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曹达自然是不能再满意了,愈发的得瑟起来。
可是恕王府里,司翎在听到外面的传言之后,当即受到惊吓晕了过去!
盛苏苏一听到消息便立刻前往司翎的房间看望她,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司翎已经醒了,然而她的状态明显与往日那个开朗的样子截然相反,此时正靠坐在床头,面容虚弱又带着明显的惆怅。
见状,盛苏苏禁不住蹙了蹙眉,为之叹息。
看到盛苏苏来了,司翎顿时面露惶恐,慌忙撑着身子要下床,“王妃,您怎么来了?”
盛苏苏快步走过去按住司翎的肩膀,“别起来了,我听说你晕倒了,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如何。”
说完盛苏苏拉过司翎的右手为她号脉,神色凝重眉宇间挂着担忧。
司翎感激地看了盛苏苏一眼,而后又垂下头去道歉:“真是太对不住王妃和王爷了,司翎自从住进王府开始就一直在给两位添麻烦,这次更是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我,我真的很抱歉!”
盛苏苏挑眉,问:“怎么了?”
司翎一惊:“王妃……您不知道?”
她这才将民间的传言支支吾吾地说给了盛苏苏听。
盛苏苏了然。
其实,之前在宫外等凤云祈的时候,她听到了祝寻关于赐婚的话。
只不过她没有当即问凤云祈罢了。
如今看来……这事的始作俑者,是司翎那个贪图皇家富贵的爹了。
发现司翎欲哭,盛苏苏心生无奈,安抚道:“算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说到底一切都是因曹达而起。另外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等下我让后厨给你煎一份凝神安心的药。”
司翎吸了吸鼻子,“谢谢王妃,王妃对我真好!”
就在这时,凤云祈也闻讯前来探望司翎。
盛苏苏见他来了,叮嘱司翎好生休养,而后就要离开给他们两个人单独谈话的空间。
反正她已经看明白了,这两个人之间不会有什么。
况且关于流言的事情,想必他们应该需要好好谈一谈。
然而盛苏苏刚准备走,手忽然被轻轻地握住了。
凤云祈深深地看了盛苏苏一眼,随后转过头耐心地安慰司翎:“外面的事情本王已经着手调查了,你不必太过忧心。本王绝不允许任何人非议本王和王妃,并且会还你一个清白。”
他不希望司翎因为昨天的事情而产生什么误会。
此外,他与盛苏苏才是夫妻,他不会再娶
别的女人。
司翎看着面前手牵着手并肩而立的两人,心里立刻明白了凤云祈这番话的意思。
现在外面都在疯传她要嫁入恕王府,更有甚者竟然诽谤她已经怀了恕王的子嗣。
可是王爷心里只有王妃一人,是不会娶她的。
他一方面在安慰她,一方面也在表达自己的坚定立场。
想明白这一点,司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王爷。王爷和王妃的大恩大德,司翎会永世铭记于心。”
凤云祈和盛苏苏没有久留,嘱咐司翎好好休息别多想,之后便离开了。
出来之后,盛苏苏冷不丁地发问:“凤云祈,赐婚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早皇上在朝堂上提了?”
一听这话,凤云祈瞬间瞳孔一紧,紧张地反问道:“你早上听到了?”
今早他还以为有惊无险,没想到原来盛苏苏全都听见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盛苏苏的耳力一向很好。
看出女人一脸正色,凤云祈的心里立刻生出几分慌张,生怕她又误会自己。
他真诚地注视着女人的双眼,认真解释道:“你不要误会,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皇帝知道了,今早竟然在朝堂之上将其公之于众,但是我已经辟
谣了,并且明确地此生除了你,我不会娶别的女人!”
“至于赐婚,那都是祝寻随口胡诌的,根本没有的事!”
说罢,凤云祈忽然眸光一转朝某处狠狠地投去一记眼刀。
此时祝寻正站在暗处,这突如其来的责备顿时令他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冷到了骨子里。
祝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一脸的抱歉,心里还有点委屈。
他知道错了。
可是他当时也是为了王爷打抱不平嘛……
没过多久,宫里传来消息——
皇帝在宫内设宴,宴请南伽,意在关心一下南伽近来学习记录缫丝制纱工艺的进度。
并要凤云祈和盛苏苏也一起出席。
外面关于恕王要纳妾的流言满天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不得不怀疑皇帝意欲何为。
但皇命难违。
凤云祈只好在内心暗下决定,不论在宫宴上皇帝如何撺掇,如何挑拨,关于纳妾的事,他都绝不会动摇或让步半分。
思及此,他握住盛苏苏的手,稍稍用力攥了一下,似乎是在以此传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盛苏苏侧目看去,便撞入一双深邃的黑眸,那里的坚定与深情对她不做保留,给人强烈
的安全感。
想了想,盛苏苏也回握了一下凤云祈的大手,唇边浮现出一丝笑意。
至少在这件事情面前,她和凤云祈是一体。
不多时,四人盛装前往。
两辆带有恕王标志的豪华马车一前一后抵达宫门口,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凤云祈牵着盛苏苏迈下马车,两人气质高贵,容貌卓越,举止优雅淡定,看上去十分和谐美好。
南伽在出发前就已经发表了一番赞叹和艳羡,现在看到这个画面,又禁不住露出星星眼。
三人步入宫门,司翎紧跟在后,在强烈的注目礼之下一路朝宴会的主场前行。
中途不断有人上前寒暄,凤云祈依旧是淡漠应对,盛苏苏的态度也是如此,不屑于与这些人多费口舌。
他们看得出来,这些人的眼神里都带着看好戏的唯恐天下不乱。
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