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阳候想跟城策聊一聊,但是城策说自己还有要事要办,直接就走了。
这更让海阳候觉得,城策就是故意为难他。
“我说他怎么这般好心,每次都跟着那个女郎中过来,本以为是要关心我儿的身体,没想到原来是为了保证那女郎中不给我儿看诊。”
用心险恶,可恨至极。
海阳候怒不可遏,决定找城策交涉。
廖成业很绝望也很烦躁:“爹,我都说了别来别来,你非要来,现在好啦,治不了伤还被人耍。”
海阳候对别人再怎么不好,对自家儿子却有无限的耐心。
见儿子生气,他觉得都是城策和林珺莹的错。
要不是林珺莹说不能治,儿子也不会这么失望。
“儿啊,你别生气,爹一定会让那个野丫头给你治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海阳候安抚好儿子,就赶紧出去了。
结果他并没有找到城策。
“果然是故意为难我们父子,怕我来,就躲出去了。”
海阳候觉得城策肯定还会回来,不论如何,他都会等在这里,直到城策回来。
可其实城策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也没空跟他扯闲篇。
他出来后就接上林万超和杨丽华,带他们去看长青。
前段时间长青就被送走了。
作坊里人多眼杂,再留在这里,容易被其他人看到。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国师派出来的刺客很多,万一他们发现了长青或者是对长青做了什么,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那廖成业的伤怎么样,能治吗?”林万超看女儿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好,所以想问一问。
城策也想知道,一样看过来。
林珺莹皱眉道:“可以治,但是会很难治,而且有丧命的风险。”
“他之前用了太多的止疼药剂还纵欲无度,已经影响了内脏器官和心脏,这就增加了手术中的风险。”
他的手术其实不难做,但发生手术风险的可能性很大。
偏偏他是海阳候的独子,万一手术失败,估计他们全家的命都要不保。
“海阳候问我是不是不能治的时候,我就顺势说不能治,我觉得他肯定恨上我了。”
林万超沉吟道:“这么大的风险确实不好治,生死有命,怨不得你。”
“至于得罪了他,不管怎么着都是得罪,别怕,爹娘还没那么没用。”
杨丽华也让她别怕,得罪就得罪了,他们都死过一次了,怕什么呢?
林珺莹感激的看着爹娘,很感动于他们遇到事情就鼓励还帮她分担,从没有指责过她。
城策看他们一家人说话,想着这个死过一次,可能指的就是他们流放前的事,那时候进了大牢生死未卜,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海阳候对儿子十分在意,他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个儿子,要是死在你的治疗之下,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你们全家。”
他的意思也是,既然这样,那就别治了。
而且,瘫痪了也总比死了好。
“海阳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记得,你们已经上了我的庄子就是我的人,若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是我的人。”
“如果海阳候来找,你们便说一切都是本王的意思,若是他纠缠,也不要多说,让他只管来找本王。”
这也就是他要把海阳候的怨愤和仇恨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把林家摘出来。
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海阳候就算是恨,也只能恨城策。
林珺莹诧异的看着他:“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给您添了太大的麻烦了。”
本来就是她招惹来的麻烦,却要让城策来承担风险,这么大的人情她可还不清。
林万超和杨丽华也觉得城策对他们太好了,好的他们有点承受不了。
城策一脸严肃的说:“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本王对你们一家确实照顾有加,不过也不要误会。”
“本王之所以对你们这么关注,是因为你们的价值。”
“你们给本王提供足够的价值,本王给你们提供庇护,不用觉得诚惶诚恐,本王只希望你们忠于大魏忠于本王,你们的价值值得这些。”
他说的直白,好像双方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但是林家三口都不是傻子,见识了这个时代的强权压迫后,他们还是看的出城策对他们的关照比其他人要多的多。
不过,人家对他们好,他们也不能拒绝。
而且他们也需要这样的好意。
林家三口互相看了看,然后都点点头,最后是林万超代表全家表明了忠心。
“王爷,只要不是让我们做违背良心的事,我们一家三口愿意跟随您。”
他们没说誓死跟随,实在是说不出来,能尽全力就好。
城策也没指望他们说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见他们这么快就愿意跟随,也很高兴。
“好,本王只希望你们发挥所长做利国利民的事,其它的事你们不必管,本王自会处理。”
他这个大魏唯一的异姓王也不是白当的,对付一个海阳候还不在话下。
其实林家三口挺喜欢有城策这个大靠山的。
倒也不是想借着他耀武扬威,主要是在强权时代,有这么大的靠山能避免很多麻烦。
而且城策也可以帮他们发挥所长,做出更大更有影响力的事,这样他们才能赚取更多的生命值。
跟着城策,是双赢的事。
说开后,双方相处反而更自然了。
林珺莹说要去军营看看,因为她受伤,已经很久没去了。
“屠志将军的石膏该拿下来了,我得再去给他检查检查,顺便把石膏拿下来。”
后续的康复也得跟上,她还要给他换个药方什么的。
城策很好奇屠志的事,也有事去找元将军,说明天刚好跟她一块去。
“是所有的骨折都要打石膏吗?”
林珺莹说:“其实也不是,其实还可以在骨头上打钢钉,等骨头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