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中的威慑,让胡悦有些心虚了一秒,但很快又压下去。
她露出鄙薄的笑容,“什么叫诬陷?你被已婚男人包养,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看到周围那么多人,她故意拔高声音——
“漫夏,你怎么好意思的啊?勾引有妇之夫,被人包养,竟然还敢到处宣扬那是自己男朋友!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还有,你要是恨有人坏了你的名声,那你有本事找那位正室夫人去啊,来找我问什么罪?”
她一边说一边看谢思语脸色,见越是贬低云漫夏,谢思语越是高兴,顿时更起劲了。
她还要再说,却突然,双手环胸的云漫夏,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毫无预兆,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胡悦尖叫一声,瞬间摔了出去!
云漫夏那一脚看似寻常,只有胡悦知道其中蕴含了多狠戾的力道,她瞬间就爬不起来了。
“云漫夏你干什么?!”谢思语倏地沉下来,她不在乎胡悦,但胡悦现在可是她的跟班,云漫夏这样,和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其他人也被云漫夏这突然的
动作惊住了。
云漫夏没理会谢思语,她走上前,踩住想要爬起来的胡悦,居高临下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她说:“胡悦,我们认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里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从没亏待过你吧?”
这还是谦虚的说法,实际上,以前的她因为缺爱,身边又没什么朋友,对胡悦这个唯一的朋友可谓是十分珍惜,对对方比对自己还要好。
胡悦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咬牙说道:“你不会想用以前给我买的那些小礼物来说事吧?朋友之间送东西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你家又那么有钱,送我点东西怎么了?”
“更何况你送的那些小玩意,值几个钱!你还好意思那这些年的情分说事,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会对我那么吝啬,只送那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吗?!”
听到这些话,云漫夏的心冷了。
虽然重生以后就看清了胡悦的真面目,和对方断绝了朋友关系,但是之前的那些年,她对胡悦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结果对方就是这么想的?
她冷然一笑,不客气道:
“不值钱的小玩意?当朋友的那些年,我送你了多少东西?每次都是几万几十万,这些在你看来竟然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
之前胡悦那样控诉,还有人觉得胡悦说的也有些道理,云漫夏家那么有钱,结果对朋友还那么小气,每次都只送不值钱的东西,那是有些敷衍和吝啬了……
结果听了云漫夏这话,立即就心梗了,纷纷难以置信地看向胡悦。
几万几十万,这还叫“不值钱的小玩意”?
那胡悦家得是多么富贵滔天啊!
云漫夏接着道:“还有,你说得对,朋友之间互送礼物是很正常的事,那么请问,那么多年,你送过我什么东西?我送你的加起来没有几千万也有几百万,请问你送我的价值多少?”
胡悦脸色变了一下,屈辱道:“我和你又不一样,你家有钱,我孤儿院出身,你难道要我给你买几十万的东西?你是想逼死我吗?”
云漫夏冷笑,“哦,孤儿院出身,结果我给你的几万几十万,竟然还是‘不值钱的东西’?”
其他人看胡悦的眼神也有
些一言难尽。
孤儿院出身,还不把几十万看在眼里,谁给她的底气啊?
胡悦脸色阵青阵红,正要说话,云漫夏又说:“我换个说法,不问你送了我多少钱的,就问你送过我几次!”
“你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内,送我一本书,一枚发卡,或者自己做手工,这些都不费钱吧?请问你送了几次呢?”
胡悦张张嘴,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哑口无言。
云漫夏给她送了无数次,甚至不是逢年过节,平时她看见什么都想要,都会向云漫夏索要,但是她送给云漫夏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总价加起来就只有几百块!
周围人看胡悦的眼神愈发鄙夷了。
“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好恶心啊……”
“这样的人也配进A大?”
胡悦听见,脸色发白。
云漫夏嘲讽地看着地上的人,“我从没亏待过你,结果你呢?恩将仇报都不足以形容了,不但不感恩,还在我背后捅刀,设计诬陷我!”
胡悦咬牙,“我没有!”
“没有?你是说那个所谓的管家和你无关?”
胡
悦张口就要说是,却又怕云漫夏查到了什么,毕竟“管家”在学校是和她悄悄见过面的,万一被人看见,又将证据给了云漫夏呢?
于是她道:“管家是和我有关,但不是我指使的!是,我承认这件事和我有关,是我联系到了那位夫人,说出了你的存在,但这又怎么了?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家庭被你毁掉吗?”
“就算你曾经对我好,我也不能对此视而不见,所以我联系了那位夫人,所以那位夫人派了人来学校。”
“漫夏,你也说了我们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就是看在那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才不能看着你走上歧路!”
胡悦难得生出几分急智,听她这样一说,周围有些人顿时对她改观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她的确没做错什么,甚至还该称赞……
云漫夏却盯着她,冷然一笑,“是吗?那你联系一下那位管家吧,让她过来,我和她对对质!”
“正室夫人”身边的管家?
呵,她可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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