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只是去转悠转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
宛别枝安抚鎏金,随即询问:“客栈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鎏金红着眼睛摇头,“没有,奴婢刚才出去打水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我们明天要回京城了,小姐,你要一起回去吗?”
如果小姐不回去,那她也不要回去了。
“回,不回 也没有办法。”
宛别枝头疼扶额,以前沈若熏顶多是看自己不顺眼,她也理解嘛,毕竟她是女主,结果霍长天好死不死的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她也该看自己不顺眼。
但是现在她可是已经明晃晃地动杀心了,这她哪里还敢去神医谷?不是自投罗网吗?
现在,她是断了霍长天那边一条路,只能跑霍堰这边。
也怪她,非要好奇去探索山的秘密,这倒好,秘密是探到了但是不能说,后路还被自己给作没了。
哎,造孽啊。
鎏金一听,顿时开心了,鼻子也不酸了,眼泪也不掉了。
宛别枝梳洗好,打着哈欠准备上床。
忽地,敲门声响起。
宛别枝惊了惊, 连忙沉下声询问:“谁?”
“是本王。”
门外传来霍堰的声音,语气虽然平静,听在宛别
枝耳中却仿若锁魂鬼差。
“等下,我穿个衣服。”
宛别枝手忙脚乱地坐在梳妆台旁易容,幸好最近练熟练了,不然非得露馅。这还不算完,宛别枝吹灭了一盏灯,让房间变得昏暗起来。
准备好一切,宛别枝才打开了门。
霍堰看着她穿戴齐整,只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声,“吃夜宵吗?”
“哈?”
宛别枝脑袋上挂满问号,合着大半夜敲门,就是为了这个?
霍堰将食盒递给他,竟直接转身离开了。
合着自己忙活了半天, 他就看了两眼?
鎏金快步走来 ,小声询问。
“公子,没事吧?”
“没事,进来吃夜宵。”
宛别枝将人拉了进来,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
“这个霍堰脑子没事吧?他到底是怀疑我了,还是没有怀疑我?”
鎏金眼巴巴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姐这样,好奇怪。
第二天一早启程,宛别枝让鎏金坐进马车,自己则是骑着马在外面晃悠。
途径闹市必定会下马溜达,还厚颜无耻地向那些妇人姑娘讨要手帕擦汗,擦完还直接还给了人家。
偏巧有一张俊脸,不知晓多少姑娘被勾了心魂。
“王爷,你看那个小子
,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王游实在是看不下去,然而让他更气的是,他竟然当着鎏金的面勾勾搭搭。
“随她。”
霍堰不为所动,反正她现在是男儿身,只要不招惹男子就行。
王游面容错愕,王爷多么严苛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对他多番容忍?
众人停歇在一处风景如画的城镇,久违地下起了雨,却更衬托城镇变得风景如画,宛别枝一下马,就看到一位温婉动人的女子,此刻正撑着纸伞,纸伞上的水墨画分外应景。
忽地一阵风刮来,女子的伞被刮飞了。
宛别枝一看,这英雄救美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旁边鎏金正为她撑着伞,宛别枝自然不舍得让鎏金淋雨,伸手躲过王游的伞就跑了过去。
“小姐当心。”
女子见是一位俊美公子为自己遮住了雨,不由得生了几分羞意。
“多学公子。”
“小姐客气。”
宛别枝自认风流倜傥地笑了笑,将伞交到她手中,还不忘摸了一把小手。
女子仓促收回,眉眼含着怯意。
宛别枝捡起她的伞,笑道:“小姐的伞我收下了。”
女子盈盈一望,羞涩一笑,提着衣裙离开。
霍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
女子的背影,抬步进了客栈。
宛别枝看了半天,这才收回目光,将伞塞给鎏金。
鎏金还没接过,被王游抢了过去。
“别的女子的东西,你竟然让鎏金拿?”
宛别枝蹙眉,“为什么不能拿?”
鎏金伸出手,小脸上有些不开心。
“还给我。”
王游张了张嘴,将伞塞给宛别枝快速离开。
“这家伙怎么了?”
宛别枝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知道身侧传来一声冷嘲。
公孙玉看着她,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教训,“你既有了鎏金,这一路上却一直沾花惹草。仲公子,我本不该多管闲事,只是还有两日就到了京城,你最好收敛一些。”
这样不着调的人,跟在王爷身边,只会连累了王爷的名声。
宛别枝看着她,只意味不明地讽刺了一声。
“夫人,莫非是吃醋了?”
公孙玉面容一滞,涨红着脸怒斥。
“放肆,胆敢对本夫人无礼。”
“你若是没有吃醋,那你多管什么闲事?”
宛别枝冷哼,拉着鎏金就走。
一想到她对鎏金的所作所为,她就对公孙玉拉不起好脸色。
在公孙玉看来,宛别枝不过是一介草民,地位连王游都不如。
而就
连王爷的贴身侍卫王游都对自己恭恭敬敬,一介草民竟然敢当众下自己颜面,让她如何受得住?
公孙玉阴戾看着宛别枝的背影,一个计策自心中生出。
房间中,宛别枝转着手中的伞,有些奇怪。
鎏金见她看得认真,不解询问。
“小姐,这伞有什么好看的吗?”
“乖,叫公子。”
宛别枝纠正,若有所思开口。
“这伞没问题,但是这伞上的画有问题。”
古代水墨画栩栩如生,浓淡相宜。
然而现代水墨画则是浓调过多,而且这水墨画的画风,显然有点现代味道。
而且她没有记错的话,女主擅画。
那女子应该不会,跟女主有什么关系吧?
“有什么问题啊?”
鎏金眨了眨眼,好奇追问。
宛别枝还没解释,门外传来一声传话声。
“仲公子,该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