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长话短说,不然等会儿王爷回来了,就麻烦了。”
太医慢条斯理的将药草重新收回自己的药箱之中。
宛别枝蹭的一下坐起来,胸前还伴有微微的疼痛,她眉眼暴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夫人,在王府之中需要这般委曲求全,岂不是比死了还要难受。”太医弓着身子在药箱里翻了半天,翻出一个雪白的瓷瓶。
“我这里有上好的毒药,只需一滴,便能毫无痛感的死去,娘娘可要试一试?”
宛别枝:人麻了。
这作天作地的绿茶女,果然都看不下去了,排着队让她送死。
一个鎏金还不够,这会子又来了一个太医。
眼看着那白色瓷瓶已经举到了她的面前,就差往她嘴里灌了。
宛别枝皱着一张脸,躲着老远,她还不想死翘翘。
这阴魂不散的霍长天,派这么多人来府里给她送毒药,生怕自己误了他太子的威名。
给他戴这绿帽子!
【这狗太医竟然也敢来添一脚】系统呸了一口【看来你不死,霍长天是不能心安了】
我死以让他心安,他在想屁事。
宛别枝越发觉得原主悲催的不行,早些时候被当成工具人,爹不疼娘不爱。
现在还要用自己的命给他们铺路,想得到美。
“你咋不吃?”宛别枝翻了个白眼:“我在这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因为落魄太子把自己的一条小命搭进去。”
“反而是你。”
她阴侧侧的看着太医笑了笑:“想必你也听说过三王爷的威名,若是三王爷知道,你不仅不救人还要杀人,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呢?”
“霍长天真是阴魂不散,都兵败了,还要费尽心思来拖个人下水,怎么这么不要脸?”
太医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不是对太子一往情深的太子妃。
如今被歹人所劫持,不是应该誓死不从,为保全自己的清白,也为了太子守身如玉,而永赴黄泉吗?
怎么这家伙。
直接转投反派怀抱了。
无视太医震惊的眼神,宛别枝道:“生命诚可贵,你若想留下这条小命,我可以帮你。”
【小绿茶的大饼开始烙起来了】真心话系统在一边逼逼赖赖。
“你怎么帮我?”
太医显然是不信她。
“反正我在这府中也是只身一人,若你不揭穿我,我也不揭穿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宛别枝开口:“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小小小的忙。”
霍堰风尘
仆仆带着极品天灵之感回来的时候。
鎏金正在床榻之上,哭的肝肠寸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宛别枝嗝屁了。
太医也在一边凝重着眼神摇着头。
这一幕让霍堰的目光暗了暗。
“王爷,夫人快不行了。”太医一脸的心惊胆战:“王妃娘娘唤了心疾,如今心疾更加严重,恐怕命不久矣。”
鎏金哭得更惨了。
霍堰身形一顿,险些控制不住,一只手紧紧攥着天灵芝,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救她!”
“如果要救夫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需要委屈一下王爷。”
“嗯?”
霍堰眼神微弱的闪过一丝光。
太医一本正经的开始胡编乱造:“夫人之前过于思念三王爷,患上了相思病,解救之法虽然奇怪,但也有一点用处。”
【不会吧,不会吧,这傻孩子不会真信吧?】
是个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是完全扯淡。
哪里有什么相思病,这不胡扯的吗?
下一秒,霍堰喉结微微一结,书卷气的脸上拂过一丝喜色:“何为解救之法?”
【这傻孩子,简直被你玩的团团转了!】
太医没有想到王爷真信,还微微愣了愣,赶紧低头一脸心虚道:“
就是,就是需要王爷每三天,都要去看一眼夫人。”
“嗯?”
霍堰脸上一瞬间变得阴沉可怖。
系统瞬间提心吊胆【完了,这傻孩子肯定意识到有问题了。】
就连太医小心脏都险些被吓出来。
只见霍堰冷冷的凝视着太医:“这法子怎这般简单,有没有见效更快的法子?”
宛别枝:…他好像是个二逼。
太医:…杀人如麻的三王爷,这么扯的话都信。
系统:…【真是离了个大谱!】
“也,也不是没有。”太医弱弱的解释着:“若能有点亲密接触,让夫人感知王爷对夫人是有真心实意的,夫人的病便能慢慢转好。”
【对!终于说到重点了,亲密接触!】
宛别枝心满意足的微微笑了一下。
这样以后就不用费尽心思再去想着如何才能见王爷一面,等着他来见自己不就行了。
太医离开。
霍堰看着倒在床上的惨白小人,一颗心已经揪成了一团。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抚上她柔嫩的面颊,眼里神色复杂万分,声音沙哑的好听极了:“你为何总能让本王牵肠挂肚?”
宛别枝实在是憋不住了。
睫毛轻颤,恰在此时缓缓地睁
开眉眼。
霍堰风驰电掣般的抽回手,蹭了一下跳了三米远,离她足足三米的距离。
耳朵尖还在红着,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
宛别枝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便听见霍堰声音夹杂着无限的冷意:“醒了?没死成,真是让本王大失所望。”
【这孩子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硬了】
宛别枝【好歹给孩子留一点面子,孩子不要面子的嘛】
她虚弱的躺在榻上,委屈兮兮的直掉眼泪:“王爷还是不信妾身。”
“哼。”霍堰懒得理她,直接震怒的拂袖而去。
宛别枝飞快的抬起脸,俨然已经换了另外一副模样,三下五除二,将脸上的眼泪擦干。
“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真是让人搞不懂,前一秒还说要杀死我,下一秒就想方设法来救我。”
他好像在一个杀与不杀她的极端之间反复横跳。
他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