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端坐在御案之前的男人将手中的奏折猛地拍在岸上。
“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帝紧皱着眉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
那侍卫身体颤抖着埋头道:“回陛下,奴才查到今日六王爷收到了一封书信,乃是司承泽约见六王爷,随后六王爷赴约,二人都再无音讯了。”
又是司承泽?
萧帝冷下脸,敲了敲桌案,沉思片刻,“加派人手,务必要尽快找到六王爷!”
“是!”
侍卫连忙应声退下。
司相府。
昏暗的书房里,一道黑影突然从大开的窗户跃了进来,半跪在中年男人的面前。
“主子,方才萧帝收到了六王爷失踪的消息,似乎动了加派了不少人手前去寻人,您看我们是不是需要做点什么?”
司林瀚立在书案前,提袖执笔,待勾勒完最后一撇,他这才将纸拿起来看了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派人去找。”
而同样时刻,一处深宅内,戴着面具的男人优哉游哉的站在月色下。
“主子,六王爷和司承泽已经掉崖。”
“是么,退下吧。”
面具人勾起嘴角不屑的笑出声来,他当鼎鼎大名的六王爷有多厉害,结果,也不过如此。
深夜的高山,
头一次这么热闹,两方人马举着的火把一路,照亮了半个山头。
次日。
眼光照进了屋内,萧凛夜将司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早被她踢得乱七八糟,没有了暖和的温度,下腹疼的厉害,司翎终于从梦里悠悠转醒。
又冷又痛,司翎连忙拉过被子捂在下腹部,虚弱的哼着看向屋内,只有她一个人。
司翎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
司翎心头大动,有些恍惚的想着,原来昨晚真的不是做梦?
她昨晚痛的不行,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来。
那,萧凛夜昨夜睡在了哪里?
司翎伸手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床铺,“斯,好冰。”
昨晚他们应该没有睡在一起吧……
司翎脸颊发烫正胡乱想着,下腹部又传来一阵阵地坠痛,司翎脸上的血色又如潮水般立刻退下,她连忙伸手捂住腹部揉了揉。
怎么会这么疼!她以前从来没这么疼过!
突然双腿之间一股热流从中流过,司翎身体一僵,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一片湿润。
完了!
司翎看着手指上的血色,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办!床上、裤子上肯定都弄脏了,而且她现在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没有力气处理,
要是这个时候萧凛夜突然回来,她该怎么解释!
这一看谁还不明白她是个女人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当司翎焦急无措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响,萧凛夜端着吃食走了进来,“方才在外面便听到动静了,怎么现在还没起来……你怎么了?”
萧凛夜将食物放在桌上,这才注意到裹成了一个蝉蛹,瑟瑟发抖的看着他的人状态很不对。
“你怎么这么弱?还在发冷?”
他往前走了两步,就见那人立马攥紧了被子,整个人都抖了两下,“啊,对,下官,身体还有些不适,能不能今日先休息片刻?”
司翎见他走得越来越近,眼神慌乱起来,立马顺着他的话开口。
萧凛夜一边走一边疑惑的打量着他,“你怎么睡了一晚上精神越来越差了?”
昨晚自己分明替他盖好了被子,怎么这人还是一副冻了一夜的模样?
司翎牢牢地压住了被子,确保不会有任何血迹露出来。
这才小心翼翼地试图挣扎一下道:“王爷!下官身体不适,怕传染给您,您还是不要往前了!”
萧凛夜脚步未停,蹙着眉头看他,“你当本王同你一般娇气?司承泽,昨夜你霸占了本王的床铺便罢了,今日还如此怪异?你到底怎么回事
?”
他关心关心一下,竟然还被人拒绝,萧凛夜满脸不爽。
分明是你自己让给我的!
司翎虽在心里吐槽着却也感激萧凛夜将自己抱上了床,否则今天昨晚她大概就疼死过去了。
但此刻她是真的不敢让萧凛夜靠近。司翎闭了闭眼,心下一狠,看来只能这样了。
“王爷,下官现在精神不佳,容易冲动,您要是再往前,下官……”
司翎咬着嘴唇只觉得此刻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之地,一边是阴冷的疼痛,一边是炽热的羞耻。
萧凛夜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脑袋里不知为何突然回放起昨晚混乱的一夜,脸色立刻有些不自然起来。
果然,耳边清晰地传来一声软软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