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司翎暗自用余光扫着萧凛夜。
这狗王爷从王府里出来后就沉默的很,面色浓重,薄唇紧抿,像是受到了重创怀疑人生般。
他忽而眉头皱的更紧,然后深深的无力叹口气,仿佛是在感叹,司承泽,怎么就是个男人呢。
萧凛夜从没有现在这么坐立不安,慌乱过,即便是面对生死之时,他都能冷静对待。
费了这么多的力,就是想证明,兄妹俩是一个人,司承泽也是女的,他喜欢的是一个女子!
事实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呵,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萧凛夜被事搅和的心烦的很,他一改平常的正襟危坐,反而是有些颓唐的倚在硬板上,闭上眼睛。
司翎真是差点笑出声来,嘴角的弧度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她故而柔声道。
“殿下辛苦走一遭,还熬这么久,怎么一句正事未谈,无功而返啊?”
这话放以前,司翎肯定没有胆子讲。
但此时的萧凛夜,如条搁浅的鱼,只是掀开眼皮子,目光无神的看着她。
“司翎,告诉你哥哥,司林瀚策反一事杜方会接手,这段时间你们无需做别的,只要盯紧他就好。”
司翎本还
想看点萧凛夜吃瘪的反应,没想到他直接说起了正经事,她微微一愣,看他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吃惊。
她随即应道:“放心,小女会将王爷所说的话如实转述,王爷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萧凛夜冷哼一声,不再看她:“没有。”
他哪里不知道这丫头如今得意的很?只是他实在没有心力去计较。
他是个断袖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心累了。
要不把司承泽弄死?再把司家全杀了?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司承泽啊!是那家伙长的太女性化.....还是他,一直就是个断袖?
司翎哪能错过这般可以恶心萧凛夜的机会?她朝着萧凛夜的方向靠了靠,俨然一副忠心耿耿,关心对方的样子。
“殿下,哥哥曾私下底和我说过,您症状看起来疑似罕见之证!小女不才,对医术略知一二,不如帮您看一看!”
她话音还没落,眼疾手快的就要搭上萧凛夜的手腕。
萧凛夜如被摸了屁股的老虎,怒然瞪向她,将手快速的抽回,严严实实的揽在怀中。
“不用!本王没病!”
司翎心里越发开心,面上又要装作一副愁苦
的样子:“小女只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王爷的身体调理身体,也算报了王爷平日照顾哥哥的恩。”
“不过小女深知这些都是远远不够的!毕竟哥哥多次提到,王爷待他极好!他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不然早就以身相许了!”
不等萧凛夜回复,司翎作势垂眸抽噎,可那乱扬的嘴角险些出卖了她,她连忙用袖子遮住。
“一派胡言!杜方,停下!你给本王滚下去!”
司翎巴不得,反正现在离得司相府远的很,她根本遇不到司相府上的人。
她连忙起身,对着萧凛夜行礼,语调轻快:“好的王爷,这就滚。”
言尽,她下了车,不忘对着杜方招招手,朗声道:“王爷近日许是身体不适,惹得心情烦躁,你记得找些大夫给他调理调理身子。”
王爷身体..有不适吗?
杜方皱起眉头,认真的思索着司翎本就子虚莫有的话。
司翎转身离开,步子轻健,脚下生风,挑着小道走,没一会儿溜回了司府。
她站在门口正欲进去,便听着一阵哭声。
她心里一痛,难免心生自责,今日真是辛苦她们了。
低声说道:“开门。”
“谁
?!”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下一秒,门被打开,看清楚眼前人,小苏当即眼中泛出泪光,喜悦的唤道:“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碧儿的眼泪还挂在她脸上,她胡乱的擦了擦,从地上着急忙慌的爬起来,凑到门前。
看着满脸泪痕的碧儿,司翎心里一阵酸涩,心疼的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才出此下策,没把你吓坏吧?”
碧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道:“能帮上主子的忙,是奴婢的荣幸,而且不过区区一个男人,哪里会吓的住奴婢?”
小苏笑了,打趣道:“也不知方才在屋里吓的一直哭的人是谁。”
碧儿急了,嘟囔着嘴:“才没有!”
两人一打一闹的,倒是把司翎给惹笑了。
“那就好,碧儿,你先退下,好生歇息,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小苏说。”
碧儿懂事的点了点头,压下眼中的好奇和渴求,离开了房间。
小苏将门锁好,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