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原本多半会孤苦无依。
可是她却在这里收获了三个珍宝,还有一个能为她打抱不平的好朋友,何其幸运?
闻言,白弋舟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意味深长地回应道:“那你可要好好珍惜我。”
仿佛并没有察觉出异样,盛苏苏微笑着说了一句“当然”,随后抽回手整理起桌上的药瓶和棉布。
白弋舟见状,眼中快速划过一抹精光,赶忙表示:“我帮你吧……呃!”
他说着便站起身,紧接着却一把捂住肋下,浓眉难受地打成结。
盛苏苏顿时瞳孔一紧,慌忙扶他重新坐下,嘴里忍不住埋怨道:“小心你的伤,别乱动!”
白弋舟顺势坐了回去,脸上多了几分懊恼,“唉,看样子连走路都困难了……小小苏,我能不能在酒楼借宿一宿?”
盛苏苏全然没有多想,立马答应:“行,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免得折腾回将军府再让伤势恶化。”
随后她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继续道:“我派人去将军府给你拿换洗的衣裳吧。”
白弋舟顿时笑弯了眼,“好啊,你真贴心!”
盛苏苏好笑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叮嘱:“你好好休息别乱动,有事喊人就行,我先出去了。”
说罢,她拎着药箱走了,没有注意到白弋舟脸上浮现出的得逞之意。
另一边,凤云祈不得不离开酒楼
,但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附近守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然而凤云祈仿佛是化作了石像一般,久久地坚定地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太阳从东边移至西边,最后消失在天际,酒楼大门口如往常一样热闹,食客络绎不绝,可是那其中一直没有白弋舟的身影。
又过了不知多久,最后一名食客带着满足的表情离开,酒楼大门被关上,凤云祈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撕碎。
很明显,白弋舟留在了酒楼里。
与她在一起——
慢慢的,街上不再有行人,周围的灯火也一点点熄灭,整条街都陷入黑暗,只有打更人偶尔提着灯笼路过。
不知是不是因为内心尚存一丝希冀,凤云祈仍然不肯离去,继续盯着酒楼的方向。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希望逐渐破碎,只有他眉宇间的阴郁愈发深刻。
最终,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凤云祈才终于挪动僵硬的双腿,转身离去。
他依旧是那个高大健壮的凤云祈,但有些东西明显不一样了。就像是被巨石压着,他的脊背不再挺拔,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萧索孤寂,在这冷清的街上更显凄凉。
祝寻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自家王爷那落魄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凤云祈不记得自己的如何走回王府的,大门口的侍卫们看出他的脸色紧绷,大气都不敢喘。
王府内,管家知道凤
云祈昨晚没有回来,担心极了,早早便来到前院等候。
毕竟最近闹出了那码子事,导致凤云祈的状态变得很差,管家全都看在眼里,生怕他在外面折磨自己。
这时候,管家看到凤云祈回来了,赶忙小跑着迎上去。
他一眼就看出凤云祈的神态更憔悴了,既心疼又无奈,连忙关切地询问道:“王爷昨夜在何处过夜,用膳了没有?老奴叫厨房备着饭菜,王爷要不要吃一点?”
然而凤云祈却没有回答,而是扫视起四周。
大门两边挂着大红灯笼,树上、柱子上皆系着喜绸,连门口的石狮子头上都系着绸花,满目尽是鲜艳的大红色,本是一派喜庆,却像是对他的讽刺,狠狠刺痛了他的双眼。
黑眸里划过痛色,紧接着瞬间涌现出熊熊火焰,凤云祈气愤地一甩长袖,暴吼道:“下人究竟有没有好好干活?赶快布置,明天就办仪式!”
管家顿时吓得浑身猛然战栗了一下,脸上恐惧与震惊交织,随后抱歉而又为难地表示:“王爷,宾客还没请,明天恐怕……”
恐怕太过仓促了。
“请什么请?直接办!”凤云祈暴躁地打断对方的话,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只要关门做个样子,这样盛苏苏就会回来了!
若不是为了盛苏苏,他绝对不会办什么仪式。
难不成真的娶司翎?哼,绝无可能!
管家头一回看到凤云祈如此暴躁的样子,心里忌惮却又忍不住
感到心疼。
无奈之下,他只好遵命:“老奴明白了,老奴一定保证明日仪式能够顺利举行。”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司翎”那里,她瞬间兴奋地不能自已。
她激动地双手捂住心口,眼里泛起幸福而又感动的泪水,自言自语:“我就知道云哥哥的心里有我,哈哈哈我就知道!”
原来云哥哥根本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嘴硬,其实他心里急着想要娶她过门呢!
果然啊,伪装有了夫妻之实这招的确管用。
一想到明天就能正式与凤云祈结为夫妇,“司翎”便兴奋的坐不住,腾的站起来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又哭又笑。
“努力了这么久,总算能够梦想成真了!”
忽然间,“司翎”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冲到铜镜前整理了一下仪容,转而走出房间。
在院子里,“司翎”遇到了路过的婢女,颐指气使道:“我要出去买一些草药,很快就回来,若是王爷问起来,你就如实禀报,听见没有?”
然而她并不知道,王府里根本没有人在乎她去何处,又是否会回来。
事实上,大家都恨不得她能有点自知之明,自行消失。
婢女看着她扬起下巴,一副自恃高贵的德行就来气,奈何自己只是个下