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雪怀疑人生的神色中,云漫夏开口了,她说:“没事,我没那么小气,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倒不是有多善良大度,只是云漫夏突然想到,留着白雪或许有用,比如,从她口中打探一下那位陆家大小姐的情况。
她是相信白鹤渡对陆浓没意思的,但是白雪这样信誓旦旦地说他就该娶陆浓,还是让她耿耿于怀。
白鹤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既然她开口了,他自然依着她。
只是看向白雪,目光还是有些不悦,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婶婶道歉!”
白雪飞快瞥了云漫夏一眼,她觉得云漫夏肯定没那么好心,谁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什么呢!
但是这话她可不敢和白鹤渡说,只能不甘不愿地道:“对不起,婶、婶婶,我不该那样称呼你,不该那样不尊重你!”
云漫夏微微一笑,用长辈的慈爱语气说:“哦,没事,知错能改就好了。”
见她们和解,老夫人十分满意,拉着白雪又嘱咐两句,就带着魏姨走了。
“不是要换衣服吗?”白鹤渡牵着云漫夏的手,带她上楼。
“哦哦!”云漫夏想起来,乖乖跟他走,脚步轻快,透露着快乐的味道。
看着两人并肩上楼的背影,白雪暗自磨牙。
——等着吧!
一边纪鸣川看着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忍不住走上前,拍拍
她头顶,像个过来人一般,用一种略显沧桑、还有些怜悯的语气,说道——
“乖,听我的,别去招惹她。”
“不可能!”白雪毫不犹豫地说。
一个刚嫁进白家没多久的女人而已,她还能怕她?!
纪鸣川:“……”
算了,该说的他已经说过了,到时候良心应该不会特别痛。
而白雪磨了半天的牙,终于发现一件事——
“等下,鸣川叔,你的腿怎么好了?!”
纪鸣川艰难微笑,“……请叫我三哥,三少也行,我不介意比九哥矮一辈。”
楼上。
云漫夏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缠着白鹤渡一起进了书房。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白鹤渡面上不露,心中却有些惊喜。
云漫夏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背上,随着他步子亦步亦趋地往前走,闻言闷闷哼了一声。
“我不粘一下,万一你就去找别人了呢?”
白鹤渡一把将人拉到身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喜欢她吃醋的表现,却不喜欢她总是提他和别人在一起。
他的心里已经都是她,装不下其他了,怎么会和别人在一起?
“下次不许再说这种话。”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进她发间,带着一种掌控一般的强势,他看着她的眼睛,命令一般说道。
他不是个迷信的人,却听不得这种“不吉利”的话。
不管是他和
别人在一起,还是她和别人在一起。
云漫夏感觉到他肌肉紧绷,似乎有些不高兴,想起之前她问起他和陆浓,他也有些不悦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动气,但她不想他不开心。
于是没有丝毫迟疑地说:“我错了,不说了!”
她趴在他怀里,小脑袋在他胸膛上蹭蹭,“那你也要永远喜欢我。”
这句话轻轻软软,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击在白鹤渡心上。
霎时间,一颗心都软了,他低头轻轻吻了下她头发,“会的,但不是永远喜欢你,是永远爱你。”
云漫夏呼吸一滞,低头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
她激动又羞赧地小声说:“我也是!”
白鹤渡垂眼看着她发顶,轻轻弯了下嘴角,深邃的眼中深情流露。
他摸摸她脑袋,“我要处理下工作,夏夏要陪我?”
云漫夏连连点头,两人之间气氛正浓,她才不舍得和他分开。
白鹤渡于是将她拉到了腿上,他一心二用,一边搂着她说话,偶尔爱怜地亲一下她,一边对着电脑,处理公事。
气氛温馨而浓稠,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九爷,温启来了。”林深在外面禀报道。
云漫夏眉眼一动,抬头看向门口。
“让他上来。”白鹤渡说。
云漫夏下意识就要从他腿上滑下去。
腰间的手臂却突然用力,将她禁锢
住,“做什么?”
云漫夏才想问他做什么,“我下来呀,总不能这样见人吧?”
“怎么不能?”白鹤渡亲了下她鬓角,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力道一点没松,语气淡然,“我是你老公,抱你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但她会不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