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堰伸手拉住宛别枝的手腕,有些不满。
“戏还未看完呢,怎么就要走?”
宛别枝转过身,故作哀怨地询问:“王爷说的是什么戏?是台上的戏,还是你与玉侧妃的戏?”
霍堰知晓她已经明白拿她当鱼饵是玉侧妃的主意,只是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你若心中无愧,又何须在乎这些 。”
宛别枝垂下眸,语气有些失望。
“与其被王爷一直这么疑心,妾身还不如一直在寺中苦修算了,省的王爷费心。”
霍堰挑眉,低声询问:“既然宛宛这么喜欢寺庙,本王今日便让王游把你送去。”
“……”
真是的,怎么不按台词说?
宛别枝心中嘀咕,娇嗔一声准备离开。
霍堰将人拉住,无奈安抚。
“好了, 别生气了,此事是本王不好。”
宛别枝眸中狡黠, 转身跳上了霍堰的后背。
“若是王爷背着我回去,这件事情便就算了。”
霍堰宠溺笑了笑,背着她走在宫道中。
路过的太监与宫女忙远远避着,待走远了才敢抬头看上一眼。
傍晚消息便传遍了宫中,莲玉苑,公孙玉听着宫人的汇报,姣好的面容有些恼怒。
“看来,我真是
小瞧了她。”
旁边的贴身丫鬟如云上前,轻声开口。
“小姐,听说王爷与宛侧妃是青梅竹马的情分,王爷待她一向与别人不同。奴婢之前听闻王爷一向冷情,今日宛侧妃不过是提早离席,王爷竟直接追了出去,可见有多紧张她。”
如云瞧了一眼门口守着的宫人,凑近开口。
“看来碍小姐登上王妃之位的人并非王妃,而是这个宛侧妃。”
公孙玉睫羽轻颤,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你说得不错,王爷对王妃并无情意,只是因为杜相的权势才怜爱一二,如今我来了,便会全心全意地辅佐王爷,就算是没有我身后的公孙家,时日久了王爷便会明白,谁才有资格做他的妻子。”
脑海中浮出那张俊美的面容,公孙玉不禁红了两颊,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望。
而此刻的宛别枝,却又被霍堰背到了池塘旁。
“王爷,你怎么又让我看你钓鱼?”
霍堰看着她一脸抗拒,只是淡声询问。
“宛宛想让本往钓你?”
“王爷钓鱼吧,钓鱼蛮好的, 说不定能再钓出一只乌龟。”
宛别枝忙改口,心中腹诽。
再钓一只乌龟就叫小燕子,谁劝都没用。
霍堰
眸中藏着笑意,果然对付这个小女人还是这招有用。
“本王明天要出一趟宫,六天后回来。”
宛别枝一听,眼睛都亮了。
“王爷要去哪里?”
“这次不能带你。”
霍堰岂会不知晓她打的什么主意,她跟着自己真是玩疯了,动不动就想出宫。
“妾身知道了。”
宛别枝佯装失落地唤了一声,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要不是顾忌霍堰还在面前,她都能笑出声。
六天不在宫里,那就证明自己可以躺平六日。
哎,简直不要太逍遥。
霍堰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丢给宛别枝,沉声道:“留着吧。”
宛别枝接过玉佩一看,不正是小皇帝给自己的那枚玉佩吗?
“王爷把这枚玉佩给妾身,是怕王爷走后会有人为难我吗?”
宛别枝把玩着玉佩,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当时他把玉佩收走,应该就是防着自己给霍长天。
现在给自己,是觉得自己不会给霍长天 ,还是说知晓霍长天不在京城,所以才无顾忌?
霍堰将鱼竿丢到一旁,对着宛别枝伸手。
“本王腻了,回雪院。”
宛别枝伸手搭上,刚踏出一步就听到霍堰开口。
“去看看你把小王
八养得如何了。”
宛别枝虎躯一震,忽地有些不想回去了。
翌日,宛别枝顶着画着王八的脸目送霍堰出了院子。
霍堰一走,鎏金忍不住询问。
“小姐,你的脸怎么回事?”
“还不是怪它。”
宛别枝指了指盆里的小王八,美眸又扫视了一眼院内的宫人。
“说,你们谁告诉王爷这只乌龟叫小王八的?”
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刷刷地低下头。
闭月明白过来,上前一步轻声道:“小姐,不知是哪个奴才多嘴,此事交给奴婢吧。”
“不用。”
宛别枝摆了摆手,沉声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在雪院当差就是雪院的人,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些乱打小报告的人,这次我不计较,下次若是再犯被我抓到,我会让你们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宛别枝放完狠话回房, 鎏金低头跟着走进,打了盆水为她擦脸。
“王爷这用的什么墨啊,怎么擦不掉。”
“不会吧。”
宛别枝接过帕子擦了擦,脸蛋都擦红了墨迹连花都不花。
“这是什么墨水?擦都擦不掉?”
闭月俯身看了看,轻笑开口:“小姐,这是青州墨,特点便是遇水不化。”
宛别枝蹙眉,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掉?我不想每天顶个王八到处晃悠。”
闭月摇头,有些歉意。
“奴婢愚钝,不知祛除方法。”
“去问问太医吧。”
宛别枝认命挥手,一开始霍堰说这是惩罚她竟然还觉得他心突然变善了。
没想到, 竟然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个狗男人,还是这么的恶趣味。
“是。”
闭月俯身,领命离开。
闭月一走,鎏金忍不住抱怨。
“王爷怎么可以对小姐这么过分啊。”
“嘘!”
小心隔墙有耳。
宛别枝竖起食指,随即低声嘱咐。
“鎏金,你帮我留意看看院中谁可能是霍堰的眼线。”
“怕都是王爷的眼线吧。”
鎏金虽然大.大咧咧,但是某些方面却很敏锐。
这话宛别枝十分赞同,但是她担心的是倘若不知道谁一直监视着自己,迟早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