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人的糁叫声,其他狱卒连忙让到两旁,哪里还敢再拦
霍堰揪着一个狱卒,冷声道:“带路,快点,不然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狱卒当然知道霍堰问的是谁,连滚带爬的前方带路。
霍堰脚步沉重,心中发慌。
他好似都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多闻一下都多害怕一分这些血腥味会是宛别枝的。
到了一间牢房,霍堰一眼就看到了宛别枝,此刻正躺在冰块上,面容惨白,浑身的血迹。
旁边狱卒见瞒不住了,连忙跪下开口。
“王爷恕罪,宛侧妃挨不住严刑拷打,已经死了。”
霍堰双腿忽地有些发软,颤着手打开牢门,抬步走了进去。
虽然刚听了死讯,但是霍堰还是抱着希冀探上宛别枝的鼻息,当察觉毫无呼吸时,霍堰发出一声怒吼。
狱卒吓得瘫软在地,连忙跑了出去,生怕被霍堰砍了脑袋。
霍堰将宛别枝抱在怀中,悲痛到难以言喻。
“宛宛,本王回来迟了。”
一瞬间,懊悔与恨意在心中编织,最后都化为了杀意。
“本王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霍堰好似入魔一般呢喃,抱着宛别枝冰冷的身体走出了牢房。
闭月与鎏金一惊听到消息赶来,看到这一幕吓得踉跄倒地。
“小姐。”
鎏金痛哭失声,闭月也止不住眼泪。
“闭月,把宛侧妃带回去。”
霍堰将人交给了闭月,出乎意料的冷静,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是。”
闭月含泪点头,将宛别枝带回了仙芙宫。
霍堰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拜年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即,霍堰提着刀,直接去找太后。
而太后听到霍堰提着刀朝着自己宫中走来时吓得险些昏了过去,连忙下令封宫。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太监刚将宫门关上,就被霍堰一脚踹开。
太后惊恐地看着霍堰逼近,厉喝道:“愣着干什么?护驾,护驾啊?”
旁侧守着的侍卫无人敢动手,只能低垂着头当没听到。
“护驾。”
桂公公躺在太后面前,尖利的嗓音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霍堰一脚将人踹开,将剑横在太后脖颈上。
此刻,霍堰的双眸刺红,语气森冷。
“本王警告过你,不准动她,你当本王的话,是什么?”
感受到脖间的冰凉,太后大惊失色。
“霍堰,你敢,你这是谋逆,谋逆。”
“谋逆?哈哈哈
哈哈。”
霍堰仰头大笑,将剑压得更深了几分。
“这些话,等本王杀了你以后,你去找先皇说去吧。”
霍堰说着就要动手,身后传来鎏金的声音。
“王爷,我们小姐醒了,醒了。”
霍堰动作一顿,回头看向鎏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鎏金,说什么?”
鎏金又哭又笑地重复了一遍,“王爷,我家小姐真的醒了,小姐现在再找王爷你呢。”
余下的,霍堰已经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宛别枝醒了。
霍堰收起剑,大步跑出。
他想要亲眼确定,是真是假。
太后瘫软在地,这才发觉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后,太后,你凤体无恙吧?”
桂公公爬过来询问,自己的帽子都被压扁,看起来分外狼狈。
太后这才缓过神,怒吼道。
“哀家要见百官,哀家一定要除去这个谋逆的孽障。”
霍堰跑回了仙芙宫,跑进了房间,直到看到坐起的宛别枝,一颗心,忽地就安稳沉下了。
“宛宛。”
霍堰失控上去想要抱住宛别枝,被宛别枝一脸嫌弃的挡住。
“别别别,疼。”
霍堰的动作生生僵住,再看宛别枝虽然换了干净衣裙,
但是还是不断有血迹渗出。
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连忙命令。
“来人,快宣江太医,王太医来。”
见霍堰冷静下来,宛别枝才蹙眉开口。
“王爷,你刚才去找太后干什么了?”
她一醒来就听到闭月说霍堰去找太后了,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她实在是不敢想冲动地霍堰会做出什么,连忙让鎏金去拦着。
“只是问了两句话。”
霍堰轻描淡写地带过,好似丝毫忘了自己方才因为宛别枝就差一点要了太后的性命。
“是吗?”
宛别枝蹙眉,就见霍堰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疼吗?”
一听到这句关切,宛别枝压在心底的恐惧与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
美眸不断流出眼泪,语气也带着哽咽。
“疼,疼死我了,她们用鞭子抽我,用钢针扎我,还夹我的腿跟手。”
要不是自己装死装得快,她们还要拔自己的指甲,十指连心啊,那些个老妖婆,太恶毒了。
一字字像是刀子一般凌迟着霍堰的心,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
“宛宛,本王回来晚了。”
宛别枝摇了摇头,小脸有些笑意,“王爷要是再晚回来半天,才叫晚了呢,我现在不是
活得好好的?王爷回来得不晚。”
霍堰握着她的手,发誓一般的保证,“宛宛,本王一定为你报仇,一定。”
宛别枝抿唇,面容复杂。
“王爷,打算如何做?”
她心中不甘,她也想报仇。
但是, 她害怕霍堰会杀很多人来平息怒气。
系统无语吐槽:【宿主,你这伤疤还没好呢就忘记疼了?那些人死就死了呗,这才是霍堰的作风。】
小王太医与江太医赶来,两人诊了脉,这才开口。
小王太医:“王爷,宛侧妃脉象已经平稳,只是这外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就算是好了,也怕是会留疤痕。”
江太医闻言,连忙道:“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尽心医治,尽量让宛侧妃恢复如初。”
宛别枝听在耳中,依旧觉得无所谓。
留疤算什么?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医治好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