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霍堰尾音挑了挑:“宛宛是要搭个戏班子唱戏吗?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这演戏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不知道有句话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宛别枝如今之际只能装傻。
不然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有意诓骗他,那只会死的更惨。
宛别枝浑身发抖的一跪,眼眸之上已经染上一层水雾,甚是委屈:“妾身不知道殿下何意?”
“呵——来人,捆上她的手脚,堵住她的嘴,绑住她的眼睛。”
霍堰冷冰冰的吩咐。
然后把她扔到河里喂鱼?宛别枝害怕的老泪都要落了下来。
不是吧,不是吧?
要不要这么阴狠,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可不是仇人啊。
宛别枝飞快的被绑成一个粽子。
小德子从外头不知何处搬来了一处屏风,稳当当的将她盖了个严实。
霍堰端坐于高台之上,垂下眼眸,冷冰冰道:“把她的贴身婢女给我找过来。”
他倒要看看,在二人没有串通的情况下,证词是否一致。
宛别枝手指微动。
她如今虽然被绑成了一个粽子,但是却不是硬生,生的将她绑住,身上的绳子极为松散,一点
也不勒。
就连眼睛都被蒙上了眼罩。
只能靠着一声耳朵,探听外界的动静。
鎏金在雪院等自家小姐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回来,急得正准备出房门,还没下台阶。
迎面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小德子。
“小德子公公,你可知道我家小姐如今在何处?”鎏金一脸焦急,见到他连忙止住了脚步。
最后一次见到小姐。
小姐是被摄政王殿下带走的。
小德子公公应该知道小姐的下落。
小德子一脸的为难和复杂,小心的将食指放在唇边:“鎏金姑娘,跟咱家走一趟吧,殿下有请。”
鎏金一头雾水,摄政王竟然要召见自己?
心里头虽然有些惧怕,但为了小姐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小德子公公去到了上书房。
推开上厨房的门。
只看见空旷的上书房大堂之中,只有端坐于高位的摄政王殿下,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冰冷绝艳。
正闭着眼睛,指甲轻轻的敲击在面前的木质桌面上。
一股厚重的威压直接砸过来。
鎏金惊慌的跪倒在地:“殿下。”
刚跪下,便眼尖的看着地板上放置着一个有点熟悉的白琉璃项链。
这玩意儿怎么有点眼熟。
好
像在哪见到过。
霍堰问起这白琉璃的来源,鎏金虽然不知殿下究竟是何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的摇摇头:“鎏金不知,虽从未见过这东西,但总感觉有些眼熟。”
“这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
霍堰“好心”的提醒了一番。
吓得鎏金脸色噌的一下变得惨白,这白琉璃怎么会出现在摄政王殿下的身上,难不成太子殿下被抓了回来?
若是连太子殿下都被抓了。
她家小姐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霍堰看着她精彩的脸色变换,正准备开口,便听见那小丫鬟扑通扑通的磕着头:“殿下,求你饶了太子殿下,他毕竟是您的亲侄子,虎毒不食子,求您饶了他吧。”
霍堰:??
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不过话说到此,他的脸色还是好了不少,鎏金并不知道这东西的来源。
二人主仆之间日日在一处,若是小姐身上多了个项链,还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她一个奴才怎么着也得知道些大概。
被锁在屏风之中的宛别枝一脸感动。
好丫头,幸好没有出卖它。
不过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间有些后怕,这东西到底是谁放在她脖子上的?
不过须臾,她便锁
定了一个人选。
沈若薰!
首先,只有她如今和太子殿下待在一处,能够拿到这白琉璃,其次,也只有她在宫外的时候曾经见过自己一面。
好家伙。
没想到那个时候,她就把邪手伸到自己身上来了。
将太子殿下的白琉璃放在自己的身上,她现在的身份可是摄政王的宠妾,这不分明是要把她往坑里推吗?
好狠!
医者仁心,这天命女主,怎般如此狠毒!
呜呜呜,和这个狠毒的女主比起来,她就是个弟弟,被人家坑了都不知道。
面前的屏风突然被人撤去,一股强光透过眼罩让她有些微愣。
不多时,她身上的绳索便尽数被人解开。
鎏金这才吓了一大跳,原来刚刚的屏风之后,竟然藏的是自家小姐,还被,还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那受侮辱的少女却是极其狗腿子的跳了出来,委屈的往地上一跪:“这下,殿下疑心尽可消了吧。”
话音刚落,还拼命的挤出两滴眼泪。
她很委屈,她快委屈死了。
女主在她身后给她挖坑,还差点被反派给弄死,她只不过是想好好的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小命,怎么就这么难
?
霍堰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于心不忍。
手指紧紧攥了攥,却依旧是没有说话。
宛别枝清楚霍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狗德性,让他消了疑心,恐怕得到下辈子。
得来个狠的,治治他。
宛别枝看着地板上那株白琉璃。
直接狠狠心,猛的站起身子,就跑向了门外,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不过一会儿,只见平常虚弱的夫人。
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
板砖?
好像是从哪个地方刚刚抠下来的,上面还粘着泥土。
宛别枝试探性的偷瞄了霍堰一眼,又装出一副异常悲惨的模样:“都怪这个东西,让殿下和我之间生了嫌隙,那我今天就彻底毁了它!”
说罢,手里狠狠的板砖就砸向了白琉璃。
这东西50年才出一次,是宫里极其少见的珍品,不仅是旁边一脸肉疼的小德子。
就连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