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太阳高高挂起,才刚醒来的云漫夏发出一声悲愤的控诉。
“咔嚓”一声,房门开了,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醒了?”
云漫夏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落下一片阴影,白鹤渡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床前。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早已经穿戴整齐,俯身的瞬间,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隐约能看见健硕的胸肌。
云漫夏气闷地不想理他,扭头将脸埋到被子里,“你骗我……”
沙哑的嗓子,委屈得不行,语气里满是控诉。
“怎么骗你了?”白鹤渡面不改色。
她愤愤扭头,“你明明说了是奖励……!”
黑眸中流淌着浅淡的笑意,白鹤渡气定神闲道:“这个奖励,夏夏不喜欢吗?”
他目光有如实质,滚动着某些不知名的东西,让她皮肤都滚烫起来,她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哼哧哼哧,又说不出话。
“嗯?喜不喜欢?”
他俯身逼近,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非要逼她说出一个答案来。
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可供呼吸的空气好像都被挤压得所剩无几,云漫夏被逼得更往被子里缩,露出来的小半张侧脸红得能滴血。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要多主动
有多主动,要多大方有多大方,从来不会羞愤成这样。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男人好像一只伪装的猛兽,慢慢露出了凶恶的獠牙,主导权不知不觉就到了他手里,她只剩下被逗弄得无措的份……
见他一副不得到回答不罢休的样子,她只能自暴自弃、声若蚊蝇地说了一句。
白鹤渡:“什么?”
云漫夏感觉自己浑身都快烫熟了,她推了下他强健有力的手臂,“你起开……”
白鹤渡充耳不闻,没有挪动分毫,他将她逼得退无可退,不疾不徐道:“夏夏刚刚说了什么?声音太小,我没有听见。”
云漫夏羞愤欲死,“……我说喜欢!”
白鹤渡唇角掀了一下,终于满意了,奖励似的吻了吻她红肿未消的唇,“乖。”
稍稍直起身,“十二点了,不起?”
“十二点了?”云漫夏愣了一下,接着大惊失色。
她猛地一下就要蹦起来,结果才到一半,就哀嚎一声,栽倒回去。
白鹤渡眼疾手快,一把将冒失的小妻子捞住。
云漫夏着急,揪着他身前衣服,“——我今天有课!”
“帮你请假了。”白鹤渡顺势将人抱起来,抱小孩的姿势,在她身后轻轻拍打了下,警告:“别乱动。”
——请假了!
云漫夏
的焦急这才散去,大.大松了一口气。
接着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现在好像个半残,动两下身体就要散架似的。
她抱着男人脖子,趴在他颈窝里,哼哼唧唧地撒娇:“老公,难受……”
见她这么快就不记仇了,白鹤渡不禁觉得好笑。
他抱着人去洗漱完毕,然后问道:“饿不饿?”
“饿饿饿!”云漫夏脑袋都要点掉了。
他抱着她下楼。
“等等,我要自己走!”她忙说。
在楼上也就算了,下面可还有那么多佣人,而且还有纪鸣川在呢!那家伙肯定会笑话她!
——虽然没有很熟悉,但她就是有这种直觉。
看她一眼,白鹤渡没说什么,将她放了下来。
云漫夏自己走了两步。
然后她停下了。
沉默两秒,她回身,张开双手,“……老公,抱。”
白鹤渡:“……”
这时候正是午饭时间,纪鸣川已经先一步到了餐桌上。
听见动静,他下意识回头,然后“啪嗒”一声,手里的筷子直接吓掉了。
云漫夏环着白鹤渡的脖颈,修长漂亮的小腿在半空中晃悠两下,一脸淡定,“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抱老婆吗?”
纪鸣川:“……”
他忍不住呛声:“你要是实在不能走,我可以把轮椅借
你。”
云漫夏还没说话,白鹤渡淡声警告:“纪鸣川,对你嫂子尊敬点。”
纪鸣川:“……”
就是说,这偏心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他被怼的时候也没见九哥动一下眉头啊,怎么轮到他了,才一开口就被警告?
不甘心地问出声,就听白鹤渡凉凉地道:“你难道也是我老婆?”
云漫夏没忍住笑出了声。
纪鸣川直接哽住。
这顿饭,纪鸣川吃得神思恍惚,时不时悄悄往对面看两眼。
果不其然又看见他九哥给人夹菜,低眉看人时的眼神是遮掩不住的温柔,传言中冷酷暴戾的白九爷,在此刻似乎都没那么吓人了。
还有今天早上……
向来自律的他九哥,竟然九点钟才起来!
谁能想到“君王从此不早朝”这种事,有朝一日竟然会发生在他九哥身上?
他本来以为他九哥对云漫夏,只是浅淡又短暂的兴趣,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想错了……
这个女孩,真的成了他心上的珍宝。
云漫夏在家休息了一天,才重新回学校上课。
白鹤渡有事,是家里的司机送她。
想到最近学校里很多人关注她,这次她没让司机把车开到校门口,而是在距离校门不远的地方下了车。
她径自往学校里走,没注意到
,不远处,一辆豪车缓缓停在校门口。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是吴小雅。
“哇,小雅来了!”
“这辆车得几千万吧?小雅没说谎,她家真的好有钱!”
几个在校门口等吴小雅的女生,都发出艳羡的声音。
吴小雅朝她们走过去。
“小雅,你家也太有钱了吧!每次送你来的车都不一样哎!好像都是过千万的吧?!”
吴小雅嘴角得意地翘了翘,“都是家里车库随便开的车啦,我也没注意到这些。”
这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一片惊叹声,众人更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