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探查出了什么,小王太医的脸色顿时一变。
他疑惑看向霍堰,“听宛夫人的意思,王爷没有饮用此酒,可是为何王爷的体内似乎隐约有着这药的药效。”
“这药除了服用,还能以其他方式渗透发挥药效吗?”
听到小王太医的话,宛别枝的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就算霍堰在感情上不会跟凌潇潇有牵扯,可要是他真的跟凌潇潇有了身体上的……她也不能接受。
“其他的方式不如口服来得猛烈,但是也能起作用。”
小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垂下眼睑:“只怕这杯酒不是他们给王爷的第一次服药,而是第二次,第一次下药或许以一种更加隐蔽的方式进行了。”
这件事,是宛别枝从未想过的。
她愣住了,“这些时日王爷可有用过大秦进贡的东西?”
霍堰自己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吃穿用度不讲究,也从来不放在心上,如今倒是难倒了他。
正当他蹙眉沉思的时候,一旁伺候的小德子接过了话茬:“王爷的起居一直都是奴才负责安排的,奴才不是不知道大秦狼子野心,所以尽量都避开了大秦的进贡。前不久,王爷
打猎归来,因着那日拔得了头筹,大秦太子使人送来了贺礼,其中大多都是床幔等物品。”
“床幔?”
宛别枝只觉得这礼送得着实奇怪,难道问题出在床幔之上?
“是,床幔还有其他的物品,不过,奴才并未收用,让人搬进库房里放着就是了,唯一用过的,就是一只香炉。”
说到这里,小德子还看向了霍堰,“就是前不久王爷称赞造型别致的那只香炉。”
他这么一说,霍堰倒是有些印象了。
不等霍堰吩咐下去,小德子就已经差人去取那香炉了,御书房离这头不远不近,去取的人一时半会儿都回来不了,宛别枝见霍堰若有所思地盯着小王太医,知道他是起了收为己用的心思,便主动开口道:“王爷,这位小王太医如此年轻,医术已经如此了得,你以为如何?”
“一直埋没倒是屈才了。”
霍堰没想到皇宫的太医院里居然藏着这样的能人,倒是显得自己藏起来的那位医者有些名不副实了,他意味深长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姓王,名鹤松。”
小王太医眼神正直,他朝着霍堰的方向拜了拜,“王爷体内的毒目前
看来并不打紧,不过是第一阶段,只要后面加以清毒,就好了。”
听到这话,宛别枝也暗暗松了口气。
霍堰将她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他心头稍稍一暖:她这是担忧自己?
“这药你方才说了,是出自南疆?”
不过眼下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对这稀奇古怪的毒有些兴趣。
“是,这毒其实一开始应该叫蛊。”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盘托出,王鹤松的眼神有些沉沉,“这是源自南疆的情蛊,分成母蛊和子蛊,母蛊便是下蛊人,子蛊只能受到母蛊控制,服用子蛊的人会受到母蛊的吸引。在南疆又叫情人蛊。”
情人蛊?
“这么阴毒的药居然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实在是暴殄天物。”
宛别枝忍不住插话。
“其实这蛊在南疆的时候,并不是拿来用作这种用途。”
王鹤松轻叹口气,似乎也有些无奈,“南疆那边心意相通的男女,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会心甘情愿地服用母蛊子蛊,只要一辈子不与其他男女交合,这蛊能够强身健体。”
“只是这蛊虫被中原人士得知之后,便对此进行了改造,比如王爷这酒里的药,除了子
母蛊的成分之外,还有能够亏空元阳的药,若是子母蛊长期交合,只会掏空身体。”
说到这里,王鹤松实在是有些心惊,“那秦国公主嘴上说得坦坦荡荡,背地里却用这样的法子害人,着实令人不齿。”
“你对南疆之事似乎很是了解,你是南疆人?”
话才刚出口,霍堰就自觉犯了个错误。
毕竟元齐录用官员,很少取外族人士。
见霍堰问起此事,王鹤松神色一僵,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不敢欺瞒王爷,微臣家母乃是南疆人士,她从南疆辗转来到京城,后面遇到了我父亲。”
说到这里,王鹤松跪下来,朝着霍堰长长叩首。
宛别枝不明白这有什么磕头的,她不解开口:“怎么了?我们跟南疆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这倒是没有。”
霍堰慢条斯理地开口,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寒凉,“只不过,当年本王在南疆元齐边境平乱的时候,南疆人暗算本王。”
那些生活在泥沼雾气深处的南疆人的手段着实卑劣,就算是霍堰也吃了不少苦,他看着眉目俊朗、跟身材并不高大的南疆人形成鲜明反差的王鹤松:“你母亲后面没
有回过南疆?”
“王爷既然了解南疆,便知我母亲为何不愿回去。”
王鹤松给了给肯定的答复,他的眉目有些黯淡:“母亲跟我提起南疆时并不快活,我也不敢问,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系统,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南疆?”
趁着王鹤松和霍堰对话的时候,自觉跟文盲一般的宛别枝忍不住偷偷寻找自己的外挂。
【南疆在原著的戏份不多,不知道怎么现在牵扯出来了】
系统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显然也百思不得其解【南疆那边诡异得很,医术、用蛊都堪称一绝,甚至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术,不过最为外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当地男女的差异】
“一方水土一方人,怎么可能男女还有差异?”
宛别枝越发不解。
【南疆的男人身材多半比较矮小,皮肤黝黑丑陋,但是女子却白皙动人,浑身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系统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