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祝寻离开后,司翎从隐蔽的角落里现身,眼里噙着阴毒和憎恶。
“哼,就凭你也想打乱我的计划?”
她自认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被人看出了破绽。
没办法,如今她只能解决掉祝寻,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多事……
当晚,祝寻外出调查回来,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灌下了两大杯水,全然不知自己的房间里有“客人”来过,还留下了一份“大礼”。
没过多久,祝寻便腹痛如绞,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肠子像是被刀生生切成了一段一段,疼得喘不过气。
即便是以往受重伤的时候,他都没有像此刻这般难熬过,很快额头上便有豆大的汗珠流下,微微泛紫的双唇一开一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突如其来的腹痛令祝寻痛不欲生,他挣扎着站起身,打算赶快去找人帮忙去叫大夫。
他踉踉跄跄地好不容易跑出房间,可是没走几步就狼狈地跌倒在地……
不远处的阴影里,司翎看到这一幕,顿时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她眼里闪烁着的阴狠寒光,夜色也遮不住。
“这就是妨碍我的下场!”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便心满意足地悄然离去。
这个时候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祝寻独自承受着剧痛,挣扎了许久都无法起身。
他动了动唯一能活动的脖子环视周围,眼里
的期盼一点点熄灭,最终只能无助地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不一会儿,若雨从附近路过,远远的看到祝寻的房间门大开,通过房内溢出的灯光看出地上似乎有一团黑影。
她察觉到不对劲,赶忙走过去查看,结果发现那团黑影竟是祝寻。
若雨瞬间大惊失色,焦急地跑过去扑通一下跪在祝寻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祝侍卫,你受伤了吗?”
这声音仿佛天籁,祝寻重新睁开双眼,眼底闪烁着感激。
他张了张嘴,艰难地挤出几个零碎的字眼:“叫……大夫……”
若雨听不太清楚,只好俯身趴在他嘴边,随后问道:“大夫?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再坚持一下!”
若雨快速说完便跑去找人了,不多时一群家丁慌慌张张跑来将祝寻抬回了房间,大夫随后也匆匆前来。
经过一番救治,祝寻的症状暂时得到了缓解,大夫在诊断过后表示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导致腹痛,除此之外并没有查出别的异常。
殊不知,司翎用的毒药不一般,罕见且诡异,一般人根本诊断不出。
大夫留下一张药方,叮嘱患者按时吃药就走了。
若雨送大夫出门,随后折返回来,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祝寻,她感到有点心酸。
毕竟她所认识的祝侍卫,向来身体健硕,意气风发,这般虚弱的模样还是
头一次见。
再回想起方才他蜷缩在地上无助的样子,若雨禁不住暗自叹息。
她在床边蹲下身,拿出手帕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轻声安慰道:“祝侍卫,你安心修养,这段时间我来负责为你煎药,直到你好起来为止。”
闻言,祝寻的心悸动了一下,感受着手帕的柔软触感,他的心底涌上一股温柔的暖流,陌生却让人沉迷。
祝寻虚弱地扬了扬嘴角,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翌日,天刚蒙蒙亮,盛苏苏便起身穿衣,从房间里出来了。
然而她并无事做,说酒楼有事处理,也只是一个想远离王府的说辞。
她漫无目的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溜达,此刻时辰尚早,周围寂静无人,只有清晨的冷风陪伴身侧。
渐渐的,太阳升高,天彻底亮了,人们也陆陆续续醒来。
季筱玉打着呵欠推门而出,一眼就注意到了院子里那个孤零零的身体,瞌睡顿时醒了。
虽然盛苏苏神态平静,但季筱玉依旧察觉出异样,忍不住微微叹气。
唉,阁主向来习惯晚起,今日这么反常,别是因为心情不好影响了睡眠吧。
这时候,柳琳璃从隔壁房间里出来,也看到了远处的盛苏苏。
她当即与季筱玉对视一眼,而后一齐走向盛苏苏。
此时盛苏苏正面对着一棵大树站着,在她的面前,
一簇紫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曳,她的双眼像是正盯着花看,却又似乎看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王妃,昨晚睡得好吗?”
柳琳璃的声音自侧面传来,盛苏苏那飘远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微笑着看向对方。
“嗯,挺好的。”盛苏苏淡淡地回答。
看出她的笑容有些牵强,季筱玉抿了抿唇,忽然灵机一动,建议道:“难得老板早上在酒楼,不如跟我们一起去集市上货吧!”
说罢,她还偷偷给柳琳璃递了一个眼神。
柳琳璃一听就明白了季筱玉的意图,立刻附和道:“对啊,我们还没一起去过呢,王妃顺便也可以亲自去视察一下进货商的情况。”
盛苏苏想了想,觉得也好,这短时间这两个姑娘帮了她良多,她都没进么关心进货采买的事情。
现在临走了,也该弄清楚,一五一十地记下来,万一以后酒楼的原老板回来了,也多个交代。
只不过到那时,她早就不在京城了,这些事,也交给两个姑娘操持吧,她放心。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季筱玉直接一左一右挎住盛苏苏和柳琳璃的手臂,边说边拽着她们朝前院走,“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吧!”
另一边,凤云祈也起了个大早,独自立在盛苏苏的空房间门口吹风。
盛苏苏走了,他觉得这偌大的王
府也空了。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地回来?
正发愁着,一名影卫悄然出现在门外,恭敬地汇报道:“王爷,属下昨日听您的到酒楼附近盯着王妃确保她的安全。而刚才属下打探到王妃等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