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想起宛别枝那不堪入目的字,老老实实拿起了笔。
宛别枝在旁观摩,别看小皇帝年幼,这字写得却极为漂亮。
“来人去把这两幅字裱起来,挂在御书房。”
“等等。”
宛别枝拦住,指责落款有些怔愣,“皇上,你在这里标注我的名字挂在御书房,是不是有点张扬了?”
“皇婶万万不要如此说,皇婶一介女子尚且有如此觉悟,朕实在是惭愧。朕不仅要用来警醒朕,更要警醒百官。”
小皇帝挥手,看着宛别枝的目光都多了些崇拜。
“低调,低调。”
宛别枝颇有些不好意思,这话毕竟不是自己说的。
等到霍长天处理完朝中事情,才带着宛别枝回家。
路上,霍堰不禁调侃。
“皇上说你说了千古名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句的确可以告诫元齐世代皇帝。”
“哈哈,这可不是我说的。”
宛别枝窘迫摸了摸鼻子,然而霍堰却不信这句。
他自幼苦读,从未听过这句,只当是宛别枝谦虚。
到了王府,一个侍女迎了上来。
“王妃,鎏金姑娘一回来就哭。”
“发生什么事情了?”
宛别枝蹙眉,一边问着,一
边快步走进。
丫鬟快步追了两句回话,“奴婢不知。”
宛别枝回了主院,走到鎏金房间。
一到门口,就听到压抑的哽咽声。
宛别枝心中一紧,推门走了进去。
鎏金一看宛别枝,连忙抹了眼泪。
“小姐回来了。”
宛别枝走上前你,沉声询问:“怎么回事。”
“没事啊。”
鎏金连忙摇头,显然不肯说。
宛别枝蹙眉,催促,“说。”
鎏金扑入宛别枝怀中,语气哽咽,“小姐,秀才他...她有人了。”
“什么?”
宛别枝蹙眉,坐下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鎏金哭着,断断续续说了一遍。
那秀才回来竟然带了个女人,鎏金去正好撞了个正着。
那女人直接对着鎏金跪下,说是甘愿为妾,鎏金吓得不轻,便就跑了回来。
宛别枝听了,只觉得火冒三丈。
“好一个户部侍郎,这当上没几天,就学会纳妾了?”
宛别枝冷笑,吩咐一侧丫鬟。
“你去打听打听,那女人是什么来历。”
“是。”
丫鬟应了应声,他转身离开。
等到回来时候,也打听了七七八八。
原来那秀才出去办公时救了一个劫匪打劫的村姑,谁曾想,竟
发生了关系,于是便带了回来。
一侧的鎏金听得清楚,哭得更为凶猛。
宛别枝心中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询问。
“鎏金,我只问你,秀才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你还肯嫁吗?你若肯嫁,我便把那个女人安置好,让她不得回京城。”
宛别枝询问完,鎏金却是一脸迷茫。
“那就先听听秀才怎么说。”
到了第二天,秀才才上了门。
一进门,便是向鎏金赔罪。
鎏金只躲在宛别枝身后,不肯说话。
宛别枝蹙眉看了他一眼,沉声询问:“秀才,我只问你。你打算把那个女人怎么办?”
秀才低着头,半晌轻声开口,“王妃,下官是一定要娶鎏金的。只是下官也对不起柳叶,柳叶身世可怜,下官不能不管不顾。但是王妃放心,鎏金进门,下官一定会一心一意对鎏金。”
宛别枝险些被气笑,真是常年玩鹰被鹰啄了眼,她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错?
宛别枝刚想开口,管家快步走进。
“王妃,有个柳叶的姑娘在外吵着要见王妃。”
“来的正好,让她进来吧。”
宛别枝招手示意,随即拉着鎏金坐下。
一名粗布麻衣的女子进了主厅,却被主
厅的奢靡装饰晃了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再见厅堂正中坐了一位天仙般的人物,又不禁有些怯懦。
“听说,你要见本王妃?”
宛别枝嗓音清冷,那女子见秀才跪着,连忙跟着跪下。
一咬牙,女子壮着胆子开口。
“王妃,草民什么都不要,只求能陪在大人身边,为妾也甘愿。”
“为妾?”
宛别枝意味不明的挑眉,随即看向秀才。
“你也是这个意思?”
秀才垂头,犹豫了片刻开口,“求王妃成全,柳叶全家被劫匪所杀,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宛别枝嘲讽了一声,握住鎏金的时候,“你要想娶鎏金,这辈子都不能有第二个女人,更别说有什么妾室。你要想纳了她可以,娶鎏金就算了。”
“王妃。”
秀才不可置信地看向宛别枝,连忙恳求,“王妃,下官不能没有鎏金,求王妃成全。”
女子抬头,着急地说了一句,“就连王爷都有妾室,王妃为何不准大人纳妾?王妃难道,要把民女逼死吗?”
“若是民女不能留在大人身边,还不如现在就去死了,说着,就要去撞一旁的柱子。”
“柳
叶,柳叶。”
秀才连忙将人拉着,明明就三步的距离,竟拉扯了一盏茶时间。
宛别枝端起茶杯,冷声开口,“拉着她干什么,让她撞。管家,待会就对外说,这位柳叶姑娘失足摔死了。”
管家笑着点头,“王妃,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就算是从王府光明正大地抬出去,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管家不愧是高手,这一番话彻底吓坏了柳叶。
宛别枝看向鎏金,含笑询问:“鎏金,你也看到了,他是不会丢下这个女人,这样的男人,你还嫁吗?”
鎏金抹了把眼泪, 哽咽道:“小姐,鎏金不嫁了。”
小姐一心一意为她好,她怎可让小姐失望。
“好。”
宛别枝拿出手帕为她擦去眼泪,沉声开口,“户部侍郎,从今以后,你与鎏金再无瓜葛,管家,送客。”
管家沉声开口,“礼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