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狗皇帝寿宴的日子。
为了避免民心混乱,白司凰特地给老皇帝喂了药,让他能打起精神来应对场面,但也只能在床榻上了,半身不遂的,下不去。
随后,她又给他画了个红润的妆容。
老皇帝被囚禁那么久,再次看到白司凰,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仇人给自己化妆,但却不能起身收拾她,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白司凰看着老皇帝浑浊的眼底都是仇恨,轻笑一声,“怎么,还妄想东山再起呢?”
“你也知道你那几个儿子的德行,就算他们发动政变,也不可能扶持你。”
“你年轻的时候不好好教导他们,如今他们也不会对你孝顺,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个权力的传承者罢了。”
对于狗皇帝,白司凰自然是怎么扎心怎么说,若不然怎么能对得起之前他对
原主的一番利用?
要不是他下旨,故意安排原主,想要利用原主挟制萧薄擎,原主的一生未必有那么倒霉。
现在她帮原主收拾了齐王妃等人,但这个皇帝,她还要留着好好琢磨琢磨。
毕竟,死是最解脱的。
最痛苦的事便是生不如死。
老皇帝咳嗽得不轻,几乎气得肺都要炸了。
随后,只见白司凰挥挥手,几个小太监就跑了进来。
他们手脚利索地把皇帝抬起来,像抬尸体一样抬了出去。
皇帝屈辱不已,他却只能躺在巨大的龙床上,像个吉祥物一样被底下的百官跪拜着。
他们眼里没有半点尊敬,只有不耐烦,似乎在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萧薄擎和蓝丞相等人腰板很直,就连不情不愿过来的白英俊,也没有跪下行礼。
如今这个局势,聪明的自然不会挑他们的
问题,那除非是不想活了。
原本寿宴用的红绸子,被萧薄擎让人换成了洗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红绸子,乍一看还以为是白的呢。
满殿白色,不知道还以为奔丧呢。
“行了,大家都不必拘束,该吃吃该喝喝。”
白英俊一副指挥的样子,让二皇子看着眼热。
但皇贵妃跟他合作的时候就说了,不能压她儿子风头。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让这家伙在这耀武扬威的?
大臣们跟吃席一样,胡吃海塞的,还有地让身边下人打包带走。
墨宸殇扫了眼天色,觉得差不多到祈福时间了,便示意太监阿福。
阿福尖声喊道,“赐福,上香!”
皇帝每年生辰,都会按老祖宗规矩进行祭拜上香,然后喂喂春泉池里的锦鲤。
意为祝愿来年风调雨顺。
东幽百姓们还是很重视这个的,每到这时
候,还会在自己家里上香,一起祈求苍天庇佑。
因此这是个大工程,在一个月前就开始返修祭台,一定要是新的才行。
巨大的祭台建在长安街末尾处,一时间万人空巷,都争着去跪祭坛。
太子一身明黄色的蟒袍,敬畏地看着高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们。
“孤下顺民心,上承皇命,特在此恭请神灵上仙,佑我东幽世代安稳!”
“好!”
底下一堆百姓应和着。
随后,阿福将巨大的三根香递给太子,又分别递给墨宸殇和白司凰一人三根香。
就在他们转身要将香插在上面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二皇子质疑的声音。
“大家先等等!请容我说两句!”
他迫不及待地站在台上,生怕不给他发挥。
墨宸殇冷冷地瞥他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打断祭天仪式,皇子也与庶民同罪,拖
下去!
他厉声吩咐,无人敢不听从,尽管对待的对象是二皇子,也丝毫没有留情。
二皇子心急如焚,嘴上不停嚷嚷,“灾星啊,白司凰是灾星,太子是灾星,你们要是继续让他们祭天,到时候东幽就完了!”
一开始百姓还觉得他胡说,但架不住百姓太多。
很快就有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他说的没错啊,虽然狗皇帝不干事,但自从太子摄政以后,这灾年连连不断啊,而且那个白司凰医术是好,可以前咱们有那么多病吗?别是她想赚银子,故意把咱们弄病的吧?”
许多百姓一被说,瞬间激愤起来,“害虫滚出东幽!”
但大多数都是反对的声音,“你们空口白牙就诬蔑太子?咱们那年灾不多?又不是太子造成的,再说了,当时赈.灾的时候,太子还是亲自下场,你们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