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傍晚时,秦统便派人前来通知,让帝俊众人前去赴宴。
夜晚的虹崖峰上,虹光依旧,但那飞翔的瑞鸟消失不见,少了几分灵动。
带领他们的弟子似乎是其他几脉的弟子,对帝俊几人不像秦长老的剑脉恭敬,也不如秦统的虹脉有礼,反而是让人感觉有些敌意一般。
“这位小哥,我们以前可曾见过?”
这莫名的敌意让帝俊很是奇怪,他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个人,应该没有得罪过对方才对。
“不曾见过。”
带路的小哥语气中有些倨傲,这下就连反应最慢的狐观月都知道对方似乎对他们有意见了。
“那为何在下感觉小哥对我们似乎很有成见啊?”
既然是宗门贵客,那作为宗门弟子,不说要恭敬有加,至少也不能摆脸色吧,甚至一开始见到帝俊几人的时候,那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的厌恶。
帝俊自认他们此刻的模样虽然做了伪装,是一副中年人模样,可也算是潇洒有度,不像乞丐,不至于让人见着就犯恶心。
听到帝俊提起,那小哥也知道自己是没有掩藏住内心想法,既然没有隐藏住,那自然就没有必要继续隐藏。
“哼,你们这些外来的妖师,每一次前来都要刮走我七圣宗一层皮,想我堂堂大宗,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散修,竟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这位小哥似乎是恨屋及乌了,因为对其他人的痛恨,连带着讨厌起了帝俊等人,而这也让帝俊很是好奇。
“你们七圣宗早已经没落,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被外人看重的东西了,为何说是被其他散修刮走了?”
七圣宗没落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因为一两个人会败落下来的。
而且就以这个少年的年纪,也不是见识过七圣宗巅峰时的人,就连已经快要老死的秦长老,都没有享受到一点属于七圣宗的荣光。
“我们七圣宗的确是早已经没落,这怪不得别人,是我们作为弟子的没能振兴宗门,但最为可恶的,就是那些打着帮助我们七圣宗的名号,却来收了好处就跑路的那些散修,最是可恨!”
少年咬牙切齿,看来此前七圣宗被不少人来打过秋风。
而少年也将帝俊几人当成了如此前那些散修一般,都是来吃一顿,拿些好处就会跑路的人。
也难怪秦统一开始是并不真心欢迎他们的。
不过
七圣宗已经遭遇过不少散修打秋风了,秦长老竟然都还一心想着拉人去七圣宗,也不知他是愚蠢还是太过相信他人真的会帮助七圣宗一般。
帝俊几人露出苦笑,他们并未是想要搜刮一层好处就离开,但的确也是想要从七圣宗身上得到一些东西,只不过是交易,而非欺骗。
“呵,有你这般为宗门考虑的弟子,这是七圣宗之福!不知小哥叫什么名字啊?”
帝俊只是觉得敢于向外人如此表达内心反感的人,也算是一个人才,故而有此一问,可是那少年却是不屑冷笑一声,说道:
“哼,你们是想要在宗主面前告我一状吧,我可不怕,你们听好了!我乃七圣宗山脉弟子魏卒,现在虽然只是一个一转的普通弟子,但将来肯定是可以成为首席的!”
魏卒很是自傲,他对自己很有自信。
帝俊对这种有自信的人很有好感,不管是自信还是自负,只有当有这样的内心时,才能支撑一个人走向强大,若是连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那谁又能帮他变得强大呢?
“一直听闻七圣宗有七脉,却不知到底有哪七脉,外界盛传的也多为剑脉与虹脉,不知魏
兄弟能否为我们讲解一番?”
七圣宗七脉之中,外界只知剑脉擅长使剑,虹脉擅长虹光,其他几脉甚少出现,所知并不多。
“我七脉各成一系,每一系都能各成一派,我对其他几脉所知也不多,而且这是我七圣宗机密,岂能让尔等知晓?莫要想从我口中问出话来!”
魏卒对众人很是戒备提防,对帝俊的问话是一问三不知,说的也都是已经被大众知晓的东西。
“小卒,此乃贵客,岂能这般轻怠?”
帝俊几人的对话正巧被七圣宗一位中年人听到,对魏卒微微厉色说道,但也只是稍加管教,并未真的生气。
“拜见楚长老,弟子知错。”
魏卒恭敬地说道,语气和神态都与面对帝俊几人时完全不同。
听到魏卒称这位中年人为长老,这让帝俊几人都有些惊讶,因为这个中年人只有二转修为而已,虽然已经达到了二转巅峰,但的确是没有晋升成为三转。
想要成为长老,别说其他地方了,就连永安城这样的小地方都是三转才有资格,却没有想到在七圣宗内,竟然连二转都有资格成为长老了。
这或许就是七圣宗没落如此,不得
不求全吧。
否则整个七圣宗内,都未必还有另一个长老了。
被称为楚长老的中年人默默点头,看向帝俊几人的目光也和魏卒一般,都认为他们又是来打秋风,刮一层油水后就会离开。
他之前已经向秦统劝诫过,说过不能再留下散修,现在还有哪个散修是愿意来帮助七圣宗的?都是拿了好处就跑,根本不会付出。
可是秦统并不听,只是让秦长老来安排招待帝俊几人。
除了剑脉最为顺从之外,其他几脉都颇有微词。
虽然都有意见,可是对秦统还是十分顺从的,毕竟在宗门之内,秦统算是中心骨,所有人都敬佩与顺从他,都认为秦统可以带领七圣宗走向复兴。
而以魃神的目光来看,秦统的确是成功办到了。
从魏卒那里得知,这位楚长老正是虹脉的长老,是上一任宗主之子,但上一任宗主将宗主之位传给了秦统没有传给楚长老,就是因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