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司翎,他的眉头顿时蹙起,尤其是当他注意到对方的衣衫清凉,领口敞开,俊脸上更是凝聚出显而易见的反感。
“谁允许你擅自闯入本王的房间?滚出去!”凤云祈沉声怒喝,迅速拢起自己的衣襟。
司翎被吓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仍是硬着头皮迈进房间,说出了提早准备好的说辞:“我是来道歉的。王妃搬出王府,我必须要负一部分责任,要不我去跟王妃再解释一下吧……”
“不必。”凤云祈不耐烦地打断,周身的气压愈发降低了几分。
见对方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凤云祈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你走吧,本王与王妃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干涉。”
司翎的心里又多了浓浓的委屈,她迎着那股强大的,冷厉的气势,一步一步靠近他。
“我并没有想要干涉王爷和王妃的事情,我只是担心王爷而已,你的气色很差,让我为你诊治一番吧。”
说着,她大胆地凑了上去,准备假借诊治来引诱他,从而将他们的关系坐实。
她认为问题一定是出在她没有子嗣!
虽说云哥哥以为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那毕竟是假的。
她必须快一些怀上云哥哥的孩子,这样一来他的态度肯定会发生转变的!
凤云祈对司翎的行为感到非极度厌烦,迅速挪开一大步与她拉开距离,冷着脸呵斥道:“不需要,你快点离开!”
却不想,对方这次就
是抱着绝不放弃的念头来的。
“我真的很担心王爷,求王爷不要拒绝我!”司翎哀求着直接扑了过去,伸手就要抱凤云祈的手臂。
随着女人的靠近,一股浓烈的香气迎面而来,直钻进凤云祈的鼻子里,惹得他眉头紧蹙,抬手捂住口鼻。
刚好此时,他注意到挂在床头的长剑,干脆顺手抽出指向激进的女人。
只听得“刷拉”一声,锋利冰冷的剑尖瞬间出现在了眼前,司翎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根本不敢再往前挪动半分。
她那瞪圆的双眼中填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浑身冷汗直冒,颤抖着下唇试图辩解:“王,王爷,我……”
然而凤云祈一个字都不想听,俊脸上厌恶和疏离交加,一字一句道:“本王再说一次,本王此生只爱盛苏苏一人,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至于前日发生的事,如若能重来,本王宁可自己死在当场!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本王都可以补偿你,但唯独这件事,不可能。”
原本他将司翎视为朋友,但是如今,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发他的反感。
此前他从未料想,司翎竟会这般不识相,跑来纠缠他。
前后变化之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司翎见状明白今日没有机会了,于是赶紧换上一副无辜而又委屈的样子表示:“我明白的,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既然王爷不想看见我,那么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直到她
转身走了,凤云祈持剑的手才缓缓放下。
离开凤云祈的房间后,司翎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死死地咬着牙,五官因仇恨而扭曲。
刚刚发生的事,令她尊严尽失,脸面全无!
没想到换了个身份,事情没有发生任何转变,从前云哥哥是如何拒绝她,如今又是同样!
只要盛苏苏死了就好了……
从前她没能做到的事,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房间内,不速之客走后,凤云祈收回长剑,继续更衣。
之后他又拿出早上盛苏苏送给他的谢礼,端详了好一阵子,最后将其置于床头,相伴入眠。
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这一夜,他睡得还算踏实。
然而,他梦里又见到了盛苏苏,醒来之后更加思念,于是翌日一早他便开始思考,今日要以什么理由去见她?
内心烦闷之际,凤云祈余光瞥到了床头的小木人儿,漆黑的眸底当即亮了。
不如今日,再用黑狼的身份与她相见吧。
这样也不会因为他出现得太频繁,惹她厌烦。
凤云祈立刻起身拾掇,换上昨日那身衣袍,戴上面具,独自前往酒楼。
早晨的风有些凉,但是凤云祈却热血沸腾,既兴奋又期待,想要快一些见到盛苏苏。
半路上,凤云祈忽然记起了什么,微微一笑,改了方向。
他记得她喜欢城南的一家糕点,准备先去买一些带去酒楼。
此时的凤云祈满脑子想的都是盛苏苏,全然忽略了,此前自己一
直敌视着的人,便是今日抵达京城。
城门口,白弋舟驾着快马归来。
即便风尘仆仆,也掩盖不住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的桀骜,同时他的眉眼间染着迫切,眼神比以往凌厉了许多。
看守的士兵们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小将军,齐齐恭敬地行军礼,丝毫不敢怠慢。
可是白弋舟根本没心思理会那些人,不但没有减速,反而一甩马鞭加速冲着某处奔去。
而他最终勒马停下的地方,就是恕王府。
刚到大门外,白弋舟便发现一帮家丁正往里面搬东西,本来他没有在意,打算直接进去,结果下一刻就看到几个家丁拿着大红灯笼和喜绸出来,要挂在门口。
这下子白弋舟当即脸色大变,怔在了原地。
他不会看不出,这是在筹备婚礼,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盛苏苏要与凤云祈重办一场婚礼。
“难道,我还是来晚了吗?!”
白弋舟低低地自言自语,桀骜的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几分绝望。
与盛苏苏分别的这些日子里,他没有一日不担心,生怕凤云祈趁他不在哄骗盛苏苏,生怕盛苏苏会再次上凤云祈的当,从而让悲剧重演。
然而没想到上天竟如此不公,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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