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爷点头应允我进府的那一日,就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眼下自己到底缺了一点底气,凌潇潇心中恨极,但还是只能竭力忍住,她攥紧了手,尖尖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印出血痕,最后她露出了一抹妖艳的冷笑,“你且等着。”
说完,她就急忙地回到自己和王兄居住的宫宇,迫不及待地要自己的太子王兄为自己要一个名分。
此时秦太子也在跟自己手下的官员商量凌潇潇一事,他原本以为霍堰不会有什么异议,毕竟人也已经睡了,可是在听到官员的回禀之后,他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古怪。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你没见到霍堰?”
秦太子有些不可置信。
“也不能算没见到。”
那官员支支吾吾地,“隔着一重一重的纱帘,隐约能见到摄政王的身形,也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过不知怎的,那御膳房里总是地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药味儿。”
“药味儿?”
想到前两天传出来的,说是霍堰身边的一个暗卫生命垂危的说法,秦太子有些不解,“难道他真的爱惜手下将士至此?居然让他们住在御书房?”
“这事古往今来,都未曾听闻。不过方才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摄政王身边的小德子跟旁人说的一句话。”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听到的全盘托出,礼官神情郑重道:“许是那生病之人,不是所谓的将士,而是摄政王本人!”
“胡说八道!”
听到这话,秦太子下意识地就要反驳,“那霍堰与我秋狩比试的时候还龙精虎壮,怎么会短短几日不见,就病重至此?”
“若非摄政王病重,那御书房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而且,既然那御书房都已经被摄政王用来安置那名将士了,为何摄政王又要在这里接见微臣?”
将自己心中的疑窦一一道出,那礼官越说越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事情的真相,“况且,微臣还听到了小德子公公与旁人说,王爷身上这毒如何如何……因为离得太远,后面的话微臣并未听清,但摄政王中毒一事,应当是板上钉钉了。”
这话让秦太子眼前一亮。
若是回来之后,霍堰发现自己中毒,然后做出这许多掩人耳目的事,倒是不无可能。
“我听闻霍堰为人极其小心,所用的膳食入肚之前都有专门
的试菜公公或者试菜嬷嬷。你说说,是谁居然能悄无声息地谋害了他?”
他正想笑,又听到礼官道:‘这些时日进出御书房的太医都换了好几拨,一卡开始的太医说无可救药,后面出来的太医却又换了说法,微臣更加觉得可疑了,难道太子不觉得不对劲吗?”
将这种种都放在一起,自然就觉得不对劲了,秦太子有些得意,他负手起身,在房中信步来去,“此时元齐国内内忧外患,若是我趁此时下手,岂不是攻占元齐的最佳时机?”
“微臣倒是觉——”
那礼官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赶来的凌潇潇打断了,凌潇潇来的路上气势汹汹,见兄长跟礼官议事也毫不避讳,“阿兄!为何还不为我提亲?现如今我都快成了整个元齐宫中的笑话!就连一个出身微贱的夫人都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
“有这样的下场,不是你自己做的吗?”
看着这个头脑不清楚的妹妹,秦太子都觉得很是烦闷,他没想过凌潇潇居然下贱到这个地步,上赶着给霍堰做妾就算了,如今还婚前苟合!秦公主的浪荡名声,简直要传到四海八荒了!
“什
么下场?”
凌潇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依旧沉浸在自己要成为霍堰的女人的欣喜之中,浑然不觉太子和礼官那微妙的脸色,“我成为霍堰的女人,对大秦也有帮助,不说其他,若是能得到他的宠信,两国之间的关系好时,我便能促进两国交好;真要是到了兵戎相见那一天,我该给王兄的情报必不会少。”
“你这是怎么了?还做着这种春秋大梦?”
不由得冷笑两声,秦太子见凌潇潇那副自得的模样,出声点醒了她:“你的如意郎君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不省人事!只怕现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的都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傀儡罢了。”
“什么?”
听到兄长的话,凌潇潇顿时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你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地咒他?”
“你别在这里发疯!”
见凌潇潇恶狠狠瞪着自己,仿佛要冲上来跟自己拼命似的,秦太子更加觉得晦气,自家的这个妹妹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算了,如今竟像是养出来一直白眼狼似的,“我并非是咒他,只是如今元齐国内势必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霍堰一党的人若是没有后路,只怕很快就要
被清算,霍堰若是能挺过这一关还好,若是挺不过……”
秦太子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他可不会白白地把大秦的公主送到元齐宫中当个傀儡!
宛别枝总算知道为何雪院外会有这么多的守卫了,她听着闭月鎏金从外面带进来的消息,更是坚定了自己打死不露面的决心。
霍堰必定是没有中毒的,与凌潇潇翻云覆雨的可是他的暗卫,如今摆了这么好大一出迷魂阵,是想引太后和霍长天的人出手吧?
要是自己出去,别说自己双面间谍的身份会如何……光是被人误伤她都承受不住,还不如好好在这院子里好吃好喝呢!
“夫人,你就半点都不担心王爷吗?”
看着宛别枝捧着话本子读得不亦乐乎,闭月忍不住问道。
这些时日她可是为了小王太医吃不下睡不着,怎么夫人就能这么优哉游哉呢!
“我急又有什么用?”
摆出了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宛别枝捧着脸看向闭月,“王爷已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