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扶着墙回雪院,经过的宫人行过礼,等人走了又忍不住偷偷观望,小声议论着宛夫人是不是已经失宠了。
三个丫鬟已经在门口等着,见到宛别枝连忙将老人扶了进去。
鎏金为宛别枝揉着腿,心疼得红了眸子。
“这王妃也太过分了,怎么能真的让小姐跪两个时辰。”
“算了,是我自己失算了。”
宛别枝一脸郁闷地躺在贵妃榻上,想着接下来一步该怎么办。
本来是想玩个欲擒故纵,未曾想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玩个苦肉计吧,他还向着别人去了。
下一计还真要斟酌斟酌,以免前功尽弃。
夜里,宛别枝正睡着, 察觉有人掀开自己的杯子。
睁开眼睛一看,不就是霍堰。
宛别枝惊醒,下一刻又娇声轻哼。
“王爷不是不要妾身了吗?还来妾身这里干吗?”
霍堰不语,只是脱去外袍上去了软塌。
宛别枝连忙伸出手挡着,耍起了脾气。
“王爷要睡觉去王妃的长春宫睡去,何必来妾身这里?”
霍堰俯视着宛别枝,语气放冷。
“让开。”
宛别枝怂的果断收回了手,心中一个劲地安抚自己。
惹不起,惹
不起。
霍堰面容满意,拉过软被躺下。
宛别枝被逼到了角落,越想越气,干脆也一起躺了下来,拉着被角一卷,软被都到了自己这边。
霍堰看和她幼稚的举动有些好笑,伸出手臂将小女人抱入怀里。
宛别枝也不反抗,却也不迎合。
半晌,霍堰嗓音嘶哑着询问:“怎么?还在生本王的气?”
宛别枝捏了捏嗓子,装出一副哽咽的声音。
“今日明明不是妾身的错,王爷却向着王妃,还让王妃惩罚妾身。妾身伤了心,王爷不哄哄也便罢了,竟还对妾身如此粗鲁,妾身委屈。”
霍堰低笑,调侃反问,“是啊,在地上坐了两个时辰,当真是委屈宛宛了。”
宛别枝面容一僵,见鬼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坐了两个时辰?
她硬是熬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被罚跪了两个时辰从而怜惜自己。
现在倒好,苦肉计刚唱了一个开场就被拆穿了。
想起他方才掀开了自己的杯子,宛别枝顿时意识到他是看了自己的膝盖。
真是的,早知道在膝盖上做些手脚了。
见小女人没了声音,霍堰铺展了软被,抱着她睡了过去。
宛别枝还在苦恼想着
怎么给自己扳回一局,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霍堰身影。
闭月送来梳洗的水,刚准备去取衣服就听到宛别枝追问。
“今天王爷几点走的?”
闭月一听,有些疑惑,“夫人,王爷昨晚来了吗?”
宛别枝蹙眉,随即明白霍堰是偷偷来的。
闭月睡觉最轻,若是霍堰带了随从她不可能不知道。
来自己这里还要偷偷来,霍堰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想来想去,也就只能与杜家有关。
是夜,宛别枝刻意打扮一番,准备来个以色事人。
谁料等到了半夜也没有等到人来,迷迷糊糊睡去,好似觉得有人拥着自己。
第二天一睁眼,又没了人影。
这搞得跟偷人一样。
宛别枝百无聊赖地玩着茶杯,鎏金快步从外走进。
“小姐,长春宫那边出事了。”
宛别枝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王妃现在自阿御书房外脱簪请罪,奴婢特意打听了一番,好似是杜丞相下了牢狱,杜恒杜大人也一起被关了进去。”
“看来,已经到时机了。”
宛别枝明白,现在摆在杜家面前的就两
条路。
归顺,抑或是选择带着全家赴黄泉。
霍堰雷霆手段,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无非就是看中杜相门徒众多。
但愿他识趣一些,不然接下来的戏可没有办法唱下去。
【宿主,新任务到达,向杜燕索要玉龙符。】
“玉龙符?什么东西?”
系统解释:【玉龙符是上一任皇帝留给男主的底牌,玉龙符可以直接调动城中守卫,且无需经得任何人同意。】
【但是现在男主还不知晓玉龙符在杜相手上,看眼下的情势,杜相归顺霍堰是迟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玉龙符不能落到霍堰手上,宿主完全可以设计拿来,以后好送给男主。】
“送给男主?搞得我跟舔狗一样。”
宛别枝心中腹诽一声,又开始思忖。
“不过,我有什么办法能从杜燕手中得到呢?”
【宿主,你是在寺庙中待得脑子傻了吗?现在霍堰想要杜相归顺肯定是要先刁难一番。王妃现在正是六神无主的事情,只要你告诉他你可以救杜家,那你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再说了,反正霍堰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处置杜家,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感觉你在给我挖坑。”
宛别枝面容
严肃,沉声询问:“照你这么说,那杜相归顺以后要是把玉龙符的事情告诉霍堰怎么办?我会被砍去双脚的。”
霍堰说,如果自己背叛他,他就废了自己,然后囚禁自己。
霍堰是什么人?他说得到绝对做得到,自己不是拿命去赌吗?
【宿主,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啊。】
系统干脆甩锅,也不给个提示什么的。
宛别枝扶额,半晌站起示意。
“走吧,我们看看。”
鎏金不清楚朝中局势,还是亲眼去看看,再做打算。
当宛别枝到御书房外的时候,杜燕正披头散发,一身素衣跪在御书房外。
“王爷明鉴,父亲是不会贪污受贿的,王爷明鉴啊王爷。”
一字一句,犹如杜鹃啼血,惹人怜惜。
宛别枝心中有些唏嘘前两日还那般趾高气扬一脸骄傲的王妃,此刻却如此卑微的恳求给自己父亲一个机会了。
宛别枝刚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