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别枝没有说话,实在也是因为心中心虚。
身影,宛别枝睡得正想,感觉身旁有些动静。
宛别枝伸手抱住霍堰的身子,撒娇开口,“妾身以为,王爷今天不来了。”
霍堰将宛别枝拥入怀中,柔声开口,“怎会,处理朝务回来晚了些。宛宛,你到底在气本王什么?”
宛别枝已经将这件事情忘了,见霍堰还在纠结也干脆开口。
“妾身并非是气王爷不让妾身争王妃之位,而是气在王爷的心中竟觉得妾身只想争权夺利。”
霍堰一愣,没系那个岛,宛别枝竟然气得这个。
低头看着小女人,霍堰却是轻笑。
“只想争权夺利,有何不对?”
“.......”
宛别枝怔愣,有些难以置信。
“王爷觉得争权夺利对?”
“自然。”
霍堰抚了抚宛别枝的墨发,柔声道:“本王的王妃,只有宛宛才有资格,本王,也为宛宛留着。本王有多大的权利,宛宛就要有多大的权利。”
宛别枝抿唇聆听,心中有种预感。
如果宛别枝本身听到这话,肯定会开心。
还是说,他是在满足以前那个宛别枝?
一想到此,宛别枝心中竟是有些憋闷。
真是
见鬼了,自己竟然吃这种醋。
宛别枝眨了眨眼,询问,“王爷,如果妾身真的执意现在想要王妃之位,王爷给不给?”
霍堰蹙眉,只说了句。
“别闹。”
宛别枝当真没在说话,反正她该做的已经做了。
霍堰不是恋爱脑,他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要让他现在就为了自己让杜燕下位,他肯定是不会的。
宛别枝心中安定,抱着霍堰睡了过去。
而霍堰却是久久无眠,看和宛别枝的眸光有些愧疚。
明明下定了决心不管她要什么,自己就会给什么。
然而此刻自己已经太多顾虑,牵一发而动全身,杜燕,实在是不能动。
“宛宛,等本王。”
霍堰慎重的保证,只得到宛别枝一声梦呓。
无奈轻笑一声,霍堰拥着宛别枝睡去。
霍堰说到做到,当真是把属于杜燕冰块都送了来。
眼下正是热的时候,就连宫人都耐不住暑热躲进阴凉处处偷懒。
宛别枝更是在房中放着冰块,躺在竹席上才能睡着。
没了冰块,杜燕宫中只能用水降温,就算是这样,还是热的待不住。
身后有三个宫女扇风,杜燕依旧执着折扇猛煽动。
翠喜走进,热得通红的脸有些欣喜。
“小姐,玉侧妃来了,而且还带来冰块。”
说话间让开了身子,公孙玉抬步走进。
公孙玉执着折扇,面容惊愕。
“这殿中好生热,王妃如何待得住?”
“玉侧妃来了。”
杜燕坐直了身子,虽然说如今狼狈不堪,还是不想失了王妃的仪态。
“妾身给王妃请安。”
公孙玉微微俯身,上前坐下。
“正好我带了些冰块,给这宫中降降温也好。”
说罢,又叹了口气。
“ 妾身带来的也不多,宛侧妃怕热,这宫中的冰啊也都紧着她。妾身倒是还好,林夫人跟陈夫人一样也是难过。”
杜燕听得心酸,忍不住自嘲。
“王爷宠爱她,谁又有什么办法。”
公孙玉挥着团扇,故意提及。
“听闻王妃竟亲自向他脱簪请罪?好似还是王爷要求的。不是妾身多嘴,王妃可是王爷的侧妃,她只是一个妾室,她有何资格能当得起王妃请罪?”
杜燕面容又是窘迫,心中恼恨更甚。
“左右,是我误会她无辜惩罚宫人,王爷才会让我去请罪。”
公孙玉玉扇遮面,别有深意的开口。
“王爷是太过宠爱她,
但是她也太不识趣了。王妃都已经忍着屈辱去请罪了,她竟然还像王爷抢王妃的冰供,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现在正是酷暑,天气正是热的时候,瞧王妃这里如同蒸笼一般。若是丞相知晓王妃竟然被一个妾室欺压至此,该多心疼啊。不怕王妃笑话,妾身的父亲怕妾身被热到,还贴补了一些银钱。”
“对了,说起这个,王妃怎么不使些银子买些冰?这夏天还有很长呢,若是一直这般怕是对王妃的身体有恙。”
公孙玉说完,一侧的翠喜则是冷哼一声。
“玉侧妃有所不知,要是能用钱我们早就用钱了。只是仙芙宫的那位心思太毒了,不但抢了我们的冰供,还勒令内务府不能私下买卖冰块,生生地断了我们的后路。”
“岂有此理,这个宛别枝,真当她能遮天不成?我这便去找王爷陈情。”
公孙玉说着气愤站起,还不忘回头嘱咐。
“王妃放心,我哪里冰块虽然少些,但若是想匀还是能匀一些,定不会热着王妃。等到我求动了王爷,王妃便再也不用受这燥热之苦了。”
说罢,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等到公孙玉离开,翠喜忍不住感慨。
“同样
是侧妃,为何差别这么大?小姐,这玉侧妃当真是不错,不但要把冰块分给王妃,还要为王妃陈情。”
“她当真会如此好心吗?未必吧。”
杜燕虽然心机不深,也未曾经历过宅斗洗礼,但是之前玉侧妃接触,也让她明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她这么帮自己,难道不是以为有所求吗?
杜燕心生警惕,一侧的翠喜则是十分感激。
“小姐多想了,你瞧她不是什么也没提吗?说不定,只是因为看不惯宛别枝如此刁难王妃,才出手帮助的。”
“但愿吧。”
杜燕似是感慨一声,看着面前的冰块心中苦笑。
做王妃做到自己现在这样,也真是窝囊。
王爷刚屈辱地让自己对着一个妾室脱簪请罪,现在又为了她开心断了自己冰供。
她倒是不明白了,为何他这般宠爱那个妾室,为甚不把自己休了,与她成双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