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宛别枝连都不回,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陈静抬头,又恢复了那副柔弱模样,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姐姐别气了,我们斗不过她,不过是每日辛苦些,只要与姐姐能无事,妹妹心甘情愿。”
“你啊你,就是这样她才敢这么欺负你。”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王妃,好好讲述她的恶行。”
林霜说着就要走,被陈静拉了下来。
“姐姐不要,姐姐没听说吗?丞相府与太师府出了人命官司,王妃现在也是焦头烂额,这点小事,王妃不会理会的。”
“什么,竟有此事?”
林霜面色诧异,又一脸懊恼。
“这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受她的欺负吗?”
陈静擦了擦眼泪,楚楚可怜,“其实就算是找了王妃又有何用?她一向跋扈,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怕是只有王爷,才能管束给她了。”
“对,王爷,找王爷。”
林霜像是下定决心,拍了拍陈静的手。
“妹妹等着,我这就去找王爷告状。王爷英明神武,想来不会纵容她如此横行,我这就去。”
林霜说着大步走出了院子,旁侧的丫鬟连忙跟着。
见人走远,陈静才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擦着眼泪。
真
是蠢货,一激就上。
就她这笨口拙舌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动王爷。
不过王爷确实一直宠爱她,就算是禁足一月,听说今日她不过是装个病,王爷就十分紧张。
不过奇怪了,她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自己是送过几次糕点,也没有什么话传出。
这会儿,为什么要突然为难自己?
此事实在是蹊跷,不行,自己要好好查查。
这两人天,且先认命。
果真如陈静所料,林霜是见到霍堰,将此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未了,还跪在地上恳求,“求王爷为妾身做主,妹妹一向再和善不过,整日只知为王爷绣衣服,我们也从未招惹过宛侧妃,实在不知宛侧妃为何如此针对我们。”
“本王知道了。”
霍堰冷淡说了一声,轿撵便被抬起,直径走开。
“求王爷做主啊。”
林霜不甘心地吼了一声,见霍堰头也不回,瞬间心如死灰。
难道,王爷就这么纵着她吗?
霍堰扣着扶手,面容有些疑惑。
那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她平日虽然骄纵了些,但是从来也没有为难过谁。
还有那个脉象,两个太医院院长都看不出蹊跷,实在是诡异。
若是装着,那她也
装太像了。
难道……
霍堰眸间紧张,侧身询问。
“小德子,她身上的毒,确定对身体没伤害吗?”
小德子自然知道霍堰说的说谁,忙回道。
“王爷放心,奴才心中无数,绝对不会伤害身体。”
霍堰蹙眉,又问:“那会不会让脉象虚弱?”
“绝对不会。”
小德子语气笃定,更让霍堰疑惑。
难道,她服用离开别的药?
“传小王太医吧。”
为今之计,还是先问问。
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小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雪院中,宛别枝尝了口糕点,便当着宫女的面直接吐了出来。
“这什么东西?拿回去重做。”
宫女连话都不敢说,连忙俯了俯身,将食盒提起。
另一边,林霜看着被送回的糕点,又是气急败坏。
“这糕点有什么问题?她凭什么要退?”
“罢了,姐姐别生气,我重做吧。”
陈静忍住怒气,连忙又做了几个新的。
很快,又被退了回来,只有简单两个字,重做。
陈静面容上 已经有些怒气,一侧的林霜已经气得要去找她算账,幸好宫女拦着。
这次做了拿手的糕点,然而还是一样的结果。
陈静忍不住让宫女转话,非要听
听是哪里不满意。
然而回话只有两个字。
重做。
咬着牙又做了一遍,还未送出,那边回了话来。
太晚了,不想吃了,明天早上再做吧。
“宛别枝,你欺人太甚。”
林霜扯着嗓子吼,陈静则是低着头示意。
“姐姐,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陈静说着快步走出,回到房后关了门,拔下头上发簪狠狠插在墙上,直到在墙上留下了许多痕迹,这才出了气。
雪院中,鎏金看着宛别枝,小心翼翼询问。
“小姐,你为什么要为难陈夫人啊?”
身为宛别枝的贴身丫鬟,鎏金问的直接,也不拐弯抹角。
宛别枝斜睨了一眼还在身侧次后续的宫人,轻哼开口。
“她是谁,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有什么资格给王爷缝制衣服,看着王爷穿着她绣的衣服我便心中不舒服。我就是要为难她,看她还有什么空献媚。”
说着站起,示意道。
“我累了,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继续、”
说着,抬步回了房。
闭月挥退了宫人,亲自进去伺候。
其中一个宫人退出后,飞快去了一个方向。
而那个方向,就是陈静所居住的院子。
房中,闭月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只是这次,宛别枝的回答却是变了。
“我怀疑是她对杜燕下毒,所以想试试她。”
闭月聪慧很快明白过来,却是有些不赞同。
“小姐怎可以身犯险?这样不妥,要不要叫小王太医来,有他在,就算是他们动什么手脚也不怕。”
“先不用,看看再说。”
宛别枝拒绝,她可不信任什么小王太医,还不如江太医。
不过也不用这么麻烦,系统可以直接检查。
她就不信,就算是再好的性子被自己这么折磨,她就不会想下手。
杜燕中毒,整个太医院都看不出蹊跷,她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对自己下手。
她要的,就是激怒她。
一连几日,宛别枝故技重施,一遍的重做,丝毫不担心陈静有多累。
糕点一日比一日精致,宛别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