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别枝走过去坐下,含笑看着杜恒。
“杜大人稍等,也许等到这场辩论结束,你们的困境就有了答案。”
杜恒轻笑,“或许朝中困扰了两日的问题,在这便能解决。”
辩论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以裴邺一句,“若无边疆将士日夜镇守,何来的国泰民安?棉衣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取暖衣物,对于边疆将士来说,却是救命衣物,孰重孰轻,还用多说吗?”
就这么一句话,围观群众一边倒。
“好一个救命衣物。”
杜恒感慨一声,对着宛别枝示意。
“仲卿,我这边回去写折子。”
“去吧,记得像小皇帝提提。”
宛别枝眨了眨眼,后者含笑应声。
等到杜恒走了,杜燕忍不住开口,“让皇上给你宣传,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宛别枝无奈,“我这里的受众客不是一般人,要么是官场中人,要么是赶考才子或世家公子。 若是不能一鸣惊人,我这茶馆怎么能在短时间内做大做强?而且只有出名了,才能广纳贤才。”
书店马上就开起来,她还指望着打免费广告。
杜燕看着宛别枝头头是道,忍不住询问:“枝儿
,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何要变什么辩论赛,但是今天我明白了,你是为了王爷,对不对?”
宛别枝含笑,并不否认。
“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王爷。”
杜燕一副松了口气的感觉,看得宛别枝不禁好笑。
“这么操心我的感情问题啊?”
杜燕点头,“那是自然,你对王爷的心意我看在眼中。虽然你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你在乎王爷。”
“以前翼王皇宫挟天子,王爷假死脱身。人人都说你冰冷无情,只有我知道在王爷被沈若熏挟持的时候你费了多少心思。当时你我并不和睦,你却肯屈膝求到我身上,你为我支招如何护住王爷,自己却不留半分功劳。”
“只是后来,你莫名收了手,站到了翼王那边。公孙玉说你是墙头草,我却知道你不是。我看过你为了王爷殚精竭虑谋算的模样,后来我才想通,你早就知道王爷没死,所以才站到翼王那里。”
“我们杜家当时在太后宫中安插了眼线, 我也知道你是想保住皇上,江太医屡次深夜进出都是由你相助。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
“其实后来我本来是想告诉王爷的,只是没想到我自
己先自身难保了。”
杜燕自嘲轻笑,宛别枝只撑着头感慨。
“霍堰那混蛋,现在都不知道我当年早就看穿了他假死的把戏,也不知道为何站到霍长天阵营,我虽有我的苦衷,但我也从未想过害他。”
【宿主,你别嘚瑟,后来你不也因此受到了惩罚?】
让霍堰格外涉不该受的险境,就连她自己都饱受波折,一切都是天道对她私心的惩罚。
宛别枝心虚转移话题,“燕子,书店那边你帮我盯着一点,我这两天可能没空过去。”
杜燕点头,“你放心,一切有我。”
两人聊得火热,丝毫没有看到身后暗影错愕到释然的目光。
深夜,宛别枝趴在窗户上看着头顶的月亮,心中有些寂寥。
手上放了一个暖炉,宛别枝接过,就见暗影不知站到了身侧。
“谢了啊,兄弟。”
宛别枝轻笑,继续趴着发呆。
许是白天过于劳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暗影忽地地上前,将宛别枝抱起放到了床上。
当面具摘下,不再是一张遍布伤疤的脸,而是一张俊美的脸。
而这张脸,就是霍堰。
谁能想到这段时间像是影子一样跟随宛别枝身后的影子,竟然是朝堂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那些朝廷官员若是知晓霍堰竟当起了宛别枝的随从, 怕是一个个吓得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霍堰脱去黑袍,点上了熏香,熟练上了软塌,将宛别枝抱在怀中睡去。
翌日一早,宛别枝起了身,看了看窗户上的阳光,摸着脑袋疑惑。
奇怪了,她最近睡眠越来越好了,日日一夜无梦。
宛别枝起身,推开门走出,做着伸展运动。
耳边忽地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宛别枝转头看去,竟看到天奕站在面前。
脚旁,还有碎裂的酒坛。
完蛋了,这货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几天不回来吗?
真是睡迷糊了,戒备心都丧失了。
正准备回房间,天奕一阵风般的飘了过来。
“美人,你怎么在这里?不知芳龄几许啊?”
宛别枝沉下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