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俯了俯身笑道:“宛侧妃别担心,不过是让两位姑娘进慎刑司问些事情, 若是两位姑娘老老实实的回话,奴才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到一根头发丝。但若是两位姑娘嘴硬隐瞒,那奴才就不能保证让两位姑娘平安无事的出慎刑司。”
慎刑司,那是犯错宫女与妃子才会去的地方,几十套刑罚,套套能让人生不如死。
“不行,不能动她们,你们有什么话,只管问我,我跟你们入慎刑司。”
小德子面色为难,无奈劝慰一句。
“宛侧妃,你可别为难奴才了,这是王爷的意思,谁也改变不了。”
说着对着身后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会意,直接将鎏金与闭月拉住。
鎏金吓得脸色发白,却不看出言恳求让宛别枝救自己。
因为她知道,小姐现在自身都难保。
闭月看着宛别枝,杨声嘱咐道。
“小姐,我们不会有事的,你千万不要冲动。”
她明白闭月的意思,但是她本来就不知道沈若熏对霍堰说了什么。
她不能赌吗,也不敢赌。
宛别枝从房中取了东西,就要去找霍堰。
门口有侍卫以刀剑相揽,宛别枝脚步连迟疑都并未
迟疑,两个侍卫哪里敢伤到她,只能让她闯了过去。
御书房外,王游看到宛别枝气势汹汹地走来便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拦着。
“宛侧妃三思,王爷说了不见侧妃。”
“王游,你知道你拦不住我,让我进去见他。”
宛别枝冷声开口,刚上前一步,王游就单膝跪地。
“宛侧妃,还请不要为难属下。”
宛别枝直接亮出手中玉佩,厉喝道:“皇上贴身玉佩在此,谁敢拦我?”
王游面色一变,只好让开。
御书房,霍堰看着门被打开,面容不悦。
“本王让你留着玉佩是让你保全自己,而不是让你闯御书房。”
宛别枝看向龙椅旁俊美的男子,一袭金丝蟒袍,独尊霸气。
她太过依赖自己白月光的身份了,以至于险些忘了他是霍堰,是书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是那个杀伐果断,坐在人骨椅子踏着万人尸的大反派。
他或许会对自己一再忍让,可是对别人,收割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她还可笑的自认为聪明,可以把持他。
现在才知,一切只不过是他懒得理会罢了。
宛别枝深吸一口气,认命开口。
“王
爷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鎏金与闭月她们两个只是丫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霍堰沉下脸,抬步走到她面前,负手逼问。
“那你说,灵蕴大婚之时你究竟是与什么人里应外合?”
【宿主三思,不能让男配知道男主与女主的势力。】
她又何尝不知,之时她如今,顾不得这些。
宛别枝抬头,如实开口,“京城中有所济世堂,沈若熏给了我玉观音,让我去寻人帮助。”
霍堰眸色暗下,又问:“灾区时,是你助霍长天逃离的?”
宛别枝垂眸,点了点头。
“是我做的。”
霍堰怒极反笑,扼住了宛别枝的咽喉,“好,很好,宛宛,你究竟背叛了本王多少事情,暗中相助了霍长天多少次?”
察觉呼吸有些困难,宛别枝心中却松了口气 。
幸好,幸好沈若熏留了一线,没有说出太多事情。
宛别枝艰难扶着他的手臂,沉声开口,“王爷为何不想想,为何我会帮助他们?”
霍堰看着宛别枝小脸通红,眸中却无丝毫怜悯,甚至冷意更重。
“这个本王确实好奇, 为何宛宛要帮助他们,难道说你对霍长天余
情未了?”
宛别枝苦笑,松开了手,“现在不是很明显了吗?妾身不过是想留给自己一条后路罢了。王爷芥蒂妾身曾差点成为霍长天的太子妃,对妾身始终留三分防备。”
“王爷动不动就要妾身的性命,妾身怕死,妾身不得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你的退路就是霍长天?”
霍堰冷笑,猛地急忙宛别枝甩开,看着她跌落在地却只余失望。
“本王何时真的想要你的性命?你不是不知本王最恨人背叛,如今你背着本王坐下这些,难道不怕今朝事发,本王真会要了你的性命?”
宛别枝忍着身体疼痛坐直了身子,淡淡道。
“妾身在大婚之日救沈若熏,是心生不忍,不忍沈若熏嫁给不爱之人,不忍钟公子被心上人怨恨。妾身灾区私放霍长天,并非是妾身对他余情未了,而是想一日王爷若是厌弃了妾身,妾身好保住一条性命。”
“妾身知晓对王爷不住,王爷如何惩罚我都行,闭月与鎏金无辜,还请王爷放了她们。”
“放了她们?哼”
霍堰冷哼一声,下令道。
“来人,将宛侧妃送回雪院。”
宛别枝被给宫女拖拽起,平静望着霍堰
。
“她们伤在何处,我便在自己身上一一复刻,倘若她们丢了性命,我便与她们同去。”
“宛别枝,你敢威胁本王?你以为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本王的事情,本王还会怜惜你吗?”
霍堰已经忍到了极限,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不识抬举。
自己还未与她算账背叛之事,她就与自己谈起了条件。
自己之前真是太过宠爱她,才会让她如此狂妄。
“王爷尽管试试,看妾身说的是真是假。”
宛别枝说着甩开宫女的手,大步离开。
霍堰眸色阴暗,久久不语。
宛别枝回到雪院,不到半个时辰,闭月比鎏金就送了过来。
然而两人并非是毫无损伤,闭月伤了脖子,鎏金伤了手腕。
宛别枝当着小德子的面, 眼睛也不眨地拿起匕首划伤了手腕与脖颈。
“小姐。”
两个丫鬟被吓坏,连忙拿着帕子去捂着。
“宛侧妃,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