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谨行见状,还想伸出手去摸她的脸。
白司凰侧身一躲,狐眸闪过厌恶,手中银针毫不犹豫的射出。
“狗东西,敢欺负钱叔,赏你一针!”
“啊!”
独孤谨行尖叫出声,颤抖的看着手腕,发现竟被银针生生刺穿了!
自小被女人追捧的他,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眸底瞬间鲜红。
“你个该死的女人,我弄死你!”
他刚要上前去,就被一道强劲的内力震的后退了几步。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白司凰身后传出。
“身为独孤太傅之子,竟当街强买,还恶意伤人,是想明日本王去朝堂上,大肆宣扬下你的好事迹吗?”
独孤谨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猛然震动了一下。
一时间,他整个人都因为害怕
僵住了。
白司凰下意识的回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墨宸殇眼底蕴含着极致的冰冷,孤傲的身姿,浑身散发着冷意,将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几分。
他走过来,先扶起了钱三。
钱三受宠若惊,“多谢摄政王。”
下一刻,独孤谨行换了一张嘴脸,讪讪笑道,“摄政王定是误会了,我谨记父亲教导,怎会做如此蛮干之事呢?”
他料想摄政王不会因为一个戏子,而来得罪他这个太傅之子的。
“你当本王是瞎子吗?”
墨宸殇声音不含半分情绪,听的独孤谨行温和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
他这是不肯放过自己?
这女人和摄政王是什么关系?
他可从未听任何人说摄政王维护过哪个女子。
“要
瞎也是在下瞎了,想必是误会了,方才在下这随从是怕团主来伤我,这才莽撞出手,在下在这里代为道歉。”
“既然团主不愿意被包场,那在下也不为难了。”
“在下还有青事,改日去拜访摄政王,告辞了。”
独孤谨行扯出一抹温和笑容,三言两语将事实掩盖了过去,转身就想走。
他暗暗咬牙,低垂的眼眸阴狠浮现。
“等等,这表演的损失怎么算?还有钱叔治病的钱。”
白司凰冷冽出声,白皙的脸庞氤氲着怒气,她可没打算放过他。
独孤谨行嘴角一僵,只觉得一口血堵在心口,“那需要多少?”
“不多不多,五千两即可。”
白司凰盘算了下独孤谨行的身价,五千两不多。
独孤谨行刚
想斥责,就对上墨宸殇暗含杀意的眸子,只得压下怒气,挥挥手,随从将银票交到了白司凰手里。
他已经完全不想说话,带着假笑飞速离开了现场。
钱三忙走过来行礼道:“草民不知公子竟是摄政王,之前几次无礼,还请见谅。”
这可是连皇帝都要敬让三分的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他的生意要想做长,还得倚靠他才行。
“不必多礼。”墨宸殇神色淡漠。
今日的杂耍演出算是泡汤了,钱三决定提前落幕,赶忙前去安抚遣散看客们。
墨宸殇走到白司凰身边,沉声道:“方才那人是当今太子的太傅,独孤太傅的儿子,自小被独孤太傅管的很严,在今日之前,他在我面前出现时都是恪守礼法的
人。不曾想也有两张面孔。”
“皇宫的人都会演戏,我觉得摄政王你算得上是清流。”白司凰坦率的说道。
墨宸殇眸底暗沉,心中微微异样,“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女人,其实我也……只是不在你们面前罢了。”
恐怕除此之外,没有女人敢接近你吧。
这话白司凰憋在了心里,没好意思讲。
她的眼神在周围绕了一圈,“对了,小狼这孩子去哪儿了?”
此刻,小狼正在杂耍团后台的空地上,瞪大湛蓝的双眸,看着那道橘黄色的明亮身影。
不远处,有个穿着橘色罗纱裙,身高一尺多,约摸三岁的女娃娃,正迷茫的瞪大眼睛,在寻找什么。
小狼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她不会是在找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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