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走到带头的男子身前,漠然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里有我,他休想染指。”
那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恐惧的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放小的一马,再也不敢了!”
“丢出去便是,你们也都散了吧。”黑衣人听命行事,百姓看来者不善,也都散了去。
处理好一切,周泽关切的对着司翎问道:“还好嘛?若不是碧儿来唤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护下你。”
被点名的碧儿躲避了司翎犀利的眼神,她也是没办法,谁知道那些暴民会做出什么,小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司翎心里也清楚,事出紧急,她不怪碧儿。只是眼下形势不清,她对周泽的身份很是不安。
看到司翎久久没有回应,周泽的神情闪过一抹落寞,随即又笑着问道:“莫不是受了惊吓,怎么都不会说话了。”
“多谢周公子相救,只是天色已晚,你在此实在是不合规矩。”司翎正着神色说道。
周泽眼中的笑意消失殆尽,转而染上了一层寒霜,他握紧了手中的折扇,隐隐能听到手指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翎儿,你我之间不应如此生分。我们志趣相通,
何必顾及这些繁文缛节,你不是也反对嘛?”
“周公子自重,我已心有所属。况且,你我之间本没有熟络至此。”
“他箫凛夜有什么好,翎儿你可知他是一个断袖!前些日子发了疯一样去找一个男人,闹得京城沸沸扬扬。”
周泽原本硬朗的五官因为激动的神情显得凛冽极了,全然没了翩翩公子的模样。
司翎对这些自然是知道,何况她就是那个箫凛夜发疯要找的“男人”。
只是,周然自称一直在锦城,又是如何对京城的动向了如指掌。
“不过,箫凛夜可能也活不长了,他在那种地方,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周然说着,嘴角不禁勾起。
司翎心里轰的炸开,她神情紧绷,故作镇定的问道:“你说的这么言之凿凿,怎么就肯定那人是箫凛夜,他现在的位置你又如何得知?”
“翎儿,我没必要骗你。或者,你可以亲自和我去找他,我想,你也很担心他的安危吧。”
看着周泽微挑的桃花眼,司翎心下并不十分相信。
空口无凭,没确定箫凛夜的情况,她不能贸然行动。
见司翎不为所动,周泽直接夺走司翎身上的一直系着的小玉
瓶,拿出一粒药吞了下去。
“翎儿,你说过这是三日寒,只要三天之内不服解药,人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解药只有你自己知道,由你决定我的生死。用我的命当做你跟我走的筹码,你愿意吗?”
司翎看着周然这幅决绝的模样,不禁有些触动。
他这又是何必,箫凛夜她本就要寻,何苦要用他的性命做赌注。
“你不必如此,眼下解药没有进展,我也是时候去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周泽眼前一亮,激动的走进一步,说道:“这么说,翎儿,你愿意和我走?”
司翎有分寸的后退了一步,客气的开口说道:“有劳周公子了,明早我们启程,现下公子先请回吧。”
周然见状顿了顿脚步,说道:“好,你好好休息。院外会有护卫守着,你无需担忧,明天一早,我们便启程。”
司翎颔首,周然点了点头,眼带笑意,大步走出门去。
小苏关好院门和司翎、碧儿一道进入内室。
“小苏,明日我一人前去便可,你和碧儿照看好医馆。”
“小姐,你一个人可以吗,我放心不下。要不让我们其中一个人陪着你去。”
“放心
,我自己可以的。你和碧儿留下来还能互相照应,跟着我反倒让我担心。”
“小姐,小苏姐说的有道理。夜王不在,小姐你一人万一置身险境,连个能报信的人都没有。”
看到两人如此担心自己,司翎很是感动。可听周泽的话,不由得担心萧凛夜。
更何况近两日突然断了联系,杜方也没有回来报信,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再者,周泽没有伤害过自己,他身上也有一堆谜底,说不定,这次她还能探出来一些有用的信息。
“说定了,你们都别再争论了。快去休息,明日还得早起呢。”
见司翎如此执着,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各自安顿去了。
第二天一早,司翎就置办好了行李。
上马车前,周然贴心的要搀扶司翎,司翎拒绝了,自己上了马车。
周然没有什么表现,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司翎手腕上的银镯。
进入车厢,他吩咐车夫启程,后又端正的坐在司翎正对面,温柔的嘱咐道:“路途颠簸,翎儿若是累了就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