楼下那位受伤的兄弟了。而他似乎伤的挺重,这块玉佩你就先拿着回去,交给你那安节度使吧。这官驿中的情况,也都跟安节度使一一说清就是。”
“是,是!”
这蒋英早就被吓得傻了一般,接过玉佩之后连连朝着鲍信、沈裳还有县令道谢。
县令随即命令龙三带上一半的差人保护蒋英返回幽州,同时也押送着郑成全和王淮回去领罪。之后,便与剩余的差人在此地善后。
沈裳、鲍信、唐雷等人见此事也已经算是完结,顿时也跟安丰县的县令告辞。而后便出了官驿。
等来到大路之上,那中年男子便拦在了几人的跟前拱手说道:“这几位官爷还请留步,今日您几位帮在下洗清冤屈,在下还未来得及感激一二。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西南面的镇店上还真有个不错的酒家,却不知几位是否有意一饮?”
鲍信一听,顿时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不去了吧?在下身上还有要事,如果有缘再见的话,那咱们再聚也不迟。”
“哦,那好吧。”中年男子听了之后,又拱起手来朝着沈裳说道:“这一位沈兄弟聪慧过人,今日其实多亏你的帮助。他日如果真有缘分的话,我再将姓名告知。”
说罢之后,又分别给三人行了一个礼,便自己策马朝西南而去了。
鲍信望着此人的背影说道:“这人气度不凡,武功又高,想必不是什么寻常之辈。恐怕,将来还说不定真有机会相见。”
说完之后,几人便各自上马,又往前方赶路。
又行了几日,天气也便逐渐温热了起来。除了早晚之外,正午时分几个随从都是脱去长衫在马上行进。一路通行无阻,很快就到了魏州的贵乡。
城门前有把守的门官,远远就看见了沈裳、鲍信一行人等。于是快步便上前问道:“唉,这几位老爷莫非是从长安来的将军吗?”
鲍信听了,顿时心中疑惑,于是赶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长安来的将军?”
“嘿嘿。”那门官咧嘴一笑拱手说道:“我们家县令老爷早就料到此事。之前曾经跟我们这些手下的人说了。倘若是遇到一行人等气质不凡,口音又是京城一带的,那势必应该就是禁军里面的官员。而今日小人见您这气度和方才说话的口音,便就料定您可能就是我家老爷所说的禁军的将军。”
“哦?这可厉害了。”鲍信摸了摸下巴问道:“却不知道你家老爷姓甚名谁。”
“回将军的话。”那门官一见鲍信承认,便赶紧行礼说道:“我家老爷姓靳名奎,之前曾在户部当官。后来年老思乡,便托户部侍郎回贵乡任了县令一职。”
说完之后,便又一挥手召来了一个兵丁。对着他们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赶紧去禀报老爷,就说是之前说的那一位将军果然到了。”
“是!”那兵丁说完之后,便一溜烟的跑了。而后这门官又让其他兵丁把守好城门,自己则在头前领路,引着沈裳、鲍信一行人往县衙走去。
这贵乡县城虽然只是个县辖的城池,但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所以十分繁荣。一边是运河漕运的集散地,另一边则是南北货物的囤积地。
其与治所元城的地位不相上下,只不过,州府不在此处而已。并且,这县城里面的繁华程度也不次于之前的襄阳。
从南北大街一直往北走,一路上竟然还能看见有不少的异乡人士。直令鲍信、沈裳等人啧啧称赞大唐的繁荣程度。
约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