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的人竟然是——
“少爷……”
铃兰的大眼睛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盛文,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少爷会因为司承泽的话而打她。
而司盛文根本不看她,转身面向司翎,“大哥,我已经教训了不懂事的丫鬟,这下可以了吗?”
司翎晲了一眼铃兰,见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就知道她平时很受宠,而且司盛文刚才就只扇了一巴掌,力道似乎也不够……
想着,司翎微微叹气:“哎呀,堂弟真是心善,对犯了大错的下人也这么宽容,换做是叔父,怎么也要先罚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受不了,对于铃兰这种丫鬟,与死刑无异。
司盛文咬牙,再度扬手——
啪啪啪啪!
四个大巴掌把铃兰直接扇得身形一晃,秋风落叶般跌坐在地,她的脸瞬间红肿不堪,泪流满面。
司盛文甩了甩打疼的手,再度看向司翎,换上假笑,“大哥,这样可以吗?”
司翎依旧微扬着下巴,睨着地上的铃兰,稍稍歪头,“嗯……还是太轻了,堂弟,倘若今后你的下人再缺乏管教,直接送
到大哥这里来,大哥一定帮你好生管教他们。”
司盛文能听得出对方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眼里划过一抹狠意,咬牙怒喝:“铃兰!”
铃兰哭着跪爬到司盛文面前,哆哆嗦嗦的回道:“奴婢在!”
“今日你犯下大错,大哥念在你是初犯,饶你一命,回去罚跪半日!”
铃兰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仰头,却见平日里从未责罚过她的司盛文此刻怒目瞪着她,她只好将所有怨气咽回肚子里,抽泣着应下:“奴婢知罪!”
司翎冷嗤一声,双手背后,大步迈进侯府大门。
司盛文见状,也赶紧迈腿,几乎与司翎同时跨过门槛,他很快收起眼里的狠意,再次换上假惺惺的笑。
“大哥,今日父亲在府中为我设下接风宴,大哥也一起来吧,正好我们兄弟二人好好叙叙旧。”
司翎一听,立刻打了个大哈欠,然后一脸疲惫,“真不巧,大哥我昨日去六王爷府上谈事情,一谈就是一天一夜,再不睡觉就要撑不住了。堂弟吃好喝好,大哥就不奉陪了。”
司盛文眸色一沉,他明明是回自己的府上,但司承泽这话说的,好像他是被招
待来的客人一样。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司承泽又要用身份压他了。
“确实,比起家里,还是王爷那边的事更重要。”
司翎差点忍不住翻白眼,真有意思,先不说这里根本就不是司盛文的家,再说了,真要说趋炎附势,他才是攀附太子的狗!
她却是与萧凛夜有着合作的,她需要萧凛夜的帮助,萧凛夜也需要她来治病。
司翎实在懒得跟司盛文浪费口水,又打了个呵欠,“不行了,我要赶紧回去补觉了。”
说完也不等司盛文回答,就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身后,司盛文瞬间变了脸,他气得咬牙切齿,他都这么说了,司承泽还是不给面子!
“好,很好,司承泽,我们走着瞧!”
“哥!”
这时,司芮盈出来迎接司盛文,正好见他站在院子里,连忙开心的跑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这次怎么出门这么久啊,人家好想你……”
司芮盈一直对这个亲哥哥印象不错,如今他受到太子的赏识,她也跟着感到自豪。
司盛文没有甩开司芮盈的手,于是她继续讨好,“哥,你脸
色不太好,是不是那个窝囊废惹你生气了?”
“哥,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个窝囊废简直要把侯府的屋顶掀了,他还把娘和我气得够呛!你总算回来了,一定要替我们出气啊!”
司盛文挑眉,“是么?司承泽干什么了?”
比起出气,他更感兴趣的是,司承泽居然有本事化解她们设下的圈套。
司芮盈完全会错了意,以为自己的亲哥哥准备替她出气,一口气将前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情,一股脑全都告诉了司盛文。
只不过碍于面子,她跳过了自己被收拾的部分。
“我想不通,司承泽是如何解决掉那两个刺客,又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搬到娘的房里的……”
“你是没看到,那两个刺客的死状可恐怖了,娘当时受了很大惊吓,连续好几天做噩梦呢……”
司芮盈根本没见到尸体,她故意添油加醋,为的就是让司盛文记恨司承泽,使劲收拾他,反正司盛文也不知道当天的情形。
可是,司盛文的表情自始至终很淡漠,司芮盈看不出他的想法,却又不愿放弃,于是抱着他的手臂摇晃起来。
“哥,你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