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特的感觉令盛苏苏心中警铃大作,她赶紧拽紧自己的衣服,同时快速抽出一根银针,往凤云祈的穴位上狠狠一扎。
下一秒,只见凤云祈身形一顿,盛苏苏趁机赶紧将他推到一边。
她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绯红着张小脸暗骂:“真是个渣男……种马!”
其实她早已看出,凤云祈是中了那种药,也能猜到,绝对是霍瑾瑶干的,于是在心里问候了霍瑾瑶八百遍。
霍瑾瑶那个贱人,给渣男下药,结果却殃及她这条池鱼!
介于刚刚跟渣男的“亲密接触”,盛苏苏心里有些羞恼,很想一走了之。
但这时,门外一直等着的凤麟焦急地问道:“神医,我父王没事吧?你可以治好吗?”
盛苏苏闻言,极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唉,虽然她真的不想管渣男死活,但她不能看自己的大宝贝伤心。
“放心!”
盛苏苏答了一声,又走回了床边,将自己的针袋翻了出来,在脑中细细思索着穴位。
然而,在下针的前一刻,盛苏苏的动作忽然一顿。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清澈的眼眸中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唇角也勾起一抹坏笑。
纤纤玉手捏着银针,在原本要下针的位置往上移了半寸,刺了下去。
随后,盛苏苏又补上几针。
凤云祈俊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神志也回复了清明,他看着床边的女人,随即就想起身,却发现身体不能动。
他咬牙切齿道,“你做了什么!”
盛苏苏却不搭理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利落地收回银针,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潇洒离去。
凤云祈躺在床上,一双黑眸幽深地盯着盛苏苏的背影。
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心术不正,进恕王府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企图……
他一定会弄清楚她的目的。
第二天一大早,盛苏苏睡得正香,突然,房门“砰”的被大力踹开。
盛苏苏惊醒,柳眉不悦地拧起,快速拿过枕边的面纱戴上,隔着薄薄的床帏,就见一个肩宽腿长的黑影大步迈到了自己床边。
凤云祈的下颌线紧绷到了极点,语气中也均是压抑着的怒意:“你昨晚,对本王做了什么!”
凤云祈咬牙切齿,面上还有几分被羞辱的难堪。
他今早醒来,竟然发现自己那个……没反应了!
他身体绝无问题,那么,一定是这个女人昨晚
趁着解毒干的!
凤云祈气极,当时就跑来找盛苏苏算账,但是当真的说出口,他又感到窘迫,脸憋得通红。
盛苏苏一听,被吵醒的烦躁顿时一扫而空,反而心情大好。
她慢悠悠掀开床帏,看着满头乌云的凤云祈,只觉得更好笑了。
一双明亮的美眸毫不客气地打量起凤云祈的脸,心中啧啧称奇,渣男这张脸是真好看,现在面红耳赤的,还别有一番味道……
只可惜,如此美男竟是个人渣,唉。
凤云祈见盛苏苏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打量自己,还不回答他的问题,胸中怒火更甚。
“回、答!”
盛苏苏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治病的后遗症嘛,在所难免啊,神医也避免不了的。”
其实就是她昨晚故意的,想整一整渣男,所以临时换了一个穴位。
虽然暂时不中用了,但七天就能自行恢复了。
只不过……她才不会告诉他实情呢。
“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恢复,这得看命,不知道恕王殿下命怎么样呢……”
说着,盛苏苏心里偷笑,哈哈哈,渣男一定要气死了!
凤云祈确实生气。
说来也是奇怪,这
么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身云淡风轻的本领。
可这个所谓神医刚入府几天,就有能耐将他气到。
凤云祈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犀利的目光像刀一样砍向盛苏苏。
然而盛苏苏刀枪不入。
他广袖中的手攥得咯咯直响,“毒妇!说,你处心积虑接近本王,到底有什么目的?”
盛苏苏冷笑,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呵,这位王爷,你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我接近你?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请问你有什么值得我接近的?”
这一串奚落的话语,几乎是在凤云祈的尊严上肆意践踏了一番。
他猛吸一口气,黑眸中除了熊熊怒火,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谁知,盛苏苏竟“噗”的一下笑出声。
想用身份来压她?
她翘起二郎腿,冷笑着淡淡道:“当然知道,您是尊贵的恕王,皇长孙的父王……但我是来救皇长孙的神医,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没等凤云祈发作,盛苏苏又补充道:“倘若我昨晚没有出手救你,你早就血管爆裂而死了,可你非但不感谢我,反而来兴师问罪!我倒要问问你,你知道你这样的行
为叫什么吗?”
凤云祈预感不妙,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二字:“什么?”
“白眼狼!”
“你!”凤云祈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而更加令他愤怒的是,他竟无法反驳。
她是眼下唯一能对凤麟的病有法子的人,他的确不能把她怎样。
斟酌一番之后,凤云祈发现自己眼下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而盛苏苏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面纱下的唇角疯狂上扬。
要的就是这种明明生气,却不能奈她何的效果,哈哈哈……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几声异样的响动。
凤云祈的耳朵动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这是……瑾瑶的声音?
一阵担忧涌上心头,凤云祈迅速转身出了房间。
盛苏苏也听到了动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啊,渣男就是喜欢贱女人。
好奇心驱使下,盛苏苏跟着出去了。
又窄又臭的茅厕里,霍瑾瑶终于悠悠醒转。
她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