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轩因为在母后的寝宫里发现了楚浩轩的真正目的,害怕自己当年所做的坏事曝光,于是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头疼欲裂还是没有想到办法,楚恒轩最后咬牙决定,一切行动提前!
于是,他在暗中交代小福子加大药量的同时,更派人调动自己早先收买的兵马,准备逼宫。
楚恒轩这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哪知道…...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翌日,楚浩轩精神抖擞地来到皇宫,想要向父皇说明情况,将马芸重判。
来到皇上的寝宫,楚浩轩正巧遇见邹太医,他正在为父皇诊脉。
邹太医是前皇后当年一把提拔起来的,所以他对楚浩轩一直很好。
自从楚浩轩暗中招兵买马之时,邹太医就成了他第一个笼络的人。
看到邹太医频频攒动的眉头,楚浩轩感到,父皇这次恐怕不太好。
邹太医为皇上诊病之后,楚浩轩亲自将他送出父皇的寝宫,并嘱咐他晚上到齐王府去一趟。
对于皇上的怪病,邹太医没敢声张,在皇宫里待久了,他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所以,他只推说皇上急火攻心,并
无大碍。
送走邹太医之后,楚浩轩重新来到父皇的面前,轻轻扶起父皇,关切地问道:“父皇之前身体一直很好,为何这两日每况愈下?”
“哎!”
楚一凡叹息了一声,“或许是恒儿的事情闹得吧。”
说到这里,楚一凡打量了楚浩轩一眼,忽然深吸一口气,有些歉疚地说道:“自从你母后陨殁之后,父皇冷落了你,若早知道恒儿这般不成大气,父皇早该扶持你才对。”
他感到深深地后悔。
“父皇,浩儿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给您添堵的,可是您既然提到这了,我就不瞒着了。”
楚浩轩说着话,将怀里的东西递给楚一凡。
楚一凡接过东西,狐疑地看着楚浩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父皇,您看看便知。”
楚浩轩示意楚一凡打开认罪书以及那里面包裹着的香包,继续说道:“这个香包是浩儿在母后的床底下发现的,而上面的‘芸’字,父皇应该不会陌生吧?那认罪书,是马芸所写,她已经将所有害人过程写了下来,父皇看看便知。”
楚浩轩说完,“扑通”跪地,双眼蓄满泪水,哽咽着说道:“浩
儿请求父皇为浩儿做主,为母后做主。”
楚一凡狐疑地拿起认罪书,那手不觉慢慢抖了起来,原来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恒儿,就已经如此狠毒了!
他虽然不喜欢皇后,可也没想到要置她于死地,没想要夺了她的皇后之位,可是恒儿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私下动手。
楚一凡脸上青筋暴起,一双唇不住颤抖。
此时,他真的是百感交集。
看到楚一凡心有所动,楚浩轩跪爬几步,抱住楚一凡垂于床下的腿,哽咽着说道:“父皇,浩儿知道你不喜欢母后,可是你也并无害她之心对吗?求您看在母后和您多年夫妻的份上,为母后申冤啊!”
楚浩轩的话,一下子勾起楚一凡尘封的记忆。是的,他虽然不爱皇后,可是没有想过要她的命,没有想过夺她的后位,然而…….
这么多年,他将全部感情都给了马芸母子,如今想来,他倒是愧对了皇后,亏欠了浩儿。
脸上的青筋动了动,楚一凡深深地喘息了一下,命令道:“来人!去传皇后过来见朕!”
有人应声出去,楚浩轩那深邃的眼睛,快速地闪过一丝得意,只等
马芸被处置。
哪知,那被派出去传召皇后的人,竟然自己回来了。他走到皇上的面前,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昨夜被惊吓到了,身体不适,不能前来。”
听到这句话,楚浩轩冷哼一声,已然明白,马芸这是在借故逃脱罪责,说是吓到,怕是想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吧。
果然,那人说完这句,便接着说道:“娘娘说昨夜有人故意装神弄鬼,逼她写下认罪书,其实那些都不是她做的,她只是受人胁迫而已。”
听到这些,楚浩轩简直就要气炸肺了,想不到这女人倒真是聪明,竟然反咬一口。
不过,楚浩轩并没有一丝慌乱,既然敢拿认罪书出来,他就已经想到了马芸母子会翻供,于是轻笑一下说道:“父皇,皇后说得没错,是有人扮鬼来着,不过不是逼她,而是吓她,让她说了实话而已。”
楚浩轩将昨晚之事,原原本本的向皇上说了一遍,他相信经过了楚恒轩的事情之后,父皇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的,即使马芸说是他恐吓,父皇也未必会相信。
楚一凡敛眉沉思,大概猜出了马芸的目的,想来这一切都是他
们母子做的,否则她又为何不敢前来当面对质?
可是,他知道了又如何?真的要处置马芸吗?
楚一凡犹豫着,皇后虽与他有夫妻的情分,却不如芸儿待他的情谊深厚,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让另一个人也就此离开他吗?
想到这些,楚一凡就想蒙混过关了,于是他命令道:“皇后既然有病在身,就暂且算了吧,待她身子好了再行处置!现在,马上派人去把楚恒轩给朕带来,朕要好好审问他!”
听到楚一凡的命令,楚浩轩轻嗤一声,转过头去,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很明显,父皇这是不舍得处置马芸,而打算找个替罪羊。
虽说楚恒轩的罪过更大一些,可是不处置马芸,仍是不能让九泉之下的母后安息。
思及此,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对父皇彻底死心了。再怎么说,他都比不过一个马芸。
罢了罢了!
楚浩轩烦躁地想到,既然这样,我也不必顾及父子的情分,凡事想要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