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薄擎气恼的瞪了她一眼,方才叫他狗男人,现在惩罚人就改叫将军了。
善变的狡猾女人!
“莲儿管教不严,先关禁闭吧,行了,你们都受了伤,都回去养伤吧。”
他不情不愿道。
白晚莲脸色幽怨,虽然不满,但也只能点头。
这仇她记住了,等找时机,必得狠狠报复回去。
察觉到白莲的杀意,白司凰不以为然,她在原主眼里是魔鬼,在她这就是个小鱼小虾,不够打。
虽然对渣男的处置不满,但她清楚,这脸得一点点打,才爽。
要按她的性子,必得马上甩了渣男和离,但原主还有个孩子在,看来急不得了。
带着满腹心绪,给了萧薄擎个大白眼,白司凰转身离去。
萧薄擎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要不是因为是御赐婚约,他早就休了她!
夜里,白司凰打着哆嗦,飞速来到了原主住的栖梧院,来之前她用冷水洗了个澡,把全身的血水洗去。
怕吓到孩子。
一进屋里,比外面还冷!
门窗在冰雪的吹打下发
出惨烈的叫声。
正屋内布置简单,一张小床,一个烂木头桌子和几把歪脚椅子。
白司凰摸黑进去,勉强找到半根蜡烛点燃。
“小狼,你在哪?”
原主的孩子一出生就灰扑扑,浑身还带着毛,像个野生狼崽子。
萧薄擎只看了眼,便敷衍的给他起名叫小狼。
漆黑的角落里,一个灰色团子颤抖着。
察觉到脚步声和呼唤,他蓦然转头,稚嫩的小脏脸没挂几两肉,水汪汪的蓝眸泛着警惕。
白司凰举着蜡烛,也发现了这团子,刚要靠近,他嗖的一下跳到了桌子上。
小手撑在桌子上,一副进攻的架势。
“你是鬼,不要靠近我!”
白司凰瞪大双眼,看到这弹跳力,确实如狼一样。
“我怎么会是鬼,我是你娘啊。”
白司凰悄然靠近,想要接近他。
“今天做法的道士跟我说你死了,你就是鬼。”
小狼蓝眸暗了暗,奶音里藏着一抹难过。
他没有娘了。
虽然他娘是傻子,还天天打骂他,但也是他娘,现在他没娘了。
无助和迷茫在他心里蔓延。
“我可是刚把白晚莲暴打一顿回来的。我要是鬼,白莲能被我打吗?”
小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观察着,发现她有影子。
听寡一哥哥说,鬼是没影子的。
“那你也不是我娘,我娘是傻子。你敢打那个坏女人,可那个坏女人总欺负我娘,我娘打不过她。”
小狼认真反驳道。
“我告诉你,你娘我是九天的神女,之前傻只是因为我去历劫了,如今我回来了,自然就聪明了。”
嘴上瞎扯忽悠小孩,她心底也是十分不解。
她是被白晚莲打断了四肢扔进湖里的,她四肢尽断的伤,愈合的有点神奇。
“你说的是真的?”
小狼浅蓝色的眼底写满了警戒,显然有些怀疑。
白司凰打量着他短小的手臂和腿,见上面都是旧疤痕,心头一紧。
原主因为痴傻,所以时而清醒时而疯魔,他对这孩子基本不管不顾,造成了他的野性和倔强。
但她出于母爱,也不会随便打孩子。
在原主模糊的记忆中,
某个月圆之夜,这孩子居然长出了狼的爪子和耳朵,像小野兽一样,原主以为他被妖怪俯身了,才开始对他恶语相向,还大打出手。
可怜当时才两岁的小狼整天被欺负。
在府外,也会被其他人说是妖怪,就因为他生了双蓝眼睛。
白司凰打量着眼前的白团子,又对比脑海中那长出耳朵爪子的小野兽,有些诧异,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那样?
虽然她也想不通为何这孩子会变成那样,但她不会把他当作妖怪的。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现代人,兽耳,蓝眼睛嘛,多可爱。
白司凰看着面前崽子两颊软绵绵肉乎乎的,双手忍不住上前想揪揪。
小狼猛的甩头,“别碰我!你是不是还想打我?”
说着,他往后退了退。
“娘亲怎么会打你?”
白司凰看着那孩子警惕的模样,有些心酸,这么大点的孩子,本该在母亲的呵护下成长的。
“我只是想摸摸你的头。”
“你就是想哄骗我,然后继续打我,我信你好几次了,这次不会再
信了!”
小狼倔强的嘶吼,泪水从蓝眸中喷涌而出。
他瞪了她一眼,抹抹泪,转过身。
小身体不停打哆嗦,隐忍的抽噎声在寂静夜里弥漫开来。
这孩子……遭受过多少打击。
他也才三岁。
白司凰忍不住眼眶微红,她深吸一口气,“娘亲真没骗你,你看娘亲表现好不好?”
她试探的去握他的手,可在她触碰的一瞬间,小狼浑身猛烈疼痛起来,蜷曲在桌子上。
他咬着牙不肯吭声,狭长的眸中氤氲着清透的蓝雾。
“你怎么了!”
白司凰被小狼苍白的脸色吓得心脏直跳,她想要去查看,却又怕再伤了他。
蓦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段记忆。
白晚莲心狠手辣,在小狼的脉络里插进了长长的软针,让他每动一下都疼痛不已。
银针入体,一旦顺着血管流到心脉,就无药可救。
她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却没法医治,焦急不已。
突然,她的脑袋一阵刺痛,意识被吸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的一幕,让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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