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萧凛夜只是又看了几眼,转身便离开。
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司翎心里一空,顿时有些失落。
杜方看着她眼巴巴望着,仿若下一秒就要跟着人一起走了,他不禁重重的咳嗽两声,转而小声的说道:“司大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只要王爷一回来,您就再无走的机会了!”
司翎身子一颤,顿时思绪清明了起来。
果然是美色误事,差点连小命都搭进去了!
“现在就走,杜方!”
见她语气短促,表情一脸严肃,没有说谎的样子,杜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早已经为司大人安排好了路线,司大人随属下来。”
杜方在前面带路,司翎跟在后头,一路走的都是宫中的偏僻小路,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迎面撞上了随在萧帝身边的大总管,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个子高大的黑衣人。
公公淡笑的瞧着两人,客气中却带着不允拒绝:“司大人,陛下让老奴来请您,还劳烦司大人走一趟。”
司翎眸光扫过两人,悄无声
息的,她也辨别不出内力的高低。
可见其内力高深莫测。
“公公可否透露一下,陛下找下官是何事?毕竟现在宫中余孽未了,下官还要帮夜王殿下处理。”
公公嘴角笑意不减:“司大人手上的活暂且放一放,陛下那边已经派人去支援夜王殿下了,况且陛下要见你,司大人好像都没有理由拒绝吧?”
“难不成司大人想抗旨?”
司翎咬了咬牙,她微微侧头看向杜方,脸上作笑打趣的说道:“杜方,要不要和陛下身边的人比划两下,这可是你少有的机会。”
“司大人真是说笑了。”杜方微微眯了一下眸子。
他实在是没这个实力。
司翎耸了耸肩,那没办法了,这一趟必须走了。
“公公,陛下大概是怕谋反的罪臣逃窜,这才命公公来叫下官,此事终是和夜王殿下的下属杜护卫没有任何的关系,还请公公让他先走。”
“只要司大人和老奴走,自是相安无事。”公公提点到。
司翎面无波澜的微微颔
首,半开玩笑的对杜方说:“听到没有,公公都答应了,你可以先走。”
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的看着她,公公走在前头。
杜方攥紧拳头,焦躁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该如何是好?陛下怎么无缘无故召见司承泽!眼下能求助的只有殿下,可若是引来殿下,司承泽如何跑路?
他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司翎此时人已经到了御书房。
萧帝站在鸟笼旁,正逗弄着笼子的鸟。
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他放慢了喂食的动作。
司翎跪在大殿中,问候行礼,良久,萧帝才缓缓的说着不搭噶的话:“这笼中鸟,主人想让它死,就必须死。”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朕是什么意思。”
司翎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连忙大声的说道:“陛下,下官此次在谋反一事有功,还请陛下饶下官一命!”
萧帝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鸟食,踱步到司翎的面前,话中的冷意无比的刺骨:“即便如此,朕也没法放了你。”
感受到浓
烈的杀意,司翎浑身冰冷,攥紧拳头,努力让手中的痛意强逼着自己冷静,抬头无畏的看着秦帝。
“下官对于陛下的心天地可鉴,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妄想,得知叔父策反一事后,更是表面答应,实则一找到机会就告诉夜王殿下,为夜王殿下提供了很多情报,这才轻松的制服了逆贼。”
“倘若陛下觉得下官碍眼,下官斗胆提出一方案,下官可以诈死,之后便以庶民的身份继续活下去,此生再不入京都半步,请陛下能够看在下官如此尽心尽力之下,饶下官一命!”
萧帝嘴角勾着讥讽的笑:“司承泽,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吗!”
那自然就是和萧凛夜有关了!
司翎连忙说道:“下官说的自此不踏入京都半步,自然也包括往后不靠近王爷半步!”
狗皇帝简直就是过河拆桥,龙椅保的住之后,就开始和她秋后算账。
她不死,老皇帝也知道萧凛夜的性子,他肯定不会放手,那断袖二字他就要背一辈子,他皇帝
权利再大,总不能拔了所有议论此事的人的舌根吧?
到时候他最出色的儿子天天被弹劾,启上来的奏折却写着断袖二字。
她本来还想摆明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可是这又是个欺君之罪,秦帝要是以除后患下毒手,这不又是给他找了充分的理由?
进退两难,司翎愁死,难道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你愿意和萧凛夜断绝关系?”
“下官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