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别墅里那些奢侈品,呵,哪一样不是从我家吸血买的?我待会儿让收二手的拿走,卖的钱当还我一部分,已经是对他们格外宽容了!”
八千万!
夏老太太脑袋都要炸了。
她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倒,往地上一坐,又开始撒泼。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想要那八千万,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云漫夏冷淡地扫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只对夏莲道:“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如果晚上我还没见到那八千万……呵。”
她弯唇笑了一下,温柔又渗人,“那我只能让我老公来帮我要了!”
知道她老公是谁的夏莲母女,脸色齐齐一变。
冷哼一声,云漫夏站起身来,“走,回去!”
八个保镖,她留了一半,处理里面那堆二手货,也处理一下夏家人,免得他们偷摸又跑进去。
接着扬长而去。
云漫夏知道,夏家是凑不齐那八千万的,但夏光名下不是还有一家公司吗?
把所有的东西、包括公司都卖掉,那八千万不就有了吗!
想到这,云漫夏眉眼冷冽。
没错,她要的就是夏家人一无所有!
从她妈妈、从她身上得到的,统统都得给她还回来!
“去附近的花店。”
车上,她吩咐
道。
今天出门又没带老公,虽然说情有可原,但补偿还是要有的!
想到白鹤渡,云漫夏心情不自觉好了起来,唇角都轻轻翘起。
在花店待了十分钟,云漫夏带着一支玫瑰走了出来。
她昨晚查过的,一支玫瑰的花语——你是我的唯一。
不知道老公会不会喜欢……
脚步突然一顿,云漫夏看向马路对面,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老公!
正要出声喊人,那边的白鹤渡却没有看见她,带着林深和几个保镖转身进了会所。
“去那边!”她忙对保镖说。
进了会所,她看见了守在电梯口的保镖和宁非。
这一整层楼都被清空了,看不见其他客人。
“九爷在哪?”
云漫夏以为宁非不会轻易告诉她,毕竟她老公这样子,一看就是来做重要的事的。
但没想到宁非竟然让开了,还给她指了白鹤渡所在的房间。
云漫夏眼眸微眯,多看了他一眼。
但她忙着去见白鹤渡,暂时没多想,带着那支玫瑰,满怀期待地从宁非跟前跑了过去。
她敲包厢的门,“老公——”
明明没用多大的力,门却忽然开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里面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地上被白鹤渡踩住脖子的人抽
搐了一下,好像随时能断掉最后一口气。
云漫夏僵在门口,脸色惨白。
满地刺目的血,一个没了人样的血人,以林深为首站在一边、屏息凝神的几个下属,还有房间中央,踩在血人脖子上,抬眸朝她看来的白鹤渡!
男人今天穿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起一截,露出强健有力的手臂,一只手抄在裤袋里,俊美凌厉的脸庞上没有表情,雪白的袖子上溅了两滴鲜红的血。
他气势凛冽而危险,抬眸朝她看来的那刹那,轮廓冷锐,眸光森寒,煞气扑面而来,仿佛来自地狱的阎罗。
云漫夏一颤,手里的那支玫瑰掉在了地上。
她是学医的,上辈子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还是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她猛地捂住嘴巴,飞快转身,往洗手间跑去!
房间里一片死寂!
感受着房间里陡然下沉的气压,林深等人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男人眼神森寒阴翳,像天神又像阎罗,在看到云漫夏出现的一瞬间,他神色就变了,但是她没有注意到。
她跑了。
她逃了。
白鹤渡闭了闭眼,踢开脚边的人,冰冷地说:“处理掉!”
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不远处,宁非看着,得意一笑,发出去一条消息——
【小雅,我帮你出气了,云漫夏完了!】
洗手间。
云漫夏小脸苍白,撑在洗手台上一阵干呕,呕得眼睛里都沁出生理性的泪珠。
白鹤渡迈着长腿,不紧不慢,一步步朝着洗手间走去,听着她干呕的声音,他深邃凌厉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人知道,在看到她面露恐惧的那瞬间,他内心是如何冰凉。
很多人怕他,但他不在乎,很多人厌恶他暴戾的一面,他也不在乎。
唯独夏夏,他的小妻子,她是不一样的。
不过,没关系,在她叫他老公的时候,在她主动拥抱他的时候,在她说喜欢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这辈子,她都注定,只能留在他身边!
白鹤渡一双眼眸深如寒潭,周身气势令人喘不过气。
“吓到了?”
云漫夏才稍稍直起身,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她倏地一僵,仓皇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白鹤渡。
白鹤渡目光一暗,像是没有察觉她的异常。
“我……”云漫夏正要说话,却突然,男人修长微凉的手指,轻轻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
他手中拿着一块手帕,细致而温柔地给她擦拭嘴巴。
云漫夏僵着不敢动。
“夏夏害怕
?”他突然问。
云漫夏倏地一抖,眼底沁出眼泪。
白鹤渡唇角下压,定定望了她数秒,突然松手,转身就走。
云漫夏心里一慌。
“老公!”她突然抱住了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白鹤渡驻足,高大的身形稍稍有些僵硬。
“有点害怕,但是老公抱抱我……我就不怕了……”
她声音虚弱,却说得字句清晰。
白鹤渡沉默了数秒,嗓音喑哑,“要老公抱抱?夏夏害怕的,不正是我吗?”
“不是!”云漫夏用力摇头,听出他的意思,她心脏钝钝的疼,整个人几乎被愧疚淹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